第 115 章：【凤冠霞帔，血光未散】
\[正文内容\]
晨光刺破乌云，洒在凤临殿前。我站在祭坛之上，感受着万众瞩目，却莫名心悸。
"娘娘，该行礼了。"大太监的声音穿透喧嚣传来。我低头看着手中金光闪闪的凤冠，指尖不自觉摩挲腕间的莲花印记。那印记微微跳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小酒虚弱地靠在我肩头："契约未断......轮回未尽......"
话音未落，远处瑶华殿方向传来低语般的风声。我猛地转头望去，只见那里似乎有黑雾缭绕，隐约能听见呜咽般的哭声。
萧承泽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握住我的手愈发用力。我转头看他，发现他苍白的唇角竟染上了血迹。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别担心，我能撑住。"
铜镜映照出我们相依的身影，香炉缭绕的烟雾中，我忽然看见镜中倒影闪过一丝异样。那倒影中的我，眼神似乎比现实中多了一分冷意。
"吉时已到！"大太监再次高呼。
我深吸一口气，踏上祭坛。凤冠霞帔披身的瞬间，腕间莲花印记突然一阵灼痛。我强忍着不适，听到四周百姓开始欢呼。
"参见皇后娘娘！"百官齐声跪拜。
就在这时，太傅率众大臣上前恭贺："皇后出身名门，今日终得圆满。"他说这话时特意加重了"出身"二字，周围大臣们意味深长的目光让我如芒在背。
我正欲开口回应，耳边突然响起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
那声音像是从记忆深处传来，带着几分戏谑，几分怨恨。我猛地转身，却什么也没看到。
凤临殿外乌云翻滚，一道黑影从天而降，直扑祭坛而来。那是个与我容貌完全相同的女子，嘴角含笑，眼中却无半分温度。
她落地时，铜铃轻响，三年前那个雪夜的钟声再度回荡。
萧承泽踉跄向前一步，挡在我身前。他的剑已经出鞘，却在触及那女子的瞬间停住。我分明看见，他握剑的手在微微发抖。
"许久不见，陛下还是这般护着我呢。"女子轻笑，说着"我"字时特别加重语气，眼中闪过一丝讥讽，"只是不知道，你护得住这一次吗？"
莲花印记突然剧烈跳动，我感觉到一股寒意从指尖蔓延至全身。那女子向我走来，每一步都伴随着铜铃清响，与三年前雪夜的钟声完美重合。
萧承泽突然吐出一口鲜血，脸色更加苍白。他艰难地开口："快走......她不是......真正的你......"
"不是真正的她？"女子闻言大笑，"那你告诉我，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她的话音未落，整个凤临殿突然震动起来。我看到铜镜中我们的倒影开始扭曲，那倒影中的我，眼中竟也浮现出与面前女子相似的神色。
"娘娘小心！"小酒突然惊叫。
我下意识后退一步，却感觉脚下一滑。眼看就要摔倒，萧承泽伸手扶住我。他的手掌滚烫，显然是旧伤复发。
"你怎么样？"我担忧地看着他。
萧承泽摇摇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别管我，先应付眼前......"
他话未说完，那女子已经来到我们面前。她上下打量着我，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啧啧，这就是现在的我吗？真是......天真得可爱。"
"你到底是谁？"我强作镇定问道。
"我是谁？"女子轻笑，"你不就是我吗？或者说，我才是真正的你。"
我正要反驳，腕间的莲花印记突然一阵剧痛。与此同时，我脑海中闪过一幅画面：三年前的瑶华殿，一个与我容貌完全相同的女子，正端着一杯茶走向萧承泽......
"不可能......"我喃喃道，"那杯茶......"
"没错，"女子眼中闪过一丝得意，"那杯茶，本该由你递给他。但你选择了逃避，所以......"她突然压低声音，"所以我替你完成了这个使命。"
我浑身发冷，看着她一步步逼近。萧承泽想要挡在我前面，却被我按住。
"为什么？"我问。
"为什么？"女子笑了，"因为你不敢做的事情，我来做。你不敢表达的感情，我来传达。你不敢承认的身份......"
她的话音未落，腕间的莲花印记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我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吸力，仿佛要将我拉入某个虚空。
"不要听她说话！"萧承泽急切地说，"她是莲心的残魂，想要夺取你的身体！"
"残魂？"女子嗤笑，"说得好像我很可怜似的。我不过是回到了本该属于我的地方罢了。"
我咬紧牙关，努力压制体内躁动的力量。就在这时，我听到小酒虚弱的声音："娘娘......虎符......快......"
