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楼:我心疼你

我给不了你全世界的温柔,但有个词叫:尽我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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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似血,林嫣的尸体横在地上,鲜血如蜿蜒的溪流,将周遭的落叶都染成了暗红。
江妄尘发出野兽般的嘶吼,手中长枪裹挟着呼呼风声,如暴雨梨花般向苏璃月刺去。
苏璃月脚步虚浮,每一次挥剑格挡,都震得手臂发麻,肩膀的旧伤不断崩裂,鲜血浸透了大片衣衫。
江妄尘攻势愈发猛烈,枪尖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
苏璃月一个踉跄,左腿被枪尖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她单膝跪地,望月剑支撑着身体。
江妄尘见状,长枪直取苏璃月咽喉,眼中闪过一丝狠戾:“苏璃月,受死吧!”
千钧一发之际,苏璃月猛地侧身,长枪擦着她的脸颊刺进土里。
她强忍着全身剧痛,望月剑如一道冷电,削向江妄尘握枪的手腕。江妄尘吃痛,长枪落地。但他反应极快,飞起一脚踢向苏璃月。
苏璃月躲避不及,被踢中胸口,整个人向后飞出数丈,重重摔在地上,嘴角溢出一缕鲜血。
江妄尘趁机捡起长枪,再次冲来。苏璃月望着步步紧逼的江妄尘,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
她挣扎着起身,调动体内最后一丝力量,望月剑上泛起一层幽蓝光芒。
“这就结束了!”江妄尘大喝,长枪全力刺出。苏璃月不退反进,迎着长枪冲去,在即将被刺中的瞬间,身体急速旋转,望月剑划出一个完美的圆。
“咔嚓!”江妄尘的长枪被硬生生斩断,剑尖顺势划过他的咽喉。
江妄尘瞪大双眼,双手捂住脖子,鲜血从指缝中汩汩涌出。
他摇晃了几下,轰然倒地。苏璃月望着两具尸体,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暮色渐浓,林子被黑暗慢慢吞噬。苏璃月躺在血泊中,望着天空中若隐若现的星辰,意识渐渐模糊……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夜风吹过,撩动她凌乱的发丝,似在诉说着这场惨烈对决的落幕 。
苏璃月:“都结束了…”
“阿璃,快尝尝这个蜜饯超级甜的。”画面中林嫣笑着将蜜饯味道苏璃月的嘴里。
“阿璃,嫁给我好不好,我江妄尘发誓此生都不会负你的。”
“你说我们会大婚吗?”
“会的,我会娶我的阿月回家的!”
“你不许欺负我家阿月,你若负她!我林嫣第一个饶不了你。”
“林嫣白乱说昂,我怎么会负我家阿璃呢?”
夜风裹挟着林子里腐叶与血腥气,肆意地灌进苏璃月的口鼻。
她浑身浴血,残破的衣衫在风中猎猎作响。试图撑起身子的刹那,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从肩膀蔓延至全身,脏腑好似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狠狠攥紧。
苏璃月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喉间涌上一股腥甜。
紧接着,一大口鲜血从她唇角喷涌而出,在惨白的月色下,宛如一丛肆意绽放的曼陀罗,洒落在满是泥泞与血渍的地面,又顺着地势,与林嫣、江妄尘的血缓缓交融。
剧烈的咳嗽接踵而至,每咳一下,苏璃月的身子就狠狠抽搐一次,鲜血接连不断地从指缝间溢出。
她的视线愈发模糊,往昔的画面走马灯般在脑海中浮现——初次执剑时的意气风发,被奸人所害时的绝望无助,还有刚刚这场惊心动魄的生死之战。
“难道……我就要死在这里了吗……”苏璃月呢喃着,声音微弱得如同游丝。
“滴滴…警告检测道宿主有生命危险,任务即将失败。”
“滴滴…检测到宿主有生命危险… ”
苏璃月缓缓闭上双眼,任由黑暗将自己彻底吞噬。然而,就在意识即将消散的瞬间,心底有个声音在疯狂呐喊:“不能死!”
