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医的差评与两个蛋的珍贵

巫医背着药篓走进洞穴时，阿赤正被王磊按在干草堆上坐着，手里攥着片刚摘的荷叶，紧张得指尖都在抖。王磊站在旁边，手心也冒了汗——从刚才巫医给阿赤把脉开始，他就没敢大声喘气。

“怎么样？”王磊忍不住先开口，声音都有点发紧。

巫医放下药篓，摸了摸下巴上的长须，先是看了看阿赤，又瞥了眼王磊，最后才慢悠悠地说：“查过了。”

阿赤的蛇尾下意识缠上王磊的脚踝，像在寻求支撑。

巫医清了清嗓子，语气带着点恨铁不成钢：“族长你呀，还是太年轻，体质差了点——只怀了两个蛋。”

王磊：“？”

他还以为出了什么问题，听到“两个蛋”反而松了口气：“两个很好啊！不少了！”

巫医却摇摇头：“对我们蛇族来说，尤其是族长，最少也得十二个起步。你这两个，实在是……太差劲了。”

阿赤的脸“唰”地红了，他把脸往王磊身后藏了藏，声音闷闷的：“我、我已经很努力了。”

王磊听得又心疼又好笑，他把阿赤往自己身边拉了拉，对着巫医说：“巫医，两个蛋挺好的，容易照顾。再说了，数量不重要，健康就行。”

巫医被他堵得愣了愣，随即捋着胡子笑了：“你这人类倒是会说话。放心，蛋很健康，就是族长得多补补。”他从药篓里拿出一包红色的浆果，“每天吃三颗，保管下次……”

“巫医！”阿赤突然抬头，耳朵红得像浆果，“没有下次了！”

王磊忍不住低头笑，肩膀都在抖。他接过浆果，指尖碰到阿赤发烫的手背，心里软得一塌糊涂——管他十二个还是两个，只要是阿赤怀的，就是最好的。

等巫医走了，王磊才捏了捏阿赤的脸颊：“原来我们族长还会怕被说‘差’啊？”

阿赤把脸埋进他怀里，蛇尾在身后轻轻拍着干草堆：“两个太少了。”

“不少了。”王磊低头在他发顶亲了口，“两个刚刚好，一个像你，一个像我。等孵出来，我教他们认三个月亮，你教他们蜕皮，多好。”

阿赤没说话，只是把他抱得更紧了。洞穴外的阳光透过藤蔓照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暖融融的。王磊知道，这两个被巫医说“太少”的蛋，会是他和阿赤在这个世界里，最珍贵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