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在鸣人头上。他突然理解了佐助的不安——这不是普通的担忧，而是根植于无数次失去的创伤。对佐助来说，爱和失去是同义词。

"好吧，你说得对。"鸣人诚实地承认，"我可能会受伤，可能会死。"他按住佐助想要打断的手，"但我可以保证一点——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尽全力回到你身边。这是我的忍道。"

佐助的眼中闪过一丝波动，像是平静的湖面被石子打破。

"而且，"鸣人咧嘴一笑，"我可是打败过佩恩和大筒木的人！区区'新晓'算什么？"

这熟悉的吹嘘终于让佐助的表情松动了一些。他轻轻"哼"了一声，却把鸣人拉得更近，额头相抵——这是宇智波表达亲密的方式。

"白痴。"他低声骂道，却带着难以掩饰的温柔。

鸣人笑着接受了这个"爱称"，双手捧住佐助的脸："说真的，你要对我更有信心一点。我可是追了你十几年都没放弃的男人，哪有那么容易被打倒？"

佐助没有回答，但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他拉过鸣人的手，检查那道被瓷片划伤的伤口。血已经止住了，留下一道细长的红痕。

"疼吗？"他轻声问。

"你捏碎杯子的时候更疼吧？"鸣人反问，轻轻握住佐助的手，"下次直接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好吗？别跟茶杯过不去。"

佐助微微点头，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鸣人的指节，像是在确认这个人的真实存在。

"对了！"鸣人突然想起什么，从睡衣口袋掏出一个护身符，"给你！"

那是一个简陋的小布袋，上面歪歪扭扭地绣着"安全归来"几个字，显然是出自鸣人自己的手艺。

"我自己做的！"鸣人得意地宣布，"虽然小樱说看起来像被起爆符炸过，但心意最重要！"

佐助接过护身符，指尖触到里面硬硬的物体。倒出来一看，是一枚金色的纽扣。

"这是我第一件正式浴衣上的扣子。"鸣人解释道，"弄丢了一直没找到，昨天突然在抽屉角落里发现了！我觉得这是个好兆头，就..."

他的话被佐助的拥抱打断了。黑发忍者将他紧紧搂在怀中，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呼吸拂过耳畔。

"一定要回来。"佐助低声说，声音里有一丝几不可察的颤抖。

鸣人回抱住他，手掌轻轻抚过那瘦削的背脊："我保证。"

月光静静地流淌，将两人相拥的身影映在墙上，融为一体。

——

第二天清晨，鸣人整装待发。任务小队在村口集合，除了他还有两个暗部成员，都戴着面具，沉默寡言。

"一路顺风。"小樱递给他一个医疗包，"里面有特制的兵粮丸和解毒剂。"

卡卡西懒洋洋地挥挥手："别惹麻烦。"

鸣人左顾右盼，却没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一丝失落涌上心头，但他很快振作起来——佐助本来就不喜欢公开场合的送别，而且他们昨晚已经道过别了。

"出发！"他元气满满地宣布，转身向村外走去。

刚走出几步，一阵熟悉的查克拉波动让他停下脚步。鸣人转头看向路旁的大树——佐助靠在树干上，双臂交叉，看起来像是恰巧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