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位面《怪美》林湘

莫向晚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杯边缘，窗外夜色沉沉，玻璃上隐约映出她微蹙的眉头。

于江明确表态——他坚决不同意与合众联合拍摄《云襄传》，甚至放话“宁可项目烂在手里也不能便宜外人”。

这个决定让莫向晚胃部隐隐作痛，当年为范美陪酒落下的病根又在情绪波动时发作。

她闭了闭眼，范美那张得意洋洋的脸和祝贺意味深长的笑容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办公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是陆幸回发来的消息：「向晚姐，听说合众的莫北律师提出了新方案？」

莫向晚盯着屏幕，忽然意识到林湘的消息灵通得反常。她快速回复：「明天上午十点，带上徐陵一起开会。」

***

翌日会议室里，于江将文件摔在桌上：“联合拍摄？合众这是要明抢！”

他西装笔挺，但眼底泛着血丝，显然整夜未眠。

莫向晚将莫北的方案推过去：“丁宁签的只是预售协议，如果我们坚持不开机，合众完全可以起诉奇丽违约。到时候不仅赔钱，IP口碑也会受损。”

她停顿一秒，“更何况……”

“何况什么？”于江冷笑。

“何况老板娘已经签了范美。”徐陵突然开口。

会议室瞬间安静，所有人都看向这个平日温和的年轻艺人。

于江脸色铁青。这正是他最忌讳的痛点——前妻祝贺签下范美，摆明了要在他和莫向晚之间插刀子。

陆幸回轻轻放下茶杯：“其实有个双赢的办法。”

她打开平板调出一份数据，“《云襄传》原著在女性读者中人气极高，但合众擅长的男性向武侠剧制作风格未必合适。如果我们以‘奇丽主导创作，合众负责发行’的方式合作，既能保住IP控制权，又能借助他们的海外发行渠道。”

莫向晚瞳孔微缩。这个方案精准踩中了于江的软肋——他最近正为开拓国际市场发愁。

“你怎么会知道合众的发行优势？”于江眯起眼睛打量陆幸回。

“因为原著作者提过，合众去年发行的《长风渡》在东南亚市场很成功。”陆幸回面不改色，“当然，最终决策还是要看于总。”

会议结束后，莫向晚在走廊拦住陆幸回：“湘湘，你老实告诉我，这些天是不是见过莫北？”

“见过。”陆幸回直视她的眼睛，“就在老板娘签约范美的第二天。”

她压低声音，“向晚姐，当年范美怎么对你的，现在祝贺就想怎么对于总。但我们没必要陪他们玩这种幼稚游戏。”

莫向晚呼吸一滞。

二十楼拐角处突然传来高跟鞋声，范美挽着祝贺的手臂款款走来，红唇扬起：“哎呀，这不是向晚吗？听说你们《云襄传》要黄了？”

祝贺轻拍范美的手背，笑意不达眼底：“于江就是太固执，非要和合众硬碰硬。要是早点来求我，说不定我还能帮他说句话呢。”

陆幸回忽然轻笑一声：“老板娘说笑了，于总刚才还说要请您今晚回家吃饭，说是要商量给范美姐接新综艺的事。”

祝贺表情瞬间凝固。她和于江的离婚协议里明确约定，在公司必须维持表面婚姻。

现在陆幸回当众戳破这层窗户纸，她骑虎难下，只能僵硬地点头：“是…是啊，我差点忘了。”

等二人匆匆离开，莫向晚震惊地看向陆幸回：“你怎么知道他们……”

“猜的。”陆幸回眨眨眼，“不过现在确定了。”

她将《拥抱我》的合同塞进莫向晚手中，“所以向晚姐，与其和这些人纠缠，不如先把能抓住的东西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