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情愫暗涌，玉镯藏谜
\[正文内容\]
我坐在窗前，手里攥着那支玉镯。暮色渐渐沉下来，屋子里光线暗了，连手腕上的玉镯都看不太清了。
蝉鸣不知什么时候停了，窗外一片静悄悄的。
“宿主……”小酒的声音突然响起，低低的，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我抬起头，看着它浮现在眼前的小狐狸模样。
“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动心了？”
它没回答，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我低头看着手里的玉镯，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个小小的“莲”字。它几乎和玉纹融为一体，若不是柳如烟提醒，我根本不会注意到它的存在。
“原来这支玉镯……见证了三个人的故事。”她当时是这么说的。
可我不信。
我不愿意相信。
“你若不动心，怎会如此痛苦？”她最后说的那句话，像一根刺，扎在我心里。
我松开手，玉镯滑回腕间，贴着皮肤，凉得让我打了个激灵。
“我不是替代品。”我低声说，像是在跟自己确认。
可这句话说完，心里却更乱了。
我想起那天他撑伞来时衣角溅满泥点，想起他在御花园为我拂去花瓣时微微发抖的手指，想起他病中握着我手腕时那句“笨蛋，哭什么”。
他说过，改我名字是为了新的人。
可那个人……真的存在吗？
“小酒。”我开口。
“嗯？”
“你说……我现在去找他，还能问清楚吗？”
小酒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可以，但你要想好，问清楚之后呢？”
我想了想，苦笑了一下：“至少……别再骗自己了。”
我起身，走到铜镜前，照了照自己的脸。
“我长得像她吗？”
“有点像。”小酒诚实地说，“尤其是眉眼之间。”
我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我取下发间的兰花簪，换上一支素净的珠钗，又特意把玉镯戴在显眼的位置。
“走吧。”
\*\*
夜色渐浓，宫灯一盏接一盏亮起。
我披上薄纱披风，踩着青石板往御书房去。
一路上几乎没人，偶尔有巡逻的侍卫经过，我也躲在廊柱后避了过去。
“宿主，你确定要去御书房？”小酒有些担忧。
“我想看看，那封密信是谁写的。”
“可那是皇帝的书房啊，要是被发现怎么办？”
“不会的。”我说，“他今晚去了承欢殿，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我边走边回忆起白天柳如烟的话。
她说，这支玉镯曾属于先皇后，而“莲”字，是她的名字。
可我怎么记得，原剧情里，先皇后名唤“莲妃”，并不叫“莲”。
难道……她也姓慕容？
我心头一震。
越接近御书房，心跳就越快。
我站在门外，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推开门。
门没锁。
我闪身进去，轻轻带上门。
屋里很安静，只有案几上燃着的香炉，飘出淡淡的药香。
我走到书案前，目光扫过桌上堆叠的奏折、朱砂印、玉玺，还有……一封未署名的密信。
我伸手拿起来，展开。
纸上只有一句话：
“清儿，朕不愿再活在过去。”
落款处没有署名，但我一眼就认出这是他的字迹。
我的心猛地揪紧。
“小酒……你看这字迹。”
“嗯，是他写的。”小酒语气复杂，“而且，这纸张……是先皇后生前常用的。”
我愣住了。
“你是说……这封信，是写给她的？”
“不确定。”小酒说，“但也有可能，是写给你的。”
我盯着那几个字，久久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会放在御书房？”
“也许……他一直都没放下。”
我闭了闭眼，喉咙有些发紧。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我猛地一惊，连忙将密信放回原位，转身躲到屏风后面。
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
停了。
我屏住呼吸。
“陛下……”是李德全的声音，“娘娘已经歇下了，您真要过去？”
“不了。”男人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疲惫，“回去吧。”
脚步声渐渐远去。
我靠在屏风后，心跳如擂鼓。
我缓缓吐出一口气，正准备离开，却不小心碰倒了案头的一幅画像。
我慌忙扶住，却瞥见画像上女子的脸。
我愣住了。
那是一幅旧画像，画中女子眉目清秀，与我竟有七分相似。
“这是……先皇后？”我低声问。
“看起来像。”小酒也愣住了。
“可我明明记得……原剧情里，她长得很不一样。”
“宿主，我觉得你该去瑶华殿看看。”
我抬头看向它：“瑶华殿？”
“那里是先皇后生前最爱住的地方，也是她……去世的地方。”
我心头一颤。
“你是说，她的影子还在那里？”
“我不知道。”小酒声音低了下来，“但我总觉得……你和她之间，有某种联系。”
我咬了咬牙，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走。”
\*\*
我出了御书房，沿着宫墙往瑶华殿方向走去。
一路上，弹幕开始疯狂刷屏：
【宿主！别去！！】
【剧情不对劲啊！！】
【瑶华殿是禁地！！】
【危险预警！！】
【别进殿！！】
【快回来！！】
我看着这些弹幕，心里有些发毛。
但我没有停下。
我加快了脚步。
“小酒，你说……如果我真的和她有关系，那我现在的感情，又算什么？”
“宿主，你现在喜欢他，是真的喜欢，不是因为什么前世今生。”
“可……他是不是因为我像她才喜欢我的？”
“这个……”小酒顿了顿，“就得问他了。”
我苦笑了一下。
忽然，我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我回头一看，空荡荡的长廊上，只有月光洒在地上。
我皱了皱眉，继续往前走。
可那种被盯着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我加快脚步，几乎是小跑了起来。
终于，我来到了瑶华殿前。
殿门虚掩。
风吹过，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
我站在门口，望着漆黑的殿内，心跳越来越快。
“小酒……你还在我身边吗？”
“在。”
“那我们……进去吧。”
我深吸一口气，迈步走了进去。
刚踏入门内，一股凉意扑面而来。
我打了个寒颤。
殿内很暗，只有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映出模糊的轮廓。
我缓步走向殿中央，目光落在墙上一幅巨大的画像上。
那是先皇后的画像。
我走近几步，想看得更清楚些。
可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咔哒”一声。
我猛地回头。
空无一人。
但墙上，却多了一个影子。
那是一个女人的影子。
她穿着宽袖长裙，站姿优雅，侧对着我。
我死死盯着那个影子。
她……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我后退一步。
影子也跟着动了一步。
我再退一步。
她也动了。
我猛地转身，想要逃出去。
可门却已经关上了。
“小酒！”我惊呼。
“宿主！”小酒的声音也紧张起来，“系统界面在剧烈波动！有异常能量反应！”
我死死盯着墙上那个影子。
她慢慢转过身来。
我看到了她的脸。
是我自己的脸。
不，是我的脸，加上她的气质。
我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影子缓缓开口，声音幽幽的：
“你终于来了。”
我浑身一颤。
“你是谁？”
影子没有回答，只是朝我伸出手。
我下意识地后退，却被身后的柱子挡住。
她越靠越近。
我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来。
突然，殿外传来一声巨响。
门被撞开了。
我猛地回头。
是皇帝。
他站在门口，脸色苍白，眼中却满是震惊与……痛楚。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低声说。
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他望向墙上那个影子，眼神变了。
像是想起了什么不该想起来的记忆。
“快走。”他忽然说，语气急促。
我还没反应过来，那只影子的手已经伸到了我面前。
我闭上眼，不敢看。
“清儿！”他冲过来，一把将我拉到身后。
我睁开眼，看见他挡在我面前，直视着那个影子。
“你……到底是谁？”他声音颤抖。
影子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良久，他忽然低声说了一句：
“你回来了。”
我心头一震。
他……认识她？
\*\*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