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瑶华镜影·宿命之始】

\[正文内容\]

我踉跄着扑向龙案,虎符断面划过檀木桌面发出刺耳的声响。烛火忽明忽暗,书架上的《帝王心术》突然滑落,露出后面幽深的暗格。脚步声由远及近,淑妃的人马正在逼近。

"娘娘快走!"沈墨旋身劈开扑来的黑衣人,剑锋斩断对方腰间玉带。那人身子一歪,袖中飘落半张泛黄的纸片。我眼角余光瞥见"莲清"二字,心头猛地一跳。

虎符贴着胸口往里嵌,像是要融进血肉。我咬牙伸手按向暗格机关,腕间莲花印记突然灼痛。鲜血渗出,在灰尘上勾勒出并蒂莲的形状。

"宿主你的血!"小酒惊叫。

石板轰然移开,霉味混着墨香扑面而来。我翻身跃入密室,身后传来沈墨闷哼。回头看见他捂着左臂,箭伤又裂开了。

"进去!"他把我推进暗格,"找到真相..."

机关在他身后闭合的瞬间,最后一缕烛光消失在缝隙里。

我摸索着向前,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另一半虎符安静地躺在锦缎上,旁边摆着本《帝王心术》。小酒突然炸开毛:"宿主你看!虎符共鸣了!"

两截断面悬浮在空中,金光流转间映出模糊人影。是个抱着婴孩的女子,眉眼与我七分相似。她嘴唇开合没有声音,唯有虎符震动传递信息:"双魂共生..."

"所以我是第二个?"我哑着嗓子问,手指无意识摩挲腕间印记,"还是第三个?"

密室忽然晃动,尘土簌簌落下。我慌忙将虎符藏进怀中,却发现《帝王心术》封底夹着封信。泛黄的纸页上,字迹娟秀却颤抖:"给莲儿:为父对不起你..."蜡泪滴在纸上,模糊了"对不起"三个字。

记忆闪回皇帝那句"改了三次名,只为配得上你",喉头一阵发紧。原来不是巧合...是早有预谋...

"门外有人!"小酒竖起耳朵,狐耳抖得像筛子。

我慌忙将信塞进袖中,虎符贴身藏好。密室入口传来响动,火把光从缝隙透进来。有人在翻找什么,铜器碰撞声格外刺耳。

"他们来了。"我喃喃自语。

沈墨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娘娘快走!淑妃的人到了!"

我攥紧虎符,心跳如擂鼓。石壁突然变得滚烫,虎符烙在胸口生疼。金光暴涨的瞬间,我听见皇帝的声音:"清儿..."

抬头望去,密室顶端不知何时出现了个身影。他逆着光,看不清表情。但我认得出那身玄色龙袍,还有袖口若隐若现的并蒂莲纹。

"陛下..."我嗓子干涩得厉害。

他没说话,只是慢慢伸出手。虎符突然震颤起来,像是要回应什么。我望着那只手,想起柳如烟临终前说的话:"你以为自己是自由之身?"

手指微微发抖,虎符断面割破掌心。血珠滴在《帝王心术》上,书页自动翻开,露出夹层里的地宫图。图纸展开时带起一阵阴风,吹灭了唯一的火折子。

黑暗中,皇帝的手越来越近。我能感觉到他的体温,还有身上若有似无的龙涎香。

"宿主小心!"小酒突然炸毛。

我猛地后退,后背撞上冰冷的石壁。皇帝的手停在半空,月光从气窗漏进来,照亮他眼中流转的金芒。

"当年的事..."他开口,声音沙哑,"你想知道真相吗?"

我盯着那只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淑妃的搜查队越来越近,灯笼的光影在密室缝隙上游移。虎符突然发烫,像是在催促什么。

"娘娘!"沈墨的声音带着喘息,"快走东侧暗道!"

我最后看了眼皇帝,转身奔向东侧甬道。身后的光渐渐暗了,但那句话还在耳边回响:"当年的事...你想知道真相吗?"

穿堂风掠过耳际,卷起袖口残存的血渍。我放慢脚步,前方岔路口处隐约有火光闪烁。

"宿主,东南角有股阴气,跟柳贵妃死时一模一样。"小酒缩成巴掌大趴在肩头。

话音未落,铁链拖地声从右侧传来。我贴着石壁挪动,借着微光看见几个黑衣人正往墙上钉铜钉。为首那人掀开兜帽,露出半张烧伤的脸。

"把牵机散埋进地砖。"他嗓音嘶哑,"等他们经过..."

我屏住呼吸,虎符突然烫得惊人。那些人袖口的玄蛇纹在火光下泛着诡异蓝光,和周太医遗物上的纹路严丝合缝。

"宿主,"小酒耳朵抖得厉害,"这帮人跟三年前下毒的是同一伙。"

黑衣人突然转头朝我这边看来。我拉着墙边垂下的锁链,整个人悬空荡向对面石柱。铁索擦过脸颊的瞬间,箭矢钉在刚才站立的位置。

"追!"嘶哑的声音炸开。

我跌进另一条甬道,虎符断面突然映出地图标记。拐角处石砖松动,指尖刚触到裂缝,整面墙就向内塌陷。我顺势滚进暗室,身后的通道应声合拢。

灰尘扑面而来,我摸着墙壁站起身。这里比先前的密室宽敞许多,四壁镶嵌着青铜镜,正中央供桌上放着半块玉佩。当看清上面刻着的"清"字时,喉咙突然哽住。

玉佩下方压着件褪色的襁褓,布料上绣着并蒂莲。我颤抖着手指掀开一角,露出里面蜷缩的胎发——和我发髻里那缕胎发一模一样。

"宿主!"小酒突然尖叫。

寒意从脊背窜上来。我转身时,一面铜镜正映出身后人影。玄衣女子垂眸站在那里,袖口银线绣着的并蒂莲在镜中泛着幽光。

"终于等到你了。"她抬起脸,与我七分相似的容颜上浮现微笑,"我的容器。"

