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到你的时候才叫疯

紧接着，周文天的指尖带着不容错辨的热度，轻轻落在夏睦燃衬衫最顶端的衣扣上。

那枚小小的塑料纽扣在他指腹下微微发颤，活像个被审讯的小喽啰，抖得快要招供，偏又倔强地不肯低头，仿佛在预示着即将被打破的防线。

夏睦燃浑身一僵，声音都抖得不成样子道。

夏睦燃：你…你干什么？！周文天，你住手！这是衬衫扣子，不是你家保险箱密码锁，解它能出金条啊？！还是能蹦出只招财猫来给你拜年？

他挣扎的力道陡然变大，双手在周文天胸口用力推搡，可任他怎么挣都纹丝不动，反倒把自己的胳膊肘蹭得发红。

那只解扣子的手却没停，指尖灵巧地一挑，第一颗纽扣便"啪嗒"一声弹开，露出一小片白皙的锁骨，在办公室的光线下泛着细腻的光泽。

周文天：刚才不是说要全武行吗？

周文天的声音贴着他的耳廓，指尖已经滑向第二颗纽扣，动作慢得像是在故意折磨人，跟玩解谜游戏似的，每一秒都拉得老长。

周文天：现在就试试？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动手动脚"，保证比你那花拳绣腿厉害。

夏睦燃：你滚开！这是办公室！不是你家炕头！门口还有保洁阿姨拖地呢，你疯了是不是！

夏睦燃的眼泪又涌了上来，这次是真的怕了，他能感觉到对方指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渗进来，烫得他皮肤发疼，心里的恐慌像潮水般漫上来，几乎要把他淹没。

他胡乱挣扎着，膝盖下意识地往前顶，却被周文天卡在椅面的长腿牢牢抵住，连一丝空隙都钻不出去，气得他差点咬对方胳膊一口。

第二颗纽扣也应声而开，衬衫领口敞得更大了些，露出颈间淡青色的血管。

周文天的目光落在那片肌肤上，眼神暗得像化不开的墨，呼吸也变得粗重了几分。

周文天：疯？

他低头，鼻尖蹭过夏睦燃敞开的领口，带着灼热的气息，烫得夏睦燃缩了缩脖子。

周文天：见不到你的时候才叫疯，那时候我能把整个公司的监控都看一遍，快进慢放倒着放，就为找你个影子。

指尖继续往下，第三颗纽扣的边缘已经被他捏住。

夏睦燃看着那只在自己胸前作乱的手，颤巍巍地抓住，挣扎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只剩下肩膀控制不住地发颤，眼泪掉得更凶了，砸在周文天的手背上，滚烫一片。

夏睦燃：周文天…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的声音软得像团棉花，带着浓