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轮回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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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跪倒在地，耳边回荡着那句"这次，换我来活"。檀木匣已经碎成齑粉，青烟袅袅升起。密室陷入死寂，只有窗外的风掠过铜铃，发出细碎的响声。皇帝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我猛地转头，却见他眉心的幽蓝毒素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散。莲花印记灼烧般的疼痛让我几乎握不住他的手腕。
"宿主！"小酒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尾巴轻轻扫过我的脸颊，"快想办法！双魂躁动不安，契约力量快要压不住了！"
我咬紧牙关，掌心残留的血珠滴落在地面上，与那些符文交织出诡异的纹路。脑海中浮现出柳如烟临终时的画面，她的眼神里藏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你以为自己是自由之身？"那个声音再次响起，不是从檀木匣的方向，而是从四面八方涌来。我猛地抬头，壁画上的女子眼神诡异地闪烁了一下。
"你是谁？"我低声问。
密室没有回答，只有皇帝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我按住他的胸口，感受到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气息在体内游走。小酒突然炸毛："糟了！封印松动了，不止一个！"
话音未落，整座瑶华殿开始剧烈震动。墙角的香炉跌落下来，香灰洒了一地。外面传来侍卫慌乱的脚步声和惊呼声。
"莲清！"小酒急得尾巴都快断了，"现在怎么办？封印破了，但莲魂……好像不止一个！"
我盯着皇帝苍白的脸，心跳如擂鼓。这一刻，我终于明白淑妃说的"轮回"是什么意思。密室的门被撞开，沈墨冲了进来，手里还拿着半截染血的香囊。他的目光扫过满地狼藉，最后停在我身上："你做了什么？整个瑶华殿都在震！"
我没有回答，只是紧紧攥住皇帝的手腕。我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不只是一道魂魄，而是……两道、三道？
"你以为自己是自由之身？"那个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是从皇帝口中说出。他的眼睛猛然睁开，瞳孔深处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我浑身僵硬，看着他缓缓坐起，嘴角勾起一个陌生的笑容。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他开口，声音却带着几分轻佻，"这一世，我会活得比谁都久。"
沈墨后退一步，手中的香囊掉在地上。我死死盯着皇帝，却发现他的气息正在发生变化。
"莲清，"小酒的声音有些发颤，"我觉得……我们可能打开了一扇不该开的门。"
皇帝站起身来，动作优雅得不像中毒之人。他绕着我转了一圈，轻声道："这一世，你还是选择了救我。可笑的是，你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我猛地转身，却被他抬手制止："别急，很快你就会想起来的。毕竟，这场戏码我们演了太多遍了。"
他的手指突然抚上我的脸颊，温度比往常要低许多。我下意识想要躲开，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像被定住了一样。
"记得吗？"他的声音温柔得让人战栗，"三年前冬至夜宴，你为我挡下了那杯毒茶。从那天起，你就成了最好的容器。"
我浑身发冷，却听见他继续说道："你以为是意外穿越来到这里？以为是命运的安排？不，亲爱的，你只是一个完美的容器罢了。"
小酒的尾巴炸成了蒲公英："宿主！小心！这人不是现在的皇帝！他是……"
话还没说完，皇帝的手指突然收紧。我感觉到一股寒意顺着经脉蔓延，莲花印记开始剧烈跳动。
"嘘——"他把食指竖在唇边，"有些真相，知道得太早对你不好。"
我咬破舌尖，借着疼痛让自己清醒。就在这时，沈墨突然大喊："娘娘小心！"
