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离歌
第7章 好友打趣
春日暖阳倾洒京都，青石板路映着细碎光影。林宇轩、许翰宇一左一右拽着萧瑾瑜，大步往“醉仙居”酒楼而去。林宇轩湖蓝锦袍猎猎，腰间玉珮随步伐轻晃，笑声震得街边杏花簌簌落：“瑾瑜！你这几日被苏小姐勾了魂，今儿必须让我和翰宇审审你这‘相思病’！”许翰宇月白长衫如流云，折扇轻敲掌心，接话带三分调侃：“靖远王藏着掖着可不成，得把对苏小姐的心意，像倒酒一样全抖落出来！”
萧瑾瑜玄色常服被扯得微乱，却仍端着几分沉稳，眼尾藏着笑意：“你们两个……”话音未落，林宇轩已拽着他跨进酒楼门槛。掌柜的见三位贵人，忙弓着腰引至二楼雅间——临窗位置，能将长街繁花、行人熙攘尽收眼底。
伙计摆上佳肴，琥珀色酒液入盏，香气瞬间漫开。林宇轩一屁股坐下，抄起酒壶给三人斟酒，酒液溅出几滴：“萧瑾瑜！你也有今日！往日在军中杀伐果决，活像尊冷面阎罗，如今对着苏小姐，倒成了会脸红的毛头小子！说，给苏小姐送了多少回礼？海棠、玉佩、古籍孤本…… 心思用到这份上，京都贵公子谁能比！”
许翰宇端杯轻啜，折扇“唰”地展开，掩着嘴角笑：“我听说，你为寻苏小姐爱读的前朝孤本，跑遍藏书阁，连宫里秘藏都托人问了？这追人架势，简直是‘倾国之力’讨佳人欢心。”
萧瑾瑜仰头饮尽，喉结滚动，淡笑道：“不过顺心意而为，哪有你们说的夸张。”可眼角眉梢的柔和，早把“口是心非”写得明明白白。林宇轩拍桌大笑，震得茶盏轻晃：“瞧瞧！嘴硬得像块石头！苏小姐温柔才情，世间难寻，你心动是该的！咱兄弟就盼着你早日成家，别在情路上磨磨唧唧，误了好姻缘！”
许翰宇笑着撞撞萧瑾瑜肩膀，折扇点点他胸口：“京中谁不知道你对苏小姐深情？光送礼物可不够，得让苏小姐明明白白瞧见你的心意！咱们都等着喝喜酒，看你这冷面王爷穿红袍呢！”
萧瑾瑜瞥二人一眼，给自己续杯，语气认真：“这事急不得，得慢慢来。”
话未落地，楼下忽传喧闹——几个大臣家公子，正争得面红耳赤，为边疆战事吵得不可开交。萧瑾瑜放下酒杯，神色渐沉，浓眉微蹙：“北境不安稳，胡人又有异动。”许翰宇收了笑意，正色道：“朝堂为边防军饷，几位老臣吵得厉害。不过有你靖远王镇着，大楚边防，稳如泰山。”
林宇轩一拍大腿，酒壶往桌上一墩：“说这些干啥！今日只谈风月！瑾瑜，你且说说，和苏小姐相处，最心动是哪刻？”说着又给萧瑾瑜满酒，眼神活像逮着趣闻的猢狲。
萧瑾瑜被酒气熏得眼尾微醺，想起长街同游，苏清瑶指着糖画摊笑靥如花，眼睛亮得像藏了春日暖阳，不自觉勾唇：“她站在长街，讲幼时趣事，眼睛发亮，像把整个春天的光都收进眸子里……”
话没说完，林宇轩、许翰宇已笑得前仰后合。林宇轩笑得拍桌：“哟！靖远王这是陷情网里出不来啦！改天把苏小姐请到酒楼，让你当面说这些酸话！我倒要看看，是苏小姐脸先红，还是你这冷面王爷耳朵先烧！”
许翰宇跟着起哄，折扇拍得“啪啪”响：“对！咱们也想听苏小姐害羞模样，肯定有趣！到时候我得备两壶好酒，看你们俩红着脸说情话！”
萧瑾瑜笑着踢林宇轩一脚，三人笑作一团，酒盏相碰，清脆声响里，是好友间肆意洒脱的默契。
丞相府绣楼，日光透过窗纱，洒在三位小姐身上。苏清瑶月白襦裙素净，指尖捏着绣针，细细绣一幅并蒂莲；叶雪晴粉紫衣衫明艳，绣的春日海棠活色生香；谢雨微鹅黄裙裾灵动，绣品是成双蝴蝶。紫菱端茶进来，笑着禀报：“小姐！府外小厮说，靖远王和林公子、许公子在‘醉仙居’聚会，聊得热闹极了！”
谢雨微放下绣针，笑着撞撞苏清瑶肩膀，耳坠轻晃：“靖远王这是被好友‘逼供’呢！指不定正被打趣得面红耳赤，像只煮熟的虾子！”
叶雪晴也跟着笑，绣线在指尖翻飞：“肯定是林宇轩那促狭鬼带头！追着问瑾瑜对你的心意，想想都有趣——他那性子，不把瑾瑜逼到墙角不罢休！”
苏清瑶耳尖微红，绣针差点戳到手指，轻声道：“你们别乱说…… 王爷与好友相聚，谈的不定是正事。”可低头时，嘴角笑意藏都藏不住，脑海里不自觉浮现萧瑾瑜在酒楼窘迫模样，心跳“咚咚”加快，像揣了只活泼的小鹿。
绣楼外，阳光给三位小姐镀上金边，绣线穿梭间，情谊如丝线缠绕。叶雪晴戳戳苏清瑶：“清瑶，你就别嘴硬啦！靖远王对你的心意，咱们眼睛又不瞎！等他从酒楼回来，指不定又有新鲜事儿—— 说不定直接求亲，把你拐进靖远王府！”
