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赞赏

末班车的车门“嗤”地一声吐出白雾，夏思禹率先跳下车，脚刚沾地，就被一阵带着凉意的风卷了个正着。站台的水泥地泛着潮意，远处的路灯还亮着，在地上投下昏黄的光圈。

“哟，这不是那几个‘新人’吗？”

一个清脆的女声从灯影里钻出来，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戏谑。夏思禹抬头，看见个穿黑色冲锋衣的女生斜倚在灯柱上，头发利落地扎成高马尾，手里转着把银色的折叠刀，刀刃在灯光下闪着冷光。

“窦晓婷？”范统从车上滚下来，看清来人后眼睛都直了，胖手在衣角上蹭了蹭，“你……你怎么在这儿？”

窦晓婷嗤笑一声，收起刀站直身体，目光扫过夏思禹几人，最后落在他怀里鼓鼓囊囊的包上：“古门论坛上早传开了，说第二扇门进去几个硬茬子，居然能从槐河活着出来，还带了‘东西’。我过来瞧瞧，到底是哪路神仙。”

穿校服的女生怯生生地往夏思禹身后缩了缩——她在论坛上见过窦晓婷的资料，闯过七扇古门，是目前活着的新人里资历最老的，人送外号“刀姐”，据说手段狠得很。

“别吓着小孩。”夏思禹淡淡开口，将包往怀里紧了紧，里面是兰的银镯和强子的玉佩，还有那沓证明清白的票据。

窦晓婷挑了挑眉，语气里多了点兴味：“槐河那地方的‘夜影’和‘谷堆怨’可不是好惹的，我当年带的队，进去十个，出来就剩三个。你们四个新人能全须全尾地出来，确实有点东西。”

戴眼镜的男人推了推碎镜片，脸有点红：“是夏思禹……他找到的线索，我们就是跟着跑跑腿。”

“哦？”窦晓婷的目光在夏思禹脸上打了个转，“幸福公寓那扇门也是你破的局？论坛里有人扒过，说你对古门的规则特别敏感。”

夏思禹没接话，他知道窦晓婷这种老油条，突然出现肯定不止“看看”这么简单。古门之间虽然独立，但闯过门的人总会形成圈子，信息、资源、甚至保命的技巧，都是靠这样的交集传出去的。

“不瞒你们说，我在等下一扇门。”窦晓婷突然换了副语气，往站台外指了指，“前面有家24小时面馆，我请你们吃碗面，就当……恭喜你们活过第二扇门。”

范统的肚子“咕噜”叫了一声，他咽了口唾沫，用眼神询问夏思禹。

“走吧。”夏思禹点头，他也确实想知道更多关于古门的事——比如那些所谓的“积分”，还有窦晓婷提到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意思。

面馆里飘着浓郁的骨汤香，窦晓婷点了四碗牛肉面，加了双倍的肉。范统埋头苦吃，呼噜声震天响，像是要把这两天受的罪全补回来。

“槐河的隐藏奖励，你们拿到了吧？”窦晓婷吸了口面，抬眼看向夏思禹，“兰的银镯，强子的玉佩，还有那沓偷粮票据——这些能换不少积分。”

“积分？”穿校服的女生抬起头，嘴角还沾着汤汁，“那是什么？”

“古门通用的硬通货。”窦晓婷放下筷子，从口袋里摸出个银色手环，在他们面前晃了晃，手环上显示着“7500”的数字，“能换武器、药品，甚至提前知道下一扇门的类型。你们手里的东西，至少能换500分，够新人撑一阵子了。”

夏思禹的指尖在碗沿上轻轻敲着，他终于明白，古门虽然独立，但存在着隐性的关联，这些“奖励”和“积分”就是纽带。

“你们运气好，遇上的是槐河。”窦晓婷的语气沉了些，“第三扇门可比这狠多了，我见过不少闯过第二扇门的，栽在第三扇门里的占一半。”

范统的呼噜声停了，胖脸皱成一团：“第三扇门……是啥样的？”

窦晓婷笑了笑，没直接回答，只是指了指窗外：“天亮后去趟‘中转站’，把你们的东西换成积分。对了，中转站的老李头认识我，报我名字，能多换50分。”

她起身结账，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眼夏思禹，眼里闪过一丝赞许：“新人能做到这份上，确实厉害。好好活着，说不定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

门帘被掀开，带进一阵冷风，窦晓婷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晨光里。

夏思禹看着窗外渐渐亮起来的天，手里的银镯被体温焐得温热。第二扇古门的试炼结束了，但新的未知已经在前方等着他们。

“禹哥，咱真能换积分啊？”范统的胖脸上写满期待，“能换肉包子不？要带馅的那种！”

夏思禹失笑，端起面碗一饮而尽，热汤滑过喉咙，驱散了最后一丝寒意。

“走，去中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