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里的主动与亲吻

王磊捏着那颗红浆果的手指微微收紧，阿月的话还在耳边打转——“他只要能跟你待在一起，吃什么都乐意”。他看着眼前的人，碧色长发上沾着的雪粒还没化，递完浆果的手还悬在半空，指缝里还残留着浆果的汁水。

心里某个地方突然软得一塌糊涂。

他没再说话，只是放下浆果，往前一步，张开手臂抱住了阿赤。

对方明显僵了一下，蛇尾下意识地缠上他的腰，却又很快放松，像是怕勒疼他。王磊能感觉到阿赤的呼吸顿了顿，随即有温热的气息落在他颈窝，带着点野果的清甜味。

“阿赤。”王磊的声音埋在对方的长发里，有点闷，“以后不许再想‘死’的事，也不许硬吃不爱吃的东西。”

阿赤没回答，只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肩，像只被顺毛的大型宠物。

王磊被他蹭得心头一热，干脆微微偏头，在阿赤的侧脸印下一个很轻的吻。

就像羽毛落在雪地上，轻得几乎没有声响。

可阿赤却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抬起头，碧色的瞳孔里炸开难以置信的光，连竖瞳都因为惊讶而放大了些。他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只有蛇尾不受控制地在王磊身后轻轻拍打着雪地，溅起细碎的雪沫。

“你、你……”阿赤的耳朵红得像被浆果染过色，“你刚才……”

王磊看着他这副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他抬手擦掉阿赤脸颊上沾着的雪粒，指尖故意碰了碰刚才亲吻的地方：“对，我亲你了。作为……奖励你刚才没用力咬我。”

其实他没说出口的是，这也是奖励他的专一，奖励他的等待，奖励他愿意为一个“可能不专一”的人类，暂时放下那份决绝的规矩。

阿月在远处看得直笑，悄悄拉着路过的阿母往回走：“别看了，让他们自己待着吧。人类主动起来，比我们蛇族直白多了。”

雪还在下，但相拥的两人之间，却暖得像有团小小的火焰在燃烧。王磊知道，从他主动抱住对方、主动亲吻的这一刻起，他和这条专一的蛇之间，就再也分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