镜面突然扭曲,我的倒影开始变化。皮肤变得苍白,瞳孔染上淡金,连衣饰都在缓慢改变。当我意识到那正是三年前的自己时,手腕的莲花印记突然灼烧起来。

"别怕。"她伸手抚上镜面,"我们本就是一个人。"

我后退一步,虎符突然迸发金光。两股力量在体内撕扯,仿佛要将灵魂撕成两半。眼前的幻象开始破碎,却依稀看见冬至夜宴的场景——同样的面孔,同样的胎发,只是端着茶盏的不是我,而是镜中女子。

"当年是你替我喝下毒茶..."我喃喃自语。

玄衣女子的笑容更深:"所以现在该轮到你了。"

甬道传来打斗声,沈墨的声音穿透墙壁:"娘娘!撑住!"

虎符突然剧烈震动,与供桌上的玉佩遥相呼应。金光暴涨的瞬间,我听见皇帝的怒吼:"住手!"

玄衣女子的身影开始虚化,却留下最后一句话:"轮回早已注定..."

我瘫坐在地,虎符与玉佩静静躺在掌心。小酒突然炸开毛:"宿主!虎符显示还有半个在瑶华殿!"

远处传来沈墨的脚步声,我握紧手中信物。这次不是为了谁,我要亲手终结这场轮回。

\[未完待续\]我站在瑶华殿前,手指攥得发痛。虎符贴着胸口发烫,像是催促我快些进去。殿门半开,青苔爬满石阶,残破的灯笼在风里摇晃,火光忽明忽暗。

“宿主,这里阴气太重。”小酒缩在我肩头,毛都炸开了,“我们不该来的。”

我没说话,抬脚踏进门槛。腐朽与香灰混在一起的味道扑面而来,呛得我喉咙发紧。殿内比外面更冷,寒气顺着衣领往里钻。我摸索着往前走,月光从窗格漏进来,照在中央的供桌上。

那半块玉佩就摆在那儿,旁边是个褪色的并蒂莲香囊。我伸手去拿,莲花印记突然刺痛,指尖一颤,差点碰翻了香炉。

“终于等到你了。”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猛地转身,墙上的画像正在渗血。画中女子面容模糊,却和我惊人相似。她缓缓从画中走出,玄衣银线绣着并蒂莲,袖口轻摆间泛着幽光。

“你是谁?”我退后一步,虎符贴着胸口发烫。

“影子莲贵人?”她轻笑一声,“你可以这么叫。但确切地说——”她朝我走近,眼底映着月光,“我是你真正的主人。”

我摇头,“我不信。”

“三年前那杯毒茶,你以为是谁替你喝下的?”她指尖抚上我腕间的莲花印记,一阵剧痛炸开,“是我。为了你能活到现在,我等了太久。”

“你胡说!”我咬牙后退,脑海里却闪过柳如烟临终时的话:“你以为自己是自由之身?”

“你不过是轮回中的容器。”她声音轻柔,像毒蛇吐信,“每一世都会有人替你死,直到你完成使命。”

我踉跄着撞上供桌,玉佩滚落在我脚边。掌心还残留着虎符割破的伤口,血珠滴在玉佩上,发出“滋”的轻响。

金光暴涨。

“别碰!”她惊呼。

我抓起玉佩,体内两股力量猛然撕扯。灵魂像是要被撕成两半,头痛欲裂。画面在眼前闪回——冬至夜宴、端着茶盏的手、柳如烟惊慌的脸……

“住手!”殿外传来怒吼。

皇帝冲了进来,玄龙袍带起一阵风。他一把抓住我手腕,龙气涌入我体内。我看见他眉心闪过一道异光,脸色瞬间苍白。

“放开她!”他厉声喝道。

“来不及了。”影子莲贵人冷笑,“契约已经开始。”

我咬破舌尖,血腥味刺激神经。这一刻我忽然明白——我不是谁的容器,不是谁的棋子。我慕容芊妤,只想活着。

我捏紧虎符,以血为契强行逆转契约。金光暴涨的瞬间,玉佩共鸣,影子莲贵人闷哼一声,身影开始虚化。

“你敢毁掉轮回……”她声音带着愤怒与不甘,“你会后悔的!”

我没有理会,虎符与玉佩静静躺在掌心。她最后的身影碎在月光里,画像恢复原状。

“娘娘!”沈墨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我瘫倒在地,虎符贴着胸口慢慢冷却。小酒突然炸毛:“宿主!你的手!”

我低头看去,莲花印记上浮现出陌生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印记。耳边传来沉重的脚步声,皇帝跪倒在我面前,眉心泛起异色光芒。

“陛下!”我伸手扶住他,泪水滑落,“你到底背负了多少秘密……”

远处传来打斗声,沈墨的人马已经逼近。而我只顾着看着他逐渐失去血色的脸。

弹幕疯狂刷屏:\

“女主觉醒了!”\

“皇帝中毒了怎么办啊!”\

“这届观众太上头,女主怕是要觉醒前世记忆了!”\

“柳如烟没死?!”\

“小酒快说清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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