谢雨微点头如捣蒜，鹅黄裙裾轻摆：“是呀！我看靖远王对你，势在必得！你可得做好准备，往后成了靖远王妃，可得带我们吃香喝辣！”
苏清瑶轻轻咬唇，小声道：“我…… 我也盼着与王爷顺遂，可又怕自己做得不好……”
叶雪晴笑着握住她的手，粉紫衣袖拂过绣架：“傻瓜！你这么好，靖远王疼你还来不及！只管安心享受这份情谊，天塌下来，有我们陪着你！”
三人说笑间，绣针起落，将少女情思，细细绣进这一方锦绣里。
“醉仙居”雅间，酒过三巡，话题转到军中趣事。林宇轩拍着大腿，说起某次行军：“当年瑾瑜为抄近路，带士兵钻进山林，结果迷路啦！最后靠北斗星才找着方向—— 哈哈哈！想不到靖远王也有迷路的时候！要是苏小姐知道，可得笑坏了！”
许翰宇笑得直拍桌，折扇都歪了：“真的假的？靖远王迷路！要是苏小姐在场，你肯定连北斗星都顾不上看，眼里只有她！到时候迷路迷得更厉害，说不定走到匈奴地盘去！”
萧瑾瑜笑着回怼，眼尾仍有酒意：“行军打仗，哪有事事顺遂？况且那次迷路，不也成功突袭敌军，打得他们落花流水？”
林宇轩挤挤眼睛，酒气喷在半空：“是是是！靖远王神机妙算！不过要是苏小姐在，你铁定六神无主—— 毕竟美人当前，谁还顾得上打仗！”
这话一出，又是一阵哄笑。萧瑾瑜无奈摇头，却也跟着笑，举起酒杯：“来！喝酒！今日只谈风月与战事，不提其他！”
三人一饮而尽，酒意醺然里，是好友间无需多言的默契—— 懂彼此的抱负，也懂彼此的柔软。
楚墨远远守在雅间外，听着里面的欢声笑语，嘴角不自觉扬起。他跟了萧瑾瑜多年，从未见王爷这般放松肆意。苏小姐像一阵春风，吹进王爷冷峻的心，把冰碴子都化成了温柔。他留意着周围动静，确保没人惊扰这难得的聚会，又默默把这些趣事记在心里—— 说不定哪天，能成王爷与苏小姐的甜蜜谈资。
雅间内，许翰宇醉眼朦胧，拍着萧瑾瑜肩膀，酒气熏熏：“瑾瑜…… 说真的，苏小姐是极好的人。你可得抓紧，别让她等太久。咱们这些好友，盼着你成家，往后喝酒聚会，能带着夫人，热闹些……”
萧瑾瑜看着杯中酒液，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我知道。感情这事，急不得。我想慢慢走进她心里，让她瞧见我的真心，不是靠一时热情，而是一辈子的坚定。”
林宇轩和许翰宇相视一笑，不再打趣，举杯道：“好！咱们陪你慢慢走。只要你幸福，怎样都成！”
三人酒杯相碰，这次没有玩笑，只有好友间最真挚的祝福—— 愿你得偿所愿，愿你与爱人相守白头。
丞相府绣楼，苏清瑶三人停下刺绣。紫菱又进来禀报：“小姐！刚听人说，靖远王他们又说起军中的事儿，聊得可起劲儿呢！”
谢雨微笑着戳戳苏清瑶，鹅黄衣袖轻晃：“我就知道！他们这些男儿，聊起战事和喝酒，能把打趣瑾瑜的事儿抛到脑后！不过这样也好，让瑾瑜能痛快放松—— 毕竟朝堂、边疆的担子，压得他够重了。”
叶雪晴点头，粉紫衣衫随动作轻摆：“是呀！好友相聚，本就该畅快。清瑶，你别太在意，王爷对你的心意，不会因为一顿酒就变。他要是敢变心，我和雨微第一个不答应！”
苏清瑶轻轻点头，望向窗外春日繁花，轻声道：“我知道…… 王爷是极好的人。我也盼着，能与他…… 能有好结果。”
夕阳余晖洒在她脸上，映得眉眼愈发温柔—— 像在期许一场花开，一场永不落幕的美好。
“醉仙居”里，夜色渐浓。三人结束聚会，萧瑾瑜微醺，由楚墨扶着上马车。林宇轩、许翰宇站在酒楼前，冲他挥手，酒意让嗓音都带了几分含糊：“瑾瑜！记得明日找我们继续聊！还有…… 对苏小姐的事儿，可得抓紧！别让我们等太久当‘伴郎’！”
萧瑾瑜在马车里笑着摆手，马车缓缓驶离，载着好友的期许与祝福，驶向靖远王府。
楚墨驾车平稳，不时偷瞄王爷—— 他靠在车厢上，嘴角还挂着笑意，连睫毛都染了几分温柔。楚墨心里也为王爷高兴：这场好友打趣的聚会，不光让王爷卸了压力，更让他坚定了追求苏小姐的决心。
丞相府，苏清瑶对着绣品发呆，手指轻轻抚过并蒂莲绣纹。她想着萧瑾瑜在酒楼的情景，期待下次见面，能与他分享更多心情—— 告诉他，她也盼着，与他携手走过岁岁年年。
这一夜，京都月色格外温柔。照着醉过的好友，照着思恋的少女，照着默默守护的仆从，把爱意与情谊，都揉进春日夜晚。等待来日，慢慢绽放，慢慢诉说—— 像一坛陈酿的酒，越品越香，越藏越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