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莲影归心
\[正文内容\]
我感觉胸口像压着块冰。莲的意识在四肢百骸里游走，却始终抓不住那缕熟悉的气息。
"你躲什么？"她借我的嘴说话，声音发涩，"三年前你就这样，明明说好要一起喝碧螺春..."
皇帝踉跄着站起来。他胸前的血迹蜿蜒成诡异纹路，和玉镯碎片的颜色一模一样。
"我没有..."他伸手想碰我，却在半空僵住，"那天是你自愿..."
"自愿？"莲突然笑起来，"你说我自愿被封印在玉镯里？你说我自愿看着你娶别人？"
帐外风声骤急。小酒炸起毛，尾巴尖冒出青烟。它死死咬住我衣角，却挡不住意识的抽离。
柳如烟冲进来时，手里还攥着那个香囊。她鬓边散落的发丝沾了汗，在月光下泛着银光。
"住手！"她厉喝，"你以为她为什么长成这副模样？你以为陛下为什么要挑中慕容家的女儿？"
我听见自己发出冷笑："因为血脉？"这个词从嘴里吐出来时，竟带着几分熟悉的味道，"所以不是我选择了这具身体，是这具身体选择了我？"
皇帝忽然剧烈咳嗽。他弯腰时，袖口滑落的东西让我瞳孔骤缩——那是片碎镜，边缘锋利得能割破空气。
"原来如此..."莲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你也戴着同样的镯子，对吗？"
帐外风声更急。小酒尾巴尖冒起青烟，在地上画出一道符咒。我感觉额头一阵刺痛，像是有人往我眉心点了一滴朱砂。
"你以为我想这样？"皇帝声音发颤，"若不是国运将尽，若不是..."
"所以就能牺牲我？"莲的声音陡然拔高，"就能再造一个我？"
柳如烟突然扑过来。她挥剑斩断三道红绸，却砍不断缠绕在我周身的蓝光。
"清儿！"她喊得撕心裂肺，"想想承泽对你..."
"对她？"莲冷笑，"还是对慕容家的血脉？"
我感觉胸口剧痛。两个意识在争夺身体的控制权。一边是莲的愤怒与不甘，一边是我对现世的眷恋。
"你不是我。"我终于挤出这句话，"这不是我的人生。"
莲突然笑了："可你已经爱上他了，不是吗？"
我愣住了。是啊...我已经分不清这份感情到底属于谁。那些与皇帝相处的点点滴滴，到底是真实的感受，还是莲残留的记忆？
"管他是谁的感情。"我咬牙，"这是我的人生。"
我拼尽全力压制莲的意识。玉镯碎片开始不稳定地闪烁，时而蓝光，时而白光。
"宿主！"小酒焦急地喊，"坚持住！我在想办法..."
帐外传来脚步声。柳如烟抱着香囊冲进来，将它塞进我手里。两股气息在掌心交汇，我感觉意识越发清明。
"承泽！"柳如烟突然厉喝，"看看你做了什么！"
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皇帝躺在地上，胸前染红一片。他手里还紧紧攥着什么，那是从袖中掉落的碎镜片，和玉镯碎片颜色一模一样。
原来如此...难怪能引发共鸣。难怪会失控。
"清儿..."皇帝虚弱地唤我，"别怕..."
我蹲下身，握住他的手。那一刻，我感觉莲的意识终于安静下来。或许，她也累了。
月光透过破窗洒进来，照在并蒂莲的花瓣上。那些花瓣缓缓合拢，像是在见证一段往事的终结。
我感觉意识在坠落。黑暗中有无数画面闪过：暖阁里的碧螺春、画像前的泪痣、火堆里消失的碎镜...
"醒醒！"小酒咬着我耳朵，"现在可不是睡大觉的时候！"
我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一面铜镜前。镜子里有两个我——左边的女子眉眼温柔，眼角带着朱砂泪痣；右边的我神情倔强，眼里闪着不屈的光。
"这就是真相。"左边的我开口，"我们本是一体。"
右边的我突然伸手，指尖触到镜面。涟漪荡开时，我听见皇帝在叫我："清儿..."
