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前夕(五)
(不要禁我ヽ(≧Д≦)ノ)怕被禁就删了一些他们说的话
666演都不演了,又给我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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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的喉结滚了一下,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尾音还没落地,手腕就被逍遥单手扣住,整个人被重新按回沙发深处。
“什么?”
逍遥俯身,鼻尖几乎贴上他的鼻尖。
语气却坏得很,像故意拨一根绷紧的弦。
“不说清楚,我可装傻到底。”
零别过脸,耳尖红得快要滴血。
他挣了一下,没挣开。
逍遥的掌心滚烫,贴在他腕内侧的脉搏上,像要把那处皮肤烫出一个印记。
零终于吐出这三个字,声音哑得不像自己的。(不是“我爱你)”
话出口的瞬间,他闭上眼,睫毛颤得厉害,仿佛等着审判。
逍遥愣了半秒。
随即低低地笑了一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前胸传来。
“哦~早说嘛。”
他嗓音发黏,手掌顺着零的腕骨下滑,与他十指紧扣,“我整个人不都是你的么?”
逍遥贴在他耳侧,一字一顿,热气滚烫,
“请、随、意、使、用。”
零的呼吸瞬间乱了节拍。
“哈?”
下一秒,逍遥的吻落了下来——
先是眉心,再是鼻梁,最后停在唇角,克制又磨人。
窗外的夜色彻底沉下去。
电视里的节目早已结束,只剩屏幕的光斑安静闪烁。
零的喉咙里滚出一声极轻的抽气,像离水的鱼,鳃瓣徒劳地开合,却抓不住空气。
那声音太细,几乎被空调的嗡鸣吞掉,却还是让逍遥的脊背一紧。
“零?”
方才那点故意的坏劲儿被这声抽气全数击溃。
他松开钳制零手腕的手,掌心覆到胸口,指腹贴着突突直跳的脉搏——那里像被细线勒住,每跳一下都扯得他心口发疼。
他偏过头,颈侧的线条绷得锋利,锁骨凹陷处积着一点阴影,随着呼吸一颤一颤。
逍遥看得分明:
那声音短促、断续,像被潮水掐断的琴弦。
在静默的客厅里,被放大得惊心动魄。
逍遥将他从沙发上拉起来,位置瞬间颠倒,掌心顺着零的脊背往下抚,一下一下,像安抚一只被惊雷劈中的鸟。
他侧过身,让零的额头抵在自己肩窝,那里正疯狂起伏,像有狂风在里横冲直撞。
零的指尖揪住逍遥的T恤下摆,指节泛青。
试图照做,却连节奏都抓不住,抽气声更乱了,带着细小的、近乎呜咽的颤。
像终于从深海浮出,鼻尖抵在逍遥颈侧,
带着潮意的呼吸一下一下,烫得逍遥血管发麻。
逍遥把唇贴到零的鬓角,声音低而稳,
零的手指一点点松开,指节由青转白,最后无力地搭在逍遥身侧。
零的视野像被水浸透的胶片,灯光、天花板、逍遥的轮廓,全都晕成摇晃的色块。
最先掉下来的是一颗泪,顺着外眼角滑进鬓角——滚烫,快得他自己都没察觉。
逍遥僵了一瞬,掌心下的皮肤由烫转凉,又被新的热泪覆盖。
“零……?”
