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地宫密档与血色真相

\[正文内容\]

我攥着那截淡紫色绸带,指尖微微发颤。穿过宫道时,果然看见沿途的宫女太监都昏睡在廊下,像是被什么迷香所制。

“宿主,当心你的血。”小酒在我腕间轻轻扭动。

袖口渗出的血迹已经开始晕染,在青砖上泛着微弱的金光。我停下脚步,一阵穿堂风掠过,带着熟悉的安神香。这味道让我心头一紧——不是淑妃的手笔,倒像是……

“娘娘小心!”

沈墨突然拽住我的手腕,一道银光擦着耳际飞过,钉在廊柱上的是一枚梅花镖,镖尾系着同样的淡紫色绸带。上面绣着半朵莲花,正是当年六扇门的暗号,如今只剩三人知晓。

我扯下绸带,指甲几乎掐进掌心。记忆深处有什么在翻涌,像要破茧而出。

远处传来钟声,惊起一群栖鸟。

“去库房。”我转身朝相反方向走去,“我要看三年前的宫中密档。”

沈墨迟疑地跟上来,脚步声在空荡的回廊里格外清晰。

我们穿过重重门户,来到瑶华殿后的一处偏僻院落。这里杂草丛生,连个洒扫的宫人都没有。沈墨在一面斑驳的墙壁前站定,手指按在某块砖石上,只听咔嗒一声,地面缓缓裂开,露出一道通往地下的阶梯。

“这是先皇后留下的密档库,只有执事太傅和御前侍卫统领知道入口。”沈墨低声说。

我点点头,跟着他走入幽深的地道。石阶湿滑,空气中弥漫着陈年的霉味。走了约莫十步,眼前豁然开朗。这竟是一座地下库房,成排的木架上堆满了泛黄的卷轴。阳光从高窗斜射进来,在尘埃中划出一道金色的光柱。

沈墨点亮油灯,火光跳跃间,照见墙角一只锈迹斑斑的铜锁。他掏出钥匙插入锁孔,转动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这把锁已经二十年没动过了。”他边说边用力一拧。

门缓缓开启,一股更浓重的潮湿气息扑面而来。我屏住呼吸,跟着沈墨走进库房。地上积着厚厚的灰尘,显然很久没人来过。

“您先在这边查六扇门的印记。”沈墨指向西侧书架,“我去整理三年前的宫人名册。”

我点头,目光落在手里的绸带上。那半朵莲花在火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像是在嘲讽我这个所谓的“容器”。

小酒忽然绷直身子:“宿主,当心你的血!”

我低头一看,袖中的血迹已经滴落在地上,正与那些灰尘产生某种反应,泛起淡淡的金光。我慌忙后退一步,却发现那金光沿着地板缝隙蔓延,竟勾勒出一个模糊的图案。

是并蒂莲。

我浑身发冷,扶住书架才稳住身形。眼前忽然闪过一片光影——一个素衣女子站在月夜下,手中握着一份契约文书。她低头签下“莲清”二字,嘴角挂着一抹决绝的笑。

“宿主!”小酒焦急地叫了一声。

我猛地回神,发现自己的手正无意识地抚上胸口。那个画面太过真实,仿佛就是我自己经历过的。

“你没事吧?”沈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摇摇头,快步走到西侧书架前。那些卷轴上果然有六扇门的印记,但有些地方似乎被人动了手脚。我抽出其中一卷仔细查看,果然发现某个角落有一枚半隐的莲花印鉴,与淑妃袖口的标记完全一致。

“这些档案……被人篡改过。”我喃喃道。

就在这时,小酒尾巴尖轻轻扫过我的手腕:“宿主,你的血……它在回应什么。”

我低头看去,地上的金光已经蔓延到脚边。手腕上的莲花印记隐隐发烫,与那光芒产生共鸣。我正想说什么,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细微的响动。

“小心!”沈墨大喝一声,挥剑挡下一枚破空而来的梅花镖。

袭击者从横梁上跃下,身手矫健,一身黑衣蒙面。他手持短刀,直取我面门。沈墨横剑格挡,两人瞬间战作一团。

我往后退了几步,试图看清对方的身份。他的腰间玉牌闪过几个字——“影莲会”。

“莲主为何背叛轮回?”袭击者一边进攻一边冷笑道。

我心中一震:“你说什么?”

