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诡异公寓】内容

1楼大厅的白炽灯忽明忽暗，前台电脑屏幕亮着幽蓝的光，数据线连在老式摄像机上，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夏思禹蹲在电脑前调试，江天站在他身后，军刀握在手里，目光警惕地扫过楼梯口——刚才从7楼下来时，总觉得背后有双眼睛在盯着。

“好了。”夏思禹敲下最后一个键，屏幕突然跳出画面。

画面里是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头发乱得像鸡窝，额头上的汗把衬衫洇出深色的印子。他举着摄像机，镜头晃得厉害，背景像是公寓的办公室，墙上挂着“幸福公寓”的招牌，边角已经卷了毛。

“我叫孙胜，是这公寓的老板。”男人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录这个是想留个线索……万一……万一后面还有人进来……”

他突然停住，镜头转向窗外，能看到楼底下停着辆警车，红蓝灯在雾里闪得刺眼。“五年前，302房死了个新娘，叫林晚。就结婚前一天，被人杀了……凶手把她钉在天花板上，还……还割了她的头……”

画面剧烈晃动了一下，孙胜的呼吸变得急促：“从那以后，楼里就开始闹鬼。她的魂附在红绣花鞋上，天天晚上出来晃……你们看到的红绣花鞋，就是她……”

范统突然“嘶”了一声，下意识往7楼的方向瞥了一眼——虽然隔着几层楼，但密室里的红绣花鞋和白骨，瞬间有了源头。

“她杀人有个毛病，总把尸体吊在天花板上，跟她死的时候一样……”孙胜的声音带着哭腔，“但她有俩忌讳：一是电梯，二是有人住的房间。凶手当年杀了人，是乘电梯跑的；她死前被锁在302房，所以这俩地方，她暂时不敢碰，还算安全……”

“原来如此！”江天恍然大悟，“难怪电梯从没出过事，住人的房间也没被硬闯过！”

画面里的孙胜突然捂住嘴，眼睛瞪得溜圆，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镜头外传来“咔哒、咔哒”的轻响，节奏和红绣花鞋的鞋跟声一模一样。

“但现在不一样了……”孙胜的脸瞬间惨白，镜头里闪过一道红色的影子，在办公室门口晃了一下，“她越来越强了……开始放木偶，那些木偶能学人样，慢慢把人换出去……天花板上的人脸也不是假的，是她剥的人皮……”

“呕——”朱文斌猛地转身，冲进了卫生间。

孙胜的呼吸越来越急，摄像机突然被他死死按在脸上，镜头里只剩下他充血的眼睛：“我们撤了……楼空了……但她不肯停……这成了她的游戏场……我不甘心……必须找到……找到她的头……藏在……”

话音戛然而止。

摄像机像是被猛地拽走，画面瞬间变成漆黑，只剩下“滋滋”的电流声。几秒钟后，屏幕彻底黑了下去。

大厅里死一般的静，只有电脑的电流声在响。

“他妈的！”范统一脚踹在前台桌腿上，疼得龇牙咧嘴，“就差一句！头藏哪儿了？”

江天的脸色沉得能滴出水：“孙胜说电梯和有人的房间是安全区，但现在木偶能骗开门，人皮脸能逼得人出去……这安全区早就不算数了。”

夏思禹没说话，指尖在电脑桌上轻轻敲着。孙胜最后提到的“头”很关键——怨灵附在红绣花鞋上，可她的头被藏起来了，这说不定就是她的弱点。

“302房。”夏思禹突然开口，看向江天，“孙胜说新娘死在302，现在是几楼？”

江天想了想：“3楼，门牌上刻着302。”

“去3楼。”夏思禹站起身，蝴蝶刀在手里转了个圈，“不管头藏在哪，302房肯定有线索。”

雾从1楼的窗户缝里渗进来，带着股甜腻的胭脂味，像女人的香水。众人握紧手里的家伙，走向楼梯间时，没人说话，但脚步都比之前沉了——知道了对手的来历，就知道该往哪用力了。

范统跟在后面，突然嘀咕：“难怪那红鞋玩意儿不敢进电梯，原来有心理阴影啊……”

楼梯间的灯突然闪了一下，灭了。黑暗里，“咔哒”声从上方传来，像是有人穿着红绣花鞋，正从7楼往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