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贵妃病中见真心

\[正文内容\]

"警告！警告！贵妃晕倒了！所有观众速来围观！"小酒的尖叫声几乎要把我耳膜震破。我正捏着那朵栀子花发呆，它突然炸开一串血红弹幕："支线任务紧急加载中！""修复贵妃好感度+100！""错过这村没这店，赶紧冲啊！"

我手一抖，花瓣打着旋儿落在地上。

"你倒是走啊！"小酒急得直跺脚，"再晚点贵妃就要去见阎王爷了！"

我这才回过神来，抓起早就备好的安神香包就往外跑。绣鞋踩在青石板上哒哒作响，路过御花园时，一眼瞥见昨夜皇帝披在我身上的龙袍还搭在廊柱边。白底金纹上沾着几片栀子花瓣，被晨风吹得轻轻晃动。

弹幕疯狂刷屏："龙袍香包双重buff！""本命CP即将解锁新剧情！"

我哪有空理这些，一口气跑到承欢殿门口差点撞翻端药的小宫女。浓重的药香混着兰花清冽扑面而来，我定了定神，抬脚迈过门槛。

太医和宫女们正在低声说话，见我来了纷纷让出条路。锦榻上的柳如烟面色苍白，鬓角珠钗却依旧整齐。她半倚在靠枕上，听见动静慢慢睁开眼。

"婕妤娘娘来得正好。"她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嘴角却挂着昨日听雪阁前同样的笑，"这安神香包，怕是为我准备的吧？"

我一愣，握着香包的手不自觉收紧。小酒在耳边疯狂提示："当前贵妃好感度-50！请立即提升！""快夸她今日气色好！"

可看着她眼下淡淡的青影，我实在说不出违心的话。只得硬着头皮上前："太医说您身子不适..."

话没说完，她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宫女忙上前拍背，我看见她攥着被角的手指节都泛了白。等咳声停了，她才喘着气道："不过是夜里贪凉，受了风寒罢了。"

我盯着她发红的眼尾，想起现代闺蜜失恋时也是这般模样。心里一酸，把香包放在榻边："这是用薰衣草、陈皮和艾草做的，能安神助眠。"

她望着香包不说话，半晌轻声道："多谢。"

我正想着要怎么接话，忽听得外头传来脚步声。一个宫女捧着药碗进来："娘娘，煎好了。"

"放这儿吧。"我伸手接过来，却被她按住手腕。

"我自己来。"她的声音比方才有力了些，挣扎着要起身。我忙扶她坐直，看她端起药碗凑近鼻尖闻了闻，忽然笑了一下："还是苦。"

这一笑让我想起昨日听雪阁前，她弯腰捡玉簪时也是这样温柔地笑。可那时的笑里藏着什么，我现在才明白。

"良药都是苦的。"我接过药碗吹了吹，"趁热喝吧。"

她没推辞，就着我的手一口饮尽。末了皱眉道："比往日更苦。"

我低头掩饰嘴角的笑意："那是自然，这可是加了川贝和百合的秘方。"

小酒突然插话："这届观众太上头！快让贵妃喝下这碗来自现代的关爱！"

我憋着笑看她躺下，把薄被轻轻往上拉了拉。她闭着眼，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听说陛下昨夜陪你赏荷？"

我心里咯噔一下，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手中的栀子花。这花是今早从袖口摘下的，已经被我捏得有些皱巴巴了。

"他说..."我顿了顿，"让我来看看您的兰花。"

她睁开眼，目光落在窗外的兰花架上："开得不好。"

"不，很好。"我走到窗边，看晨露沾湿了花瓣，"清雅素净，像...像贵妃本人。"

这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这不是典型的宫斗套路吗？可身后传来一声轻笑："你倒是会说话。"

我转身看她，发现她眼角竟含着泪光："其实...喜欢谁本就不是错事。"我脱口而出，"但咱也不能为不值得的人伤身啊！"