我下意识摸向怀中，触到那枚温润的玉佩。几乎是本能地，我将它握在手中。
女子的脸色终于变了："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我盯着她，"这不是你的故事，是我的。"
说罢，我猛地将虎符按在莲花印记上。顿时，一股强大的能量爆发开来，将女子震退数步。
"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吗？"她擦去嘴角的血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
凤临殿的震动愈发剧烈，我看到殿外的百姓已经开始四散奔逃。百官们惊慌失措，太傅等人更是面露惊恐。
"娘娘！"小酒突然惊叫，"小心后面！"
我猛地回头，只见铜镜中，一个模糊的身影正在缓缓浮现。那身影的轮廓，竟与我有七分相似。
萧承泽突然剧烈咳血，整个人摇摇欲坠。我慌忙扶住他："你怎么样？"
他勉强睁开眼睛："别......别让她......靠近......"
"我知道。"我紧紧抱住他，"我们说过要一起面对的，不是吗？"
远处传来钟声，与三年前那个雪夜一模一样的钟声。我望着眼前这一切，突然明白：这还远没有结束。
\[未完待续\]铜铃声刺破鼓乐，我看见她裙裾翻飞如三年前的雪片。萧承泽的手在发抖，剑尖垂落在我脚边，滴出血珠。
"娘娘！"小酒突然尖叫，"虎符！"
我摸向怀中却触到空荡。那枚温润玉佩分明还在瑶华殿的妆匣底层，此刻指尖只触到一片冰凉——是腕间莲花印记滚烫如烙铁，灼得我浑身战栗。
"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她又说了一遍，声音忽然变得很轻。凤临殿外百姓开始奔逃，百官惊慌失措，太傅等人面露惊恐。
铜镜映出两个我。一个站在祭坛之上凤冠霞帔，一个踏着钟声从时光长河走来。我看见镜中倒影嘴角微扬，与她遥相呼应。
"别听她说话。"萧承泽忽然握住我手腕，掌心滚烫，"她是莲心的残魂......"
话未说完便咳出血来，染红我裙摆金线绣的并蒂莲。他踉跄着要挡在我身前，我却将他护在身后。三年前那个雪夜，也是这样凛冽的风，也是这样滚烫的血。
"残魂？"她嗤笑，"说得好像我很可怜似的。我不过是回到了本该属于我的地方。"她一步步逼近，每一步都踩碎地面飘落的红绸。
我后退半步，脚下却绊到硬物。低头看是萧承泽掉落的剑，寒光映出我苍白的脸。铜铃声忽远忽近，仿佛又回到三年前瑶华殿外，我捧着茶盏看他策马归来。
"那杯茶......"我喃喃开口。
"没错。"她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本该由你递给他。但你选择了逃避，所以......"她突然压低声音，"所以我替你完成了这个使命。"
萧承泽剧烈咳嗽起来，扶住我的手愈发无力。我伸手去扶却被他推开，他跌坐在地，抬头望我："别让她靠近......"
"为什么？"我盯着她问。
"为什么？"她笑了，"因为你不敢做的事情，我来做。你不敢表达的感情，我来传达。你不敢承认的身份......"
话音未落，腕间莲花印记突然爆发出耀眼光芒。我感觉有股力量在撕扯我的魂魄，天旋地转间看见铜镜中的自己缓缓站起，从镜中走出。
"不要！"萧承泽嘶吼，挣扎着想要起身。我转身要挡却被他拽住衣角，他咳出的血染红指尖："看着我！别听她说话！"
镜中女子伸手触碰现实中的我，指尖相触的瞬间，三年前的记忆汹涌而来。我看见自己蜷缩在瑶华殿角落，听见她说："你躲什么？他本该是我的。"
"娘娘小心后面！"小酒的声音突然炸响。我猛地回头，只见铜镜中又有一个模糊身影正在浮现。那轮廓竟与我有七分相似，正缓缓抬手掐诀。
萧承泽突然吐出一口黑血，整个人向后栽倒。我慌忙去扶，却见他胸口浮现出与我腕间相同的莲花印记，正在诡异地跳动。
远处传来钟声，与三年前那个雪夜一模一样的钟声。我望着眼前这一切，突然明白：这还远没有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