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真相如刃，情难自持

\[正文内容\]

我盯着铜镜里自己苍白的脸。晨光透过窗棂斜斜地照进来，映出腕间玉镯的微光。那个小小的"莲"字像是在嘲笑我的愚蠢——原来从头到尾，我都不过是某个影子的替代品。

小酒化作一团白光飘在我面前："宿主，你的脉搏每分钟120次，建议服用安神汤。"

我正要开口，门外传来敲门声。

"娘娘。"李德全捧着个青瓷药碗走进来，"陛下亲自煎的药汤，说是能安神。"

我接过药碗，热气氤氲而上。李德全袖口残留的墨迹让我心头一紧——皇帝彻夜未眠。

"陛下呢？"

"在御书房。"李德全欲言又止，"娘娘...陛下昨晚咳血了。"

我手一抖，药汤溅在袖口。滚烫的温度让我一阵恍惚，耳边响起柳如烟的话："这支玉镯见证了三个人的故事。"

"多谢公公。"我把药碗放在桌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玉镯上的"莲"字。

小酒突然剧烈闪烁："宿主！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

我抓起披风就往外走。清晨的空气带着露水的凉意，御书房外的廊柱下，皇帝正背对着我站着。他手中握着那封信，就是昨日我在御书房发现的那封。晨光里，我能看见他龙袍下的肩膀微微颤抖。

"陛下到底爱的是我还是她的影子？"

话出口的瞬间，我就后悔了。皇帝猛然转身，手里还攥着那封信。他的脸色比昨日更差，眼下泛着青黑，显然一夜未眠。

"你不是替身..."他声音沙哑，手指深深掐进掌心。

柳如烟从侧门走来，递上一方素帕："陛下，该换帕子了。"

我这才注意到他嘴角有干涸的血迹。柳如烟的手指在他掌心停留了一瞬，目光却落在我身上。她今日穿了件素雅的月白长裙，发间只簪着一支木簪，整个人都透着几分疲惫。

"娘娘该知道真相了。"她从袖中取出一封旧信，"这是当年陛下亲手写的。"

我接过信，熟悉的字迹写着"愿与清儿共度余生"。落款处的日期却让我浑身发冷——那是先皇后去世后第三日。纸张是我昨日在御书房见过的，正是先皇后生前常用的笺纸。

"所以陛下对我..."我的手指开始颤抖，"只是因为像她？"

皇帝突然咳嗽起来，血丝溅在信纸上晕开墨迹。他抬手想擦，却被柳如烟抢先一步用帕子按住。

"朕曾以为你回来了..."他的声音哽咽，"但现在只愿你是你自己。"

弹幕疯狂刷屏：【宿主别心软！】【这血有问题！】【柳贵妃眼神不对劲！】

小酒剧烈闪烁："警告！检测到陌生气息接近宿主！"

我后退一步，鼻尖萦绕着若有若无的香气。那味道熟悉得令人心惊——是摄魂香。我猛地转身，却见柳如烟正悄悄掩去袖口的异样。

"这是..."我话音未落，皇帝突然踉跄倒地。

"陛下！"我飞扑上前，托住他的头颅。他的体温滚烫，额头抵在我胸口，呼吸灼人。我慌乱中伸手去探他鼻息，却被他突然抓住手腕。

"别..."他气息紊乱，"看...柳..."

我抬头望去，柳如烟正死死攥着那方染血的帕子，指节发白。她的目光在皇帝和我之间来回游移，最后定格在我腕间的玉镯上。

"小酒！快查！"我的声音都在发抖。

"正在分析...检测到摄魂香成分...浓度极高..."

皇帝的手指突然收紧："小心...柳..."

他话音未落，一口鲜血涌出，染红了我的衣襟。我慌忙去捂他嘴角，却发现他已经开始抽搐。

"来人！传太医！"我冲着门外大喊，却见柳如烟缓缓摇头。

"娘娘，现在喊人...怕是来不及了。"她的声音依然温柔，"不如让我先给陛下服下解药？"

我死死盯着她："是你下的毒？"

她轻轻叹了口气："娘娘觉得呢？陛下为了你连先皇后的忌日都敢破例，我又能怎么办..."

\[未完待续\]我死死攥着那方染血的帕子。皇帝滚烫的额头贴在我胸口，呼吸越来越弱。柳如烟站在三步之外，手指深深掐进掌心。

"娘娘觉得呢？"她轻声问，"陛下为了你连先皇后的忌日都敢破例..."

话音未落，我忽然听见细碎的脚步声从长廊尽头传来。小酒疯狂闪烁："宿主！是太医！但...但为首的那个..."

我抬头望去，来人竟是太医院新来的周太医。他额角沁着汗珠，怀里抱着药箱，却在看到我的瞬间垂下了眼帘。

"周太医？"我试探着开口。

他快步走到皇帝身边，手指搭上脉门时微微一顿。我注意到他袖口沾着一片枯叶——正是御花园深处那种百年老树才有的形状。

"陛下这是..."周太医皱眉，从药箱取出一枚银针。

"等等！"我伸手拦住他，"陛下方才突然倒地，是中了摄魂香。周太医可有解毒之法？"

周太医手一抖，银针差点掉落。他慌忙稳住手腕："娘娘说笑了，摄魂香乃是西域禁药，怎会..."

"小酒！分析空气成分！"

"正在检测...发现微量曼陀罗花粉、迷迭香提取物，以及...等等！"

我盯着周太医发白的指节。他弯下腰正要给皇帝施针，针尖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

"住手！"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的针，泡过断肠草汁。"

周太医瞳孔骤缩。柳如烟突然向前一步，袖中寒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