“不能死,我还没有救李莲花…”
不知从哪来的力气,苏璃月的手指微微动了动,朝着望月剑的方向艰难摸索。
指尖触碰到冰冷剑身的那一刻,一股微弱的力量顺着手臂涌入体内。 她咬着牙,一寸一寸地拖动身体,试图抓住这最后一丝生的希望 。
远处,传来几声夜枭的啼叫,为这片死寂的林子又添了几分阴森。
苏璃月的指甲深深抠进泥土,每往前挪动一寸,身后就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肩头的旧伤早已血肉模糊,断裂的经脉在勉强运转的内力刺激下,如万针攒刺。
她的视线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朦胧中,望月剑的寒光成了唯一的指引。
当指尖终于牢牢握住剑柄,一股凛冽剑气自剑身涌起,竟将周围的血腥气驱散几分。
苏璃月拼尽最后力气,将剑撑在地上,颤巍巍地站起身来。然而,身体刚直立,一阵天旋地转,她眼前一黑,又差点栽倒。
就在这时,林子深处传来一阵沙沙的脚步声。苏璃月心中一惊,强提一口气,望月剑横在胸前。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黑影从树影中走出。
苏璃月瞳孔骤缩,待看清来人,却忍不住苦笑——竟是一只觅食的野狐。
野狐似乎也被眼前血腥的场景吓到,愣在原地,瑟瑟发抖。
苏璃月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双腿一软,再度瘫倒。
这一次,她感觉生命正从身体里飞速流逝,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在苏璃月意识即将消散之际,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喧闹。
隐约间,她听到有人在呼喊自己的名字。“是李莲花他们吗……”苏璃月嘴角泛起一丝笑意,终于支撑不住,彻底昏了过去。
月光洒在她苍白的脸上,林子外的喧嚣声越来越近,却又仿佛隔着无尽的深渊 。
——
嘈杂的人声愈发逼近,几个身影拨开层层灌木冲进林中,为首之人正是方多病。
月光下,满地的狼藉与血迹刺痛了他的双眼,而苏璃月浑身浴血、气息微弱的模样,更是让他心如刀绞。
“璃月!”方多病一个箭步冲上前,颤抖着将苏璃月抱在怀中。
苏璃月面色惨白如纸,唇角还挂着未干涸的血迹,伤口处的鲜血仍在不断渗出,将楚逸的衣襟染得通红。
李莲花眼眶泛红,他迅速撕开自己的衣袖,紧紧按压住苏璃月肩上不断冒血的伤口,试图止住那如泉涌般的鲜血。
就在大家准备将苏璃月尽快送回莲花楼救治,苏璃月嘤咛一声,缓缓睁开了双眼。她的眼神中透着迷茫与虚弱,在看到李莲花焦急的面容后,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意。
“你们……”苏璃月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蝇,“林嫣和江妄尘……他们……”话未说完,一阵剧烈的咳嗽便打断了她,鲜血再次从她唇角溢出,溅落在方多病的胸前。
“别说了,先保存体力!”李莲花眼眶中泪光闪烁,声音也带着几分哽咽李莲花他轻轻抚摸着苏璃月的额头,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苏璃月下意识的愣住,李莲花这是流泪了吗?
在回莲花楼的途中,苏璃月时而清醒,时而昏迷。每次醒来,她都能看到笛飞声那焦急的面容和关切的眼神。而李莲花则始终紧紧握着她的手,不断给她输送内力来维持着她的生命体征。
在李莲花方多病疗伤之时,方多病守在屋外,焦急地踱步,眼中的担忧与不安愈发浓重。月光洒在他身上,将他孤独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仿佛在诉说着对苏璃月深深的牵挂 。
笛飞声:“你将扬州慢传到她的体内?你知不知道你就剩一成功力啊?”
笛飞声:“若没有这一成功力你会死的…”
李莲花:“我管不了这么多,救人要紧。”
笛飞声:“真是疯了。”
笛飞声微微叹气,站在李莲花背后为他传入内力。
——
清晨,阳光透过雕花窗棂,轻柔地洒在苏璃月床前。
她悠悠转醒,周身酸痛如被重石碾压,尤其是肩头的旧伤,仿佛有火舌在舔舐。刚想挪动身子,一阵眩晕袭来,她忍不住低吟一声。
房门“吱呀”轻响,方多病端着药碗走进来,瞧见苏璃月醒了,眼睛瞬间亮起来:“璃月,你可算醒透了!他快步走到床边,小心翼翼放下药碗。
方多病:“这是李莲花新配的药,喝了能好得更快。”
苏璃月撑着坐起,接过药碗,刚凑近,眉头便皱了起来——药味刺鼻,带着股说不出的苦涩。
但她没有丝毫犹豫,仰头一饮而尽,苦涩瞬间在舌尖蔓延,她忍不住咳嗽几声。
方多病见状,急忙递上蜜饯:“璃月,快含颗蜜饯,压压苦味。”
苏璃月含着蜜饯,环顾四周,发现屋内多了些鲜花,淡雅的花香驱散了些许药味。
苏璃月:“放小宝,昨晚大家都守到很晚吧?”
苏璃月轻声问道,眼神中满是愧疚。方多病摆了摆手,眼眶微红。
方多病:“璃月,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惦记我们。”
方多病:“昨晚李莲花和阿飞为你疗了一夜的伤,他俩刚刚才离开。”
方多病:“你都不知道你昨天晚上有多吓人,浑身是血。”
苏璃月下意识的低头看自己身上,方多病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连忙开口道。
方多病:“你的衣服让绿柔姑娘给你换掉了,总不能让你湿着睡吧?”
苏璃月:“他俩干嘛去了?”
方多病:“在埋葬我舅舅单孤刀刀的遗体。”
苏璃月:“单孤刀的尸首找到了?”
方多病正想回答,苏璃月挣扎着要下床。方多病赶忙阻拦。
方多病:“璃月,你伤势还没好,怎么能乱动!”
苏璃月握住林婉的手,语气坚定:“我必须去…我去看看。”
见苏璃月坚定的眼神,方多病知道自己也拗不过苏璃月。
方多病:“那我扶你过去,但是你先答应我以后不许在受伤了。
方多病:“我心疼。”
苏璃月轻蹙了一下眉梢,旋即唇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她抬手将略显凌乱的青丝细心整理好,在方多病的搀扶下,步履轻缓地走出了门扉。微风轻拂,她的身影在微弱的阳光下显得格外清冷而优雅。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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