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初入侯门，媚计初筹
宁小茶再睁眼时，已身处雕梁画栋的厢房，满室檀香混着脂粉气，刺得她鼻腔发紧。杨嬷嬷那尖刻的声音从外间传来：“这狐媚胚子倒是醒了，太子殿下今儿在御花园设宴，各国使臣都在，皇后娘娘特意选了你们几个去献艺，若能勾住太子目光，往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若砸了场子……” 尾音拖得老长，带着刺骨寒意。
宁小茶咬唇坐起，想起自己现代当红女星身份，不过拍戏过劳死，竟穿越成扬州瘦马，还被塞这 “色诱太子破戒” 的要命任务。她摸了摸自己这副新皮囊，眉眼含春，身段柔若无骨，倒真是天生媚骨，可想到太子那未婚妻——将门独女何昭滟，骄纵跋扈，是未来太子妃，若被她盯上，怕是死无全尸。
杨嬷嬷进来时，宁小茶已换了身水红绫罗裙，广袖轻垂，腰肢似弱柳扶风。杨嬷嬷眼底闪过一丝惊艳，又很快板起脸：“小茶，你可知道，今儿这局，是皇后娘娘为太子选侧妃的由头，何将军府的嫡女也在，你得避着些她的锋芒，又得让太子移不开眼，懂吗？” 宁小茶乖巧点头，心里却冷笑，避锋芒？她偏要在这修罗场里，让太子眼里只看得见自己。
御花园里，丝竹声声，各国使臣的目光在舞姬间游移。宁小茶混在人群中，一眼便瞧见那身着玄色常服的太子赵征，端坐在玉案后，眉眼如刀刻，清贵冷峻，可周身又似裹着层疏离的冰，让人难近身。他身旁不远处，何昭滟穿着茜色宫装，珠翠满头，正用帕子掩唇笑，可目光扫过舞姬时，满是不屑。
轮到宁小茶这组献舞，她刻意调整位置，舞到太子身前时，广袖甩出的弧度恰到好处，带起的香风拂过赵征脸颊。她眼波流转，故意踉跄半步，跌入他膝前，又忙不迭起身，垂眸时睫毛颤得厉害，似受惊的蝶。赵征抬眼，眸光淡淡，却让宁小茶心尖儿发颤，这男人，竟有股子与生俱来的威慑力。
一曲终了，何昭滟率先发难：“这舞跳得松散，倒像是没吃饭，杨嬷嬷怎么教的？” 杨嬷嬷忙赔笑，宁小茶却娇声道：“太子殿下，民女笨嘴拙舌，可若殿下肯赏脸，民女愿为殿下抚琴一曲，以赎方才之过。” 她仰脸望赵征，眼尾泛红，似有无限委屈，又藏着勾人的媚。
赵征竟应了。琴置于水榭，宁小茶素手拨弦，弹的是现代流行曲改编的古调，婉转缠绵，听得众人一愣。她弹着琴，眼风却不时扫向赵征，指尖在弦上颤出细碎情思，琴音里似都裹着撩人的蜜。何昭滟气得咬牙，却又不好在使臣面前失了仪态，只能拿帕子绞得死紧。
夜深，宁小茶被召去太子书房。她深吸口气，推门而入，檀香更浓，赵征批着奏折，抬眼望她，目光似能穿透人。“你可知，今夜为何留你？” 他声音低沉，宁小茶垂眸笑，步若莲花走到案前，“民女愚笨，只盼殿下能记得民女这缕琴音，这抹春色。” 说着，指尖轻轻点在他批奏折的笔上，顺势俯下身，发间金步摇轻晃，扫过他手背。
赵征手一顿，宁小茶忙退后，作出惊慌状：“民女唐突，殿下恕罪。” 可眼波里的媚意却收不住，像团小火苗，要烧进他眼里。赵征盯着她，忽道：“你很像一个人。” 宁小茶心一紧，面上却笑：“像殿下心里的白月光？民女倒好奇，是怎样的天仙，能入太子法眼。” 话里带了丝酸，又带了丝探究。
正说着，外头传来何昭滟的声音：“太子哥哥，昭滟给你带了参汤。” 宁小茶眼疾手快，往赵征怀里一倒，装作受惊，发丝扫过他下颌。赵征蹙眉，却也由着她。何昭滟进来时，便见这幕，手中参汤险些泼出，“你个狐媚子！” 宁小茶忙站起，委屈道：“太子妃息怒，民女…… 民女是被地上锦缎绊了脚，冲撞了太子殿下。” 何昭滟气极，可赵征已开口：“出去。” 何昭滟跺跺脚，恨恨离去。
宁小茶暗喜，面上却仍娇弱，“殿下，民女惹太子妃不快，怕是要遭罪了。” 赵征瞥她，“你倒会装可怜。” 话虽冷，却没赶她走。宁小茶趁机靠近，指尖轻轻按摩他太阳穴，“殿下批奏折辛苦，民女略通些按摩之术，给殿下解解乏。” 她手法轻柔，带着若有似无的撩拨，赵征闭着眼，没说话，可周身气压却缓了些。