没得到回应——零的瞳孔微微放大,焦点散在空气里,像被拔掉电池的玩偶。
只有泪水仍在机械地滚落。
逍遥不敢再用力,指腹刚碰到泪痕,零的睫毛猛地一抖,眼泪掉得更急,砸在逍遥指节上。
那温度烫得他心口发紧,直接灼穿。
“对不起…”
逍遥声音把零整个人抱进怀里。
像抱一个刚从冰水里捞上来的孩子——
零的膝盖蜷起,脚尖无意识地抵着沙发沿,
双手垂在身侧,指节偶尔痉挛一下,却始终没有回抱。
逍遥一手托着零的后脑,一手顺着他脊椎往下抚。
带着细微的痒。
……
零醒来时,卧室拉着纱帘,光线像被水稀释过,灰蒙蒙地淌在地板上。
喉咙干得发涩,身上每一寸肌肉都像被车轮碾过。
他伸手去摸床头柜的手机——下午两点十七。
逍遥照例留了语音:“前辈,锅里有粥,微波炉中火两分钟,出门注意安全。”
零点开又关掉,把那条语音存进收藏,撑起身子坐起来。
厨房那锅粥很稠,米粒几乎化开,加了干贝和碎青菜。
零吃了半碗就放下勺子,胃里仍翻涌着钝痛。
他把碗冲干净,顺手把昨晚逍遥乱扔的袜子塞进洗衣篓,然后开始拖地、擦灰、整理茶几上散落的卷宗。
动作机械,却像在借清洁把身体里的不适一点点挤出去。
客厅最显眼的是那只玻璃展示柜。
柜里只放一把剑——
剑鞘深蓝,几乎发黑,像夜潮凝固。
鞘身缠着几枝青花缠枝纹,釉色剥落处透出铜绿的底,
一看便知是旧物。
剑名浮青。
是自打古蜀遗迹之后时逍遥腰间常配的那一把剑,零第一眼以为只是装饰,后来杀死那只蜘蛛才知那是开刃的真剑。
逍遥前几日擦拭剑身时笑得漫不经心:“等新剑到了,这把就还你。”
零没追问“还”字的来由,
只当自己听错——
他从没学过剑,连握柄的姿势都不懂。
洗衣机发出结束提示音。
零转身去晾衣服,阳台的风卷着初夏午后的热气,吹得他额角渗汗。
……
门锁“咔哒”一声,伴着塑料袋摩擦的窸窣。
玄关的灯还没亮,逍遥的声音先一步漫进来——
“前辈,我回来了!”
嗓音带着傍晚暑气,却像冰镇汽水一样咕噜咕噜冒着泡。
他左手拎着环保袋,右手勾着钥匙,袋口探出几根翠绿的葱,排骨已经被摊主剁成小段,用保鲜膜裹得严严实实,
**里渗着淡淡的血水,颜色新鲜得发亮。
零闻声走出来。
脚步仍有些虚浮,脸色带着未退的苍白。
逍遥一眼扫过去,眉心立刻拧出浅浅的川字。
“脸色怎么这么差?又没好好吃饭?”
他把袋子往料理台一放,转身,手背贴上零的额头。
逍遥叹了口气,声音软下来:
“去坐着,厨房交给我。”
零想说“我没事”,可喉咙像被细砂磨过,
最后只挤出一句:“我帮你洗菜。”
逍遥已经把他按进沙发,顺手把遥控器塞进他手里,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今晚排骨炖玉米,再给你加两颗小番茄,补充维生素。”
厨房的灯光亮起,抽油烟机发出低沉的嗡鸣。
逍遥套围裙的动作娴熟,浅灰色棉布上印着一只龇牙的大橘猫,随着他切葱段、焯排骨、拍蒜瓣的动作,那只猫也一颤一颤,像在偷笑。
零坐在客厅,视线落在逍遥的手腕——
袖口卷到小臂,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锅铲,
零抱着抱枕,目光不自觉软下来。
不过他总觉得逍遥的手腕上少了什么,对,他记起来了,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已经没有见到逍遥戴那串佛珠?又或者说自从古蜀回来之后……
或许那并不是什么重要的物件。
……
医生把这次的报告看了一遍又一遍,逍遥,搁旁边紧张的眼神乱转,医生点了点头,眼里闪过一丝光,“不错呀,怎么做到的?虽然心里上还是要慢慢恢复,当然,身体恢复的很不错,继续保持,药片可以减半,一天一粒即可。”
逍遥长叹一口气,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