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位面《怪美》林湘

奇丽文化顶楼，祝贺的办公室门紧闭着。莫向晚站在门外，深吸一口气才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祝贺冷淡的声音。

办公室内，祝贺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正在涂指甲油。她头也不抬地说："坐。"

莫向晚没有坐，而是直接走到办公桌前："祝总找我什么事？"

"什么事？"祝贺终于抬起头，红唇勾起一抹冷笑，"公司两个最有前途的艺人都在你手里，一个刚闹完自杀，一个又爆出刑事案底，你觉得我找你什么事？"

莫向晚面色不变："林湘已经恢复工作，徐陵的事也在控制中。"

"控制？"祝贺猛地站起来，"何总刚给我打电话，问我们是不是要倒闭了！投资人都在质疑于江的经营能力！"

"这只是暂时的..."

"我不想听解释！"祝贺打断她，"莫向晚，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位置？徐陵已经决定续约，你为什么要自爆家丑？"

莫向晚直视祝贺的眼睛："因为我不能让郝迈拿这个要挟徐陵。"

"哈！"祝贺夸张地笑了，"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我看你是想把《云襄传》砸在手里吧？"

"如果祝总不相信我的判断，可以等结果出来再下结论。"莫向晚平静地说。

祝贺眯起眼睛："什么结果？"

"徐陵的直播。"莫向晚看了看表，"如果到时候事态没有好转，我愿意辞去经纪人总监的职位。"

祝贺愣了一下，随即冷笑："记住你说的话。"她摆摆手，"出去吧。"

莫向晚转身离开，关门时听到祝贺又补了一句："别忘了，我才是老板娘。"

走廊上，莫向晚靠在墙上缓了口气。她的手机震动起来，是管弦发来的消息："今晚老地方？"

莫向晚回复："好，八点。"

她需要喝一杯。

徐陵的公寓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他坐在地板上，面前摊开着直播的台本，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手机屏幕亮起，是第十五个未接来电——全部来自莫向晚，他一条都没回。

茶几上的平板电脑正在播放娱乐新闻："...徐陵事件持续发酵，已有两个品牌宣布暂停合作..."

徐陵关掉平板，揉了揉太阳穴，门铃突然响起，他以为是外卖，直接开了门。

"你没事吧。"陆幸回站在门外，手里拎着个保温袋，"打你电话不接，向晚姐急疯了。"

徐陵侧身让她进来："我只是想静一静。"

"静到绝食？"陆幸回把保温袋放在餐桌上，"张叔特意给你做的红烧肉，趁热吃。"

香气飘来，徐陵这才感到胃里空得发疼，他坐下来，陆幸回已经利落地摆好了碗筷。

"向晚姐呢？"他问。

"在公司处理危机公关。"陆幸回盛了碗饭给他，"你知道现在网上有多少假新闻吗？有人说你当年把人打残了，还有人说你背景很硬才没坐牢..."

徐陵苦笑："随他们说吧。"

"不行。"陆幸回斩钉截铁，"向晚姐已经联系了当年事件的当事人，他会出席你的直播。"

徐陵筷子一顿："什么？"

"就是当年你打伤的那个人。"陆幸回给他夹了块肉，"他愿意出面说明情况。"

徐陵放下碗："莫向晚找他了？"

"嗯。"陆幸回点头，"他现在过得很好，听说你还一直给他汇钱，很感动。"

徐陵眼眶突然发热，他低头扒了几口饭掩饰情绪："她都安排好了？"

"全部安排好了。"陆幸回轻声说，"你只要在直播中做你自己就行。"

吃完饭，徐陵主动收拾碗筷，陆幸回的手机响了，她看了眼来电显示，走到阳台去接。

徐陵隐约听到她说："...对，在我这儿...情绪还行...明白，我会转达..."

挂断电话，陆幸回走回来："向晚姐说，郝迈正在接触其他媒体，想挖更多黑料。"

"我哪还有什么黑料。"徐陵擦干手，"十六岁那件事就是全部了。"

陆幸回犹豫了一下："其实…郝迈也找我了。"

徐陵猛地抬头："你见他了？"

"他主动联系我的。"陆幸回望着他，"他跟你说的那些话一字不差的也对我说了一遍，说向晚姐这么做就是要毁了你。"

徐陵走到窗前，一把拉开窗帘，阳光刺眼地照进来，他眯起眼睛："你信吗？"

"不信。"陆幸回站到他身边，"但我想知道你怎么想。"

徐陵转身看着她："我信莫向晚，就像信你一样。"

陆幸回听到他的回答，笑了起来："那就好，准备直播吧，我去给你挑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