按摩间，宁小茶故意将身子倾得更近，发香拂过他脸，呼吸都似缠在他身上。赵征忽睁眼，眸中暗色翻涌，宁小茶心跳如鼓，却强装镇定，“殿下，可是民女按得不好？” 赵征没答，只是问：“你这般费尽心机，所求为何？” 宁小茶垂眸，似犹豫，又似挣扎，“民女…… 民女只求能在这深宫里，寻个安身之所，若能得殿下垂怜，便是死也甘心。” 说着，泪珠子滚下来，落在他手背，烫得人心里发颤。
这夜，宁小茶虽没完全达成 “破戒” 任务，却在太子心里烙下了更深的印记。回房时，杨嬷嬷虽怪她惹了何昭滟，却也暗喜她得了太子青眼。而何昭滟那边，已将宁小茶视为眼中钉，誓要除之而后快。
次日，宁小茶被传去给皇后请安。皇后端坐在凤椅上，审视的目光扫过她，“听闻你昨日在御花园，很是出风头。” 宁小茶忙跪下，“民女惶恐，不过是想博太子殿下一笑，若冲撞了娘娘，民女万死不辞。” 皇后似笑非笑，“你这张嘴，倒会说。何昭滟今早来哭诉，说你勾引太子，你可知罪？” 宁小茶心一沉，面上却委屈得不行，“皇后娘娘明鉴，民女只是…… 只是倾慕太子殿下，不敢有勾引之举，太子妃误会民女了。” 说着，泪水又在眼里打转，我见犹怜。
皇后瞥她，“罢了，本宫也懒得管你们这些儿女情长，不过你若再让何昭滟闹到本宫这儿，本宫可护不住你。” 宁小茶忙谢恩，退下时，暗忖这后宫的水，比她想的还深，可那又如何，为了活下去，也为了完成任务，她必得在这漩涡里，让太子彻底倾心于自己。
回到住处，宁小茶开始盘算下一步。她深知何昭滟定会再使手段，不如主动出击。她找来些香粉，调制出一种淡香，似有若无，却能勾人魂魄。又对着铜镜，练习更媚态的眼神与笑，现代女星的演艺经验，此刻全成了她的 “武器”。
这日午后，太子书房。宁小茶又寻了由头进来，抱着一叠抄好的经文，说是为太子祈福。赵征看着她，“你倒有心。” 宁小茶笑，“殿下万金之躯，民女只求殿下平安顺遂，这些经文，愿能为殿下消灾。” 说着，将经文放下，又不经意间碰到他的手，似触电般缩回，脸也红了。
赵征望着她泛红的脸，忽道：“你可知，昨日你走后，本王批奏折时，总想起你那琴音，你那…… 受惊的模样。” 宁小茶抬眼，眸中波光粼粼，“殿下若想听琴，民女随时都在。” 说着，慢慢靠近，手指轻轻划过他案头的砚台，墨汁溅在罗裙上，“哎呀，弄脏了。” 她慌慌张张去擦，身子几乎贴在他身上，发丝拂过他脸，带着那股子勾人的香。
赵征呼吸微乱，伸手欲扶她，却又收回，宁小茶心中暗喜，知道这男人已渐渐入了自己的局。可就在这时，门外又传来何昭滟的声音，“太子哥哥，你在里头吗？” 宁小茶忙退后，赵征皱眉，“出去。” 何昭滟不依，“太子哥哥，昭滟有要紧事，是关于北疆战事的，何将军有密报。” 赵征无奈，只能让她进来。
何昭滟进来便看到宁小茶，怒目而视，“你又在这儿勾引太子！” 宁小茶忙跪下，“太子妃息怒，民女是来给太子殿下送祈福经文的，不敢有越矩之举。” 何昭滟还要发作，赵征已道：“北疆之事，你说吧。” 何昭滟这才收了怒容，说起战事，可目光却不时剜向宁小茶。
宁小茶趁机观察赵征，见他听到北疆战事时，眉头微蹙，似有隐忧。待何昭滟说完，宁小茶忙道：“殿下忧心国事，民女虽不懂兵法，可愿为殿下煮茶，陪殿下解解烦忧。” 赵征竟点了头。宁小茶起身，袅袅婷婷去煮茶，茶香弥漫间，何昭滟气呼呼地走了，扬言要让父亲参宁小茶一本。
茶煮好，宁小茶捧给赵征，“殿下尝尝，这茶是民女特意选的，能清心宁神。” 赵征饮了口，“倒合口味。” 宁小茶便坐在一旁，轻声说些趣事，从现代的拍戏趣闻到古代的市井传闻，赵征竟听得入神。宁小茶知道，自己离目标又近了一步，可这后宫的争斗，才刚刚拉开帷幕，何昭滟的报复，杨嬷嬷的算计，皇后的制衡，都像暗箭，随时可能射来，而她，只能靠自己的媚与智，在这太子心尖上，站稳脚跟，完成那 “破戒” 保命的任务，还要在这复杂的古代，活出属于自己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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