"别理他！"左边的我抓住我手腕，"他害死了我！"
我甩开她的手："可他救了我。"
镜面突然龟裂。我看见现实中的自己正被蓝白两色光芒包裹，柳如烟在拼命往我身上贴符咒，小酒的尾巴尖都快烧焦了。
"抓住香囊！"小酒喊得上气不接下气，"用它切断联系！"
我低头看掌心。香囊上的绣花在发光，和玉镯碎片的光纠缠在一起，像两条交缠的丝带。
"当年的事，我也有错。"右边的我突然开口，"不该怀疑他..."
左边的我愣住："你...你怎么会..."
"因为我也是'莲'。"我露出苦笑，"只是比你晚生了三年。"
镜面轰然炸裂。我感觉胸口一痛，整个人向后飞去。皇帝挣扎着想接住我，却被反弹的怨气掀翻。
"莲...清..."他咳出血沫，手指依然伸向我，"这次...换我来守护..."
柳如烟挥剑斩断最后一道红绸。香囊突然绽开，两股气息在空中交汇，形成太极图案。
我感觉有什么从体内抽离。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就像有人轻轻抽走了我生命的一部分，却又留下了更深的印记。
"记住..."耳边响起最后的声音，"好好活着..."
我重重摔在地上。小酒立刻扑过来检查我："宿主！你可算回来了！"
我撑起身子，看见皇帝倒在一旁。他脸色煞白，手里还攥着那片碎镜。
"承泽！"我爬过去摇晃他，"你怎么样？"
他勉强睁开眼，嘴角扯出一丝笑："你...回来了..."
"先别说话。"我扯下衣摆给他止血，却发现他袖子里有东西在闪光。
那是另一只镯子，和我的一模一样，只是上面多了一个缺口。
"这是..."我的手开始发抖。
"替身镯..."柳如烟轻声说，"当年为了保全国运，他们各戴一半。"
我突然想起什么，看向瑶华殿中央的画像。画中女子眼角的泪痣，不知何时已经褪色。
"系统检测到心动值突破纪录！"小酒突然喊起来，"观众老爷们疯了！弹幕刷屏了！"
我根本没心思看弹幕。我只知道，怀里这个男人差点为了救我丢掉性命。
"别睡！"我拍打他的脸，"太医！快叫太医！"
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我知道，这场风波还没有结束。但至少现在，我能用自己的手抱住他。
月光依旧清冷，但这次，我感觉到了温度。
\[未完待续\]我感觉胸口像压着块冰。莲的意识在四肢百骸里游走，却始终抓不住那缕熟悉的气息。
"你躲什么？"她借我的嘴说话，声音发涩，"三年前你就这样，明明说好要一起喝碧螺春..."
皇帝踉跄着站起来。他胸前的血迹蜿蜒成诡异纹路，和玉镯碎片的颜色一模一样。
"我没有..."他伸手想碰我，却在半空僵住，"那天是你自愿..."
"自愿？"莲突然笑起来，"你说我自愿被封印在玉镯里？你说我自愿看着你娶别人？"
帐外风声骤急。小酒炸起毛，尾巴尖冒出青烟。它死死咬住我衣角，却挡不住意识的抽离。
柳如烟冲进来时，手里还攥着那个香囊。她鬓边散落的发丝沾了汗，在月光下泛着银光。
"住手！"她厉喝，"你以为她为什么长成这副模样？你以为陛下为什么要挑中慕容家的女儿？"
我听见自己发出冷笑："因为血脉？"这个词从嘴里吐出来时，竟带着几分熟悉的味道，"所以不是我选择了这具身体，是这具身体选择了我？"
皇帝忽然剧烈咳嗽。他弯腰时，袖口滑落的东西让我瞳孔骤缩——那是片碎镜，边缘锋利得能割破空气。
"原来如此..."莲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你也戴着同样的镯子，对吗？"
帐外风声更急。小酒尾巴尖冒起青烟，在地上画出一道符咒。我感觉额头一阵刺痛，像是有人往我眉心点了一滴朱砂。
"你以为我想这样？"皇帝声音发颤，"若不是国运将尽，若不是..."
"所以就能牺牲我？"莲的声音陡然拔高，"就能再造一个我？"
柳如烟突然扑过来。她挥剑斩断三道红绸，却砍不断缠绕在我周身的蓝光。
"清儿！"她喊得撕心裂肺，"想想承泽对你..."