我猛地向旁边闪避，但还是慢了一步。皇帝的手擦过我的肩膀，留下一道冰冷的痕迹。与此同时，小酒的尾巴扫过我的手腕，玉镯碎片突然发出微弱的金光。
"原来如此。"皇帝眯起眼睛，"他们用玉镯碎片封印了你的记忆。难怪你能承受这么多次轮回。"
我踉跄后退，直到背靠墙壁。皇帝一步步逼近，每一步都让空气变得更加寒冷。
"这一世，我不想再等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你知道吗？每次看到你选择救我，我都想笑。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其实我一直在等这个时刻。"
我屏住呼吸，感受着莲花印记传来的灼烧感。就在这时，小酒突然插话："宿主！契约锁！他在找契约锁！"
话音刚落，皇帝的动作突然停滞。他的表情变得痛苦，双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胸口。
"不……放开我的身体……"他的声音开始颤抖，眼神也变得迷茫。
我趁机拉开距离，死死盯着他。这时我才注意到，他的瞳孔深处似乎有三个不同的光影在交错闪烁。
"看来他们开始争斗了。"小酒紧张地说，"宿主，我们必须找到原初封印之地，否则皇帝体内的三个灵魂会互相吞噬。"
"三个灵魂？"我喃喃重复。
"你以为这只是简单的夺舍吗？"皇帝突然笑了，但这次的笑容显得格外狰狞，"不，亲爱的，这是一个精心设计的轮回。而你……不过是这场永恒游戏中的棋子。"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解决办法。
"告诉我，"我直视着他的眼睛，"原初封印之地在哪里？"
皇帝的表情突然变得温柔："你真的想知道吗？可是一旦知道了真相，你可能会后悔。"
我咬紧牙关："说！"
他歪着头想了想，突然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御书房……最底层的暗格里……"
话音未落，他的身体突然抽搐起来。我看到他额头渗出冷汗，脸色变得异常苍白。
"快走！"小酒急切地说，"他撑不了多久了！"
我看了眼昏迷不醒的皇帝，又看了看地上散落的檀木匣碎片。这一刻，我知道自己必须做出选择了。
"沈墨，"我转向一直站在门口的太监总管，"照顾好皇上。我去御书房一趟。"
沈墨欲言又止，最终只是点了点头。
当我走出瑶华殿时，阳光正好。但我却觉得，这片光明之下，似乎隐藏着更深的黑暗。
\[未完待续\]我踉跄着后退，直到背抵上冰凉的石墙。皇帝的指尖仍残留着青烟的痕迹，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幽蓝。他垂眸看着掌心，忽然轻笑出声："原来如此，难怪每次轮回都能找到你。"
"宿主！"小酒的尾巴焦躁地扫过我的手腕，"他在读取记忆！快阻止他！"
我下意识攥紧莲花印记，灼痛却让我清醒。皇帝抬眼时，瞳孔深处闪过一道猩红："沈墨，把凤临殿的并蒂莲香灰拿来。"
沈墨迟疑片刻，还是躬身退了出去。我盯着皇帝苍白的脸色，突然发现他的睫毛颤动得厉害，像是在和什么东西搏斗。
"你在怕什么？"我试探着问。
他扯了扯嘴角，声音却带着几分嘶哑："怕你听完真相，再也不愿靠近我。"
密室陷入死寂，只有香炉里的灰烬簌簌落下。我弯腰捡起一块檀木碎片，锋利的边缘划破指尖。血珠滚落的瞬间，皇帝猛地倒抽一口冷气。
"找到了。"他忽然笑了，这次的笑容透着几分阴鸷，"玉镯碎片封印的不止是你的记忆，还有……"
话音戛然而止。他的表情突然扭曲，双手死死抓住自己的太阳穴。我看到一缕黑气从他耳后蔓延而出，缠上脖颈。
"宿主！"小酒急得直跳脚，"他在和另外两个灵魂抢身体！再拖下去会魂飞魄散！"
我攥紧他的手腕，掌心传来刺骨寒意："告诉我原初封印之地！"
皇帝抬起头，眼中流转着三种不同的神色。他张开双臂，像是在拥抱空气："在这里呢，也在那里呢。每一寸宫墙下都埋着秘密，每一片落叶里都有真相。"
沈墨就在这时冲了进来，手中捧着个青瓷罐子。香灰的气味混着血腥扑面而来，我注意到皇帝的瞳孔骤然收缩。
"把香灰撒在符文上。"我果断下令。
沈墨愣了一下："娘娘，这可是淑妃……"
"照做！"我厉声打断。
细碎的香灰落在地上，与血迹交织出诡异的纹路。皇帝突然发出痛苦的闷哼，喉间涌出暗红。我死死按住他不停颤抖的手腕，感受到三股截然不同的气息在体内撕扯。
"莲清！"小酒炸毛大喊，"契约锁要断了！"
就在这时，皇帝抓住了我的衣襟。他的力道大得惊人，嘴角勾起一个陌生的笑容："你以为自己是自由之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