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珠帘巧设,情网暗缠
暖阁内,鎏金香炉升起袅袅龙涎香,宁小茶斜倚在湘妃竹榻上,指尖捏着枚胭脂红的玛瑙珠子轻轻转动。铜镜映出她刻意松垮的月白寝衣,领口微敞处若隐若现莹白肌肤,耳垂上晃动的珍珠坠子随着她的动作轻颤,倒真有几分楚楚动人的模样。
这已经是她第七次"偶遇"太子赵征了。自从系统下达色诱破戒的死命令,她就像只狡猾的狐狸,在东宫各个角落设下埋伏。可那太子每日除了读书理政,就是去皇后宫中请安,活脱脱一尊冰雕,半点破绽都寻不到。
"姑娘,太子妃娘娘来了!"丫鬟小春慌慌张张掀帘而入。宁小茶瞳孔骤缩,立刻将鬓边的步摇取下,扯散青丝,往脸上拍了拍胭脂,做出一副慵懒模样。
何昭滟踩着金线绣鞋踏入暖阁,身后跟着的嬷嬷捧着檀木匣,里头装着的正是今早宁小茶故意遗落在御花园的丝帕。这位将门虎女一身茜色襦裙,眉间带着骄纵的戾气:"好个狐媚子,竟敢用脏手段勾引太子!"
宁小茶捏着丝帕,指尖微微发颤,却在抬头时露出无辜的笑:"太子妃这话从何说起?不过是昨日见丝帕上绣着并蒂莲,想着太子殿下向来喜爱莲花,便..."
"住口!"何昭滟一脚踢翻矮凳,鎏金护甲擦着宁小茶脸颊掠过,"本妃的嫁妆里就有并蒂莲纹样的帕子,分明是你偷学!"她身后的杨嬷嬷突然惊呼:"殿下!您怎么来了?"
宁小茶余光瞥见珠帘外一抹明黄身影,心中暗喜,立刻眼眶泛红,哽咽道:"太子妃若觉得小茶冒犯,大可以告诉皇上,何苦这般羞辱..."话未说完,便被何昭滟揪住发髻。
赵征冷着脸掀开珠帘,玄色蟒纹长袍扫过门槛,腰间的玉佩叮咚作响。他看着宁小茶散落的青丝缠住何昭滟的手腕,不知为何,心口突然泛起一丝烦躁:"昭滟,成何体统!"
"表哥!你看这狐媚子..."何昭滟松开手,宁小茶顺势跌坐在榻上,露出一截纤细的脚踝。她蜷缩着肩膀抽泣,声音像春日细雨般绵软:"是小茶的错,不该肖想殿下,只是那日在御书房,殿下教我写字的模样,实在让人心动..."
赵征猛地怔住。那日不过是见她对着字帖发呆,顺手教了几笔,却不想竟被她这般曲解。可看着她眼尾泛红,沾着泪痕的睫毛微微颤动,不知为何,他竟说不出斥责的话。
何昭滟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宁小茶的手都在发颤:"表哥!你信她的鬼话?"她突然瞥见赵征袖中露出半截红绳,那是前日她送的祈福绳,如今却缠在宁小茶腕间,"好啊!你连我送的东西都给了这贱人!"
宁小茶垂眸轻笑,那红绳自然是她今早趁赵征午睡时偷偷系上的。她突然跪到赵征面前,指尖抚过他腰间玉佩:"殿下,小茶自知身份低微,只求能留在您身边当个洒扫丫鬟,日日看着您..."
赵征后退半步,却被宁小茶拽住衣角。少女身上传来若有若无的甜香,像裹着蜜糖的毒药,让他想起御膳房新做的桂花酿。他深吸口气,正要开口,外头突然传来通报:"敬王殿下到!"
赵惩摇着折扇踏入暖阁,桃花眼扫过剑拔弩张的众人,最后落在宁小茶散落的青丝上:"这是怎么了?好一出美人争艳图。"他弯腰将宁小茶扶起,指尖在她掌心轻轻一按,"妹妹这般柔弱,当心伤了自己。"
赵征看着弟弟与宁小茶亲密的模样,心中莫名泛起酸涩。他突然发现,这个总爱缠着自己的小女子,在旁人面前竟也会露出这般娇弱的姿态。
"都散了。"他转身离开,衣袂带起一阵风,吹得珠帘叮咚作响。宁小茶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今日这出戏,总算在太子心中种下了一颗不安的种子。
夜幕降临,宁小茶对着铜镜补妆,突然发现系统面板上的进度条动了动。她抚上自己发烫的脸颊,想起赵征临走时复杂的眼神,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悸动。或许,这场色诱游戏,早已不再是单纯的任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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