"对她？"莲冷笑，"还是对慕容家的血脉？"
我感觉胸口剧痛。两个意识在争夺身体的控制权。一边是莲的愤怒与不甘，一边是我对现世的眷恋。
"你不是我。"我终于挤出这句话，"这不是我的人生。"
莲突然笑了："可你已经爱上他了，不是吗？"
我愣住了。是啊...我已经分不清这份感情到底属于谁。那些与皇帝相处的点点滴滴，到底是真实的感受，还是莲残留的记忆？
"管他是谁的感情。"我咬牙，"这是我的人生。"
我拼尽全力压制莲的意识。玉镯碎片开始不稳定地闪烁，时而蓝光，时而白光。
"宿主！"小酒焦急地喊，"坚持住！我在想办法..."
帐外传来脚步声。柳如烟抱着香囊冲进来，将它塞进我手里。两股气息在掌心交汇，我感觉意识越发清明。
"承泽！"柳如烟突然厉喝，"看看你做了什么！"
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皇帝躺在地上，胸前染红一片。他手里还紧紧攥着什么，那是从袖中掉落的碎镜片，和玉镯碎片颜色一模一样。
原来如此...难怪能引发共鸣。难怪会失控。
"清儿..."皇帝虚弱地唤我，"别怕..."
我蹲下身，握住他的手。那一刻，我感觉莲的意识终于安静下来。或许，她也累了。
月光透过破窗洒进来，照在并蒂莲的花瓣上。那些花瓣缓缓合拢，像是在见证一段往事的终结。
我感觉意识在坠落。黑暗中有无数画面闪过：暖阁里的碧螺春、画像前的泪痣、火堆里消失的碎镜...
"醒醒！"小酒咬着我耳朵，"现在可不是睡大觉的时候！"
我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一面铜镜前。镜子里有两个我——左边的女子眉眼温柔，眼角带着朱砂泪痣；右边的我神情倔强，眼里闪着不屈的光。
"这就是真相。"左边的我开口，"我们本是一体。"
右边的我突然伸手，指尖触到镜面。涟漪荡开时，我听见皇帝在叫我："清儿..."
"别理他！"左边的我抓住我手腕，"他害死了我！"
我甩开她的手："可他救了我。"
镜面突然龟裂。我看见现实中的自己正被蓝白两色光芒包裹，柳如烟在拼命往我身上贴符咒，小酒的尾巴尖都快烧焦了。
"抓住香囊！"小酒喊得上气不接下气，"用它切断联系！"
我低头看掌心。香囊上的绣花在发光，和玉镯碎片的光纠缠在一起，像两条交缠的丝带。
"当年的事，我也有错。"右边的我突然开口，"不该怀疑他..."
左边的我愣住："你...你怎么会..."
"因为我也是'莲'。"我露出苦笑，"只是比你晚生了三年。"
镜面轰然炸裂。我感觉胸口一痛，整个人向后飞去。皇帝挣扎着想接住我，却被反弹的怨气掀翻。
"莲...清..."他咳出血沫，手指依然伸向我，"这次...换我来守护..."
柳如烟挥剑斩断最后一道红绸。香囊突然绽开，两股气息在空中交汇，形成太极图案。
我感觉有什么从体内抽离。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就像有人轻轻抽走了我生命的一部分，却又留下了更深的印记。
"记住..."耳边响起最后的声音，"好好活着..."
我重重摔在地上。小酒立刻扑过来检查我："宿主！你可算回来了！"
我撑起身子，看见皇帝倒在一旁。他脸色煞白，手里还攥着那片碎镜。
"承泽！"我爬过去摇晃他，"你怎么样？"
他勉强睁开眼，嘴角扯出一丝笑："你...回来了..."
"先别说话。"我扯下衣摆给他止血，却发现他袖子里有东西在闪光。
那是另一只镯子，和我的一模一样，只是上面多了一个缺口。
"这是..."我的手开始发抖。
"替身镯..."柳如烟轻声说，"当年为了保全国运，他们各戴一半。"
我突然想起什么，看向瑶华殿中央的画像。画中女子眼角的泪痣，不知何时已经褪色。
"系统检测到心动值突破纪录！"小酒突然喊起来，"观众老爷们疯了！弹幕刷屏了！"
我根本没心思看弹幕。我只知道，怀里这个男人差点为了救我丢掉性命。
"别睡！"我拍打他的脸，"太医！快叫太医！"
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我知道，这场风波还没有结束。但至少现在，我能用自己的手抱住他。
月光依旧清冷，但这次，我感觉到了温度。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