“你以为自己是谁?”他冷笑一声,“不过是命运棋盘上的一颗子罢了。”

沈墨逼退对方一步,长剑直指咽喉。但那人不慌不忙,甩出一枚烟雾弹,借着浓烟消失在黑暗中。

“别让他跑了!”我冲上前去,却只捡到一块玉牌。正面刻着“影莲会”,背面粘着一片并蒂莲瓣。

“影莲会……”我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脑海中浮现出淑妃临走前那句意味深长的话。

小酒尾巴轻轻扫过我的脸颊:“宿主,你还好吗?”

我摇摇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目光扫过满地散落的卷宗,最终定格在那份被篡改的宫人名册上。

原来三年前,真的有人冒充我下毒。而那个“莲清”,究竟是谁?

我缓缓站起身,掌心的莲花印记微微发烫。这一次,我要为自己走一步。

\[未完待续\]我盯着手中玉牌,指节泛白。那抹暗金色在火光下流淌着诡异的光泽,像是某种生物的鳞片。

"娘娘?"沈墨蹲下来捡起几片散落的莲瓣,"这花瓣不寻常,像是用朱砂混着金粉染的。"

我猛地夺过一片,凑近油灯细看。果然,在暗红底色上浮着细碎的金纹,随着角度变换忽明忽暗。当翻转到背面时,几个几乎不可见的刻痕让我瞳孔骤缩——那是六扇门特制的暗语标记。

"去西侧墙角。"声音比我想象的还要冷静,"把所有带金纹的纸片都收起来。"

沈墨应声而去。我将玉牌贴在唇边,能尝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苦杏香。这种味道...记忆深处突然闪过一个画面:深夜书房里,父亲正在擦拭一面鎏金牌,烛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宿主!"小酒突然收紧身子,"血又在滴了!"

低头看见袖口渗出的血珠正顺着指尖坠落,在青石板上绽开一朵朵细小的金花。那些金花仿佛有生命般向四周蔓延,勾勒出一道蜿蜒的轨迹,直通向库房最深处那排蒙尘的木架。

"那边。"我抬脚迈步,每一步都踩碎一朵金花,"最里面那格。"

沈墨提着灯笼快步跟上。当看清木架上的物件时,我的呼吸停滞了。那是个褪色的红漆木匣,边角处露出斑驳的桐木本色。最醒目的,是匣面用金漆描着并蒂莲纹。

"这是..."沈墨的声音发颤,"先皇后临终前亲手封存的物证箱。"

我伸手触碰匣面,莲花印记突然灼热如烙铁。指尖传来刺痛,一滴血珠渗入金漆缝隙。刹那间,整个库房响起尖锐的蜂鸣,所有卷轴无风自动,灰尘在空中织成诡异的图案。

"小心!"沈墨拽着我后退两步,"机关启动了!"

木匣下方的地板缓缓下沉,露出个半人高的暗格。浓重的药香扑面而来,里面整整齐齐码着数十个青瓷瓶,每个瓶口都封着火漆印。最前方那个瓶子上,赫然写着"牵机散"三个字。

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三年前御医房失窃的毒药清单浮现在脑海——牵机散、鹤顶红、孔雀胆...每一种都是宫中禁药。

"这些..."沈墨抽出一瓶仔细端详,"都是失踪的毒药。"

小酒突然剧烈扭动:"宿主快看瓶子!"