话音未落，殿内一片寂静。太医和宫女识趣地退了出去，连小酒都不再吱声。

柳如烟怔怔地看着我，忽然抬手擦了擦眼角："你若是我，也会难过吧？"

我一时语塞，只觉掌心的栀子花已被捏得不成样子。

"娘娘歇息吧。"我轻声道，"我待会再来换药。"

转身时却被她叫住："等等。"她撑起身子，从发间取下一朵兰花，"给你别上。"

我低头看着鬓边的兰花，清香萦绕鼻尖。小酒突然激动得跳脚："双向奔赴最致命！""这届贵妃太圈粉了！"

走出承欢殿时，阳光正好。我正要松口气，忽见廊柱后闪过一道龙纹。抬头望去，只见皇帝立在不远处，目光落在我鬓边的兰花上。

他今天穿的是件月白常服，可那眼神却比往日更沉。见我望来，他微微颔首，转身离去。

"危险信号！"小酒尖叫起来，"另有嫔妃即将登场！"

我望着皇帝离去的方向发怔，直到一阵风吹散鬓角的兰花香。

\[未完待续\]我站在承欢殿外的回廊下，阳光暖暖地照在脸上。一阵风吹来，带起鬓边的兰花香。

"叮——"

系统提示音突兀响起："恭喜完成支线任务！贵妃好感度+100！解锁新剧情：贵妃的兰花手札。"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见殿内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太医捧着药匣走出来，看见我时微微一愣："娘娘还在这儿？"

"怎么了？"我心里咯噔一下。

"贵妃娘娘说要见您一面。"太医低声说，"说是...有话要说。"

这下轮到我愣住了。小酒在耳边兴奋地跳脚："双向奔赴第二波！""贵妃这是要敞开心扉啊！"

重新走进承欢殿，药香中混着一丝甜腻的花香。柳如烟已经坐了起来，靠在软枕上，手里把玩着一支玉簪。

"婕妤请坐。"她抬眼看了我一眼，目光落在我的鬓边，"那支兰花，我很喜欢。"

我摸了摸鬓角，有些不好意思："谢谢娘娘..."

"别那么拘谨。"她轻轻一笑，"我听说你昨日在听雪阁前说的话很有趣。"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那是我说给皇帝听的，难道...

"关于喜欢谁不是错事的话。"她低头摩挲着手中的玉簪，"你说得对。"

我这才注意到她的手指有些发抖。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脸上，映出淡淡的红晕。

"这支玉簪..."她突然开口，"是他送我的。"

我屏住呼吸。

"那时我们都很年轻。"她的声音轻得像在自语，"他还没有登基，我还是个小小的才人。我记得那天也是这样的天气，他穿着月白色的衣裳，站在我家后院的梅树下..."

殿内一时寂静无声。远处传来宫女打扫庭院的声响。

"后来呢？"我发现自己竟然在问。

她抬起头，眼里闪着奇异的光："后来他就忘了。忘了他曾说要娶我为妻，忘了我们在梅树下的誓言。"

我的心猛地揪紧了。这不是简单的吃醋，而是真真切切的伤痛。

"可我还是来了。"她苦笑着，"即便知道他心里还有别人，我还是来了。因为...因为我放不下。"

我看着她，突然明白为什么她总是那样优雅从容。不是因为她不在乎，而是因为她太在乎了。

"娘娘..."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别叫我娘娘。"她打断我，"叫我柳如烟就好。"

我点点头，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小酒这次也安静得出奇。

"你能告诉我吗？"她忽然看向我，"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你的？"

这个问题让我猝不及防。我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他对我的态度，想起昨夜游园时他说的话...

"其实..."我咬了咬嘴唇，"我也不是很清楚。"

她注视着我，忽然笑了："你知道吗？你和她真的很不一样。"

"谁？"

"先皇后。"她轻轻放下玉簪，"她总是很端庄，很得体。而你...你就像一缕清风，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我怔住了。原来她都知道。

"所以..."她靠回软枕上，声音渐渐弱下去，"你要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