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柳如烟的告别与香囊之谜
\[正文内容\]
凤临殿前的晨光像撒了盐的伤口，刺得我眼睛发酸。昨夜那场恶战留下的痕迹还在石阶上蜿蜒，血迹被晨露打湿，泛着暗红。
我跪坐在那里，手里攥着那片并蒂莲碎片。指尖已经被割破好几道，血珠顺着莲花纹路渗进去，像是它真的能开出一朵花来。
"宿主！"小酒的声音突然炸响，把我从恍惚中惊醒，"香囊残灰有能量波动，这不是普通法器该有的痕迹！"
我这才注意到地上一摊青灰色的烬，原本该随风散去的香灰此刻正诡异地聚成一团，在晨光下泛着幽蓝。那些粉末像是有了生命，缓缓地往并蒂莲碎片的方向游移。
弹幕疯狂刷屏："贵妃真的自愿吗""求求了下一章快点来吧""伏笔预警！下一章必反转！"
我伸手想碰那团灰烬，指尖刚靠近就被烫得缩回来。温度明明不高，却让我想起三年前那个冬至夜宴上，柳如烟袖口飘落的幽蓝粉末。
"清儿。"身后传来太医的声音，我回头看见他们提着药箱匆匆而来。周太医走到皇帝身边蹲下，取出银针的手忽然一抖。
"陛下体内阴毒未清。"他的声音有些发颤，"而且...这毒性与三年前..."
话没说完，我忽然注意到他手指尖泛起的幽蓝。那颜色和柳如烟袖口的粉末、和地上游动的香灰、和我记忆里那晚飘在空中的毒粉，完全一样。
"你见过这种毒？"我抓住周太医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他皮肉里。
他猛地抽回手，眼神闪烁："老臣...老臣不敢妄言。"
我站起身冲进殿内，皇帝还躺在御床上昏迷不醒。晨光落在他苍白的脸上，竟让他看起来比我第一次见他时还要虚弱。
小酒突然尖叫："宿主快看！"
我这才发现他嘴角居然带着笑，就像昨晚看着柳如烟化作青烟时那样。这个笑容让我心里发毛——他该不会以为这样就能瞒过我吧？
"你说过要一直清醒地看着我。"我握住他冰凉的手，声音比自己想象的还要轻，"现在又想偷懒了吗？"
殿外传来脚步声，有人捧着柳如烟的遗物进来。一个素白的信笺从包裹里滑落，我弯腰捡起，上面是她清秀的字迹：
"若非如此，你们怎会觉醒真心？"
我翻过信笺背面，突然发现夹层里藏着一行小字："莲心未死，魂归瑶华。"
弹幕瞬间炸开："贵妃留下的到底是什么""这糖我嗑得五味杂陈""莲心未死是啥意思啊"
我攥紧信笺走到殿门口，看着初升的太阳。远处的铜铃还在晃，断了一半的绳子垂下来，在风里摇来摇去。我想起昨晚那声闷响，想起怨灵最后的笑声，想起它说的那句话："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孩子...你们谁都逃不掉..."
手腕上的莲花印记突然发烫，我低头看去，并蒂莲碎片竟与它产生了共鸣。那些细碎的光斑在阳光下跳动，仿佛在传递某种讯息。
"我们..."我望着沉睡的帝王，声音有些发涩，"真的赢了吗？"
一阵风吹过，带来远处花园的梅花香。但这香气里混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像是烧过的纸钱，又像是发霉的檀木。
我转身回到皇帝身边，轻轻掀开他衣袖。那些被怨灵划破的伤口已经结痂，可就在他手腕内侧，我发现了一抹若有若无的幽蓝。
这颜色，怎么也洗不掉了。
\[未完待续\]我攥着那张信笺的手指微微发颤，纸角被掐出几道褶皱。远处传来宫女收拾残局的响动，竹扫帚刮过石板的声音像钝刀割着我的耳膜。
"宿主！"小酒突然压低声音，"有人在偷听。"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转身，余光瞥见殿门边闪过半截青色衣角。是御前当值的小太监，我记得他今早该去内务府领新炭。
手指抚过并蒂莲碎片，那些细密的纹路像是活过来似的，在掌心游走。三年前在瑶华殿，柳如烟也是这样握着我的手说："这世间没有死不透的魂魄，只有放不下的执念。"
"周太医。"我忽然开口，殿内正收拾药箱的老者猛地一颤，"您方才说老臣不敢妄言，这话倒是新鲜。"
他弯着腰赔笑："娘娘说笑了，老臣只是..."
"只是认得这种毒？"我缓步走近，目光扫过他袖口，那里有抹不去的幽蓝痕迹，"就像认得三年前冬至夜宴上，从贵妃袖中飘落的粉末？"
皇帝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喉间溢出的血珠落在素白锦被上，绽开朵朵暗红。我冲过去按住他手腕，那抹幽蓝已经顺着血脉爬上指尖。
"娘娘小心！"门外传来惊呼，捧着柳如烟遗物的宫女脚下一滑，檀木匣里的东西哗啦啦洒了一地。除却些寻常首饰，最惹眼的是个绣着并蒂莲的香囊，和我手中碎布上的花纹一模一样。
我蹲下身捡拾，指尖刚触到那片锦缎，腕间的印记就烫得惊人。香囊内侧缝着层薄绢，隐约可见墨迹洇染的字迹——是封药方。
"好浓的尸臭味。"小酒突然皱眉。确实，这香气里混着股腐烂的气息，就像昨夜那些怨灵身上散发的味道。
殿外铜铃又响，这次的声音格外刺耳。我抬头望去，一只乌鸦正啄食檐角残留的符纸，殷红的血滴落在它漆黑的羽毛上。
"娘娘。"周太医不知何时凑近了，端着的药碗腾起白雾，"这是解阴毒的汤剂..."
话音未落，我猛然后退撞翻药碗。瓷片四溅时，乌鸦凄厉的叫声划破天际。晨风卷着灰烬扑进殿来，落在皇帝苍白的脸上，竟像是柳如烟最后消散时的模样。
手腕上的印记烫得快要冒烟，那些灰烬突然凝成一点幽蓝，在他眉心缓缓洇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