借着摇曳的火光,我发现每个瓶身都刻着极浅的纹路。当光线以特定角度照射时,那些纹路竟拼凑出一张张熟悉的脸——掌事女官、御前侍卫、内务总管...全是三年前涉案之人。

"这不是证据。"我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这是名单。"

沈墨倒吸一口冷气。我们同时想到一件事:当年结案陈词上,分明写着"所有涉案人员均已伏法"。

"有人在伪造证据。"他声音发沉,"用死人顶罪。"

我抓起另一个药瓶,突然听见细微的纸张摩擦声。拨开瓶中棉絮,果然藏着片枯黄的纸笺。展开时,沈墨手中的灯笼照亮了上面的字迹——是份密密麻麻的交易记录。

"癸卯年三月,牵机散三十钱,换尚仪局绣样三卷。"\

"同日,孔雀胆五十钱,换御膳房出入腰牌一副..."

我的视线停在最后一页的落款处。那个印章形状太过眼熟,正是今日还在淑妃袖口见过的莲花标记。

"不是伪造。"喉头发紧,"是系统性的替换。"

沈墨突然按住我手腕:"娘娘你看!"他指向瓶底某个暗格。轻轻一按,弹出个拇指大的锦囊。抖开时,几粒暗红色的药丸滚落在手心。

"这是..."我认出药丸表面的纹路,"牵机散原药!根本不可能保存至今..."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十几个黑影顺着阶梯涌下,为首之人掀开兜帽,露出张苍白如纸的脸。

"莲清姑娘。"他抱拳行礼,动作优雅得像在演戏,"别来无恙。"

我认出这是内务府新晋的典簿官,平日总带着三分笑模样。此刻他手中握着的却是一把淬毒弩箭。

"你们..."沈墨横剑挡在我身前。

"不过是来取回属于主人的东西。"典簿官的笑容愈发灿烂,"顺便..."他突然抬手,弩箭破空而至,"送两位一程。"

沈墨挥剑格挡,火星四溅。我趁机抓起地上装着牵机散的瓶子砸向最近的黑衣人。瓷片纷飞间,淡粉色的粉末弥漫开来。

"小心沾染!"沈墨低喝,"用衣袖掩住口鼻!"

但那些黑衣人似乎早有准备,纷纷掏出浸过药水的布巾蒙面。我被沈墨拽着后退,背抵住书架。身后传来木架松动的吱呀声,整排卷轴轰然倒塌。

混乱中,我瞥见典簿官正往锦囊里塞着什么。那分明是方才散落的牵机散原药!

"他们要的是这个!"我大喊,"不是销毁证据,是来取东西!"

沈墨眼神一凛,突然甩出腰间佩剑。长剑钉在木柱上发出巨响,震得高窗透进的夕照晃了晃。趁着敌人分神,我抄起地上的瓷片划破手臂。

"宿主!"小酒惊叫。

但已经来不及了。血珠滴落在青石板上,与先前的金花轨迹相连。整座库房开始震颤,砖缝簌簌落下碎屑。那些金花突然暴涨,化作光网罩住所有入侵者。

典簿官最先发出惨叫。他的面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皮肤变成暗褐色,仿佛瞬间老去了几十岁。其他黑衣人也纷纷跪倒在地抽搐,面色发黑。

"牵机散遇血..."我看着满地狼藉,"会释放剧毒。"

沈墨扶住摇摇欲坠的我:"原来这才是真正的机关。"

典簿官艰难地抬起头,嘴角溢出血沫:"你...你果然是..."

话未说完便气绝身亡。我蹲下身,从他怀中搜出个油纸包。层层打开后,露出块巴掌大的青铜令牌。正面刻着繁复的云纹,背面却有个清晰的莲花印记。

"这不是宫中制式。"沈墨皱眉。

我摩挲着令牌边缘,突然发现某个凹陷处藏着极细的刻痕。借着夕照细看,浑身血液瞬间冻结——那是个模糊的"令"字。

"这不是令牌..."声音发颤,"是半个虎符。"

沈墨瞳孔骤缩。我们都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半个虎符代表十万禁军调令。当两个半符合一时,持符者可调动京城全部守卫力量。

"淑妃..."我攥紧虎符,"她在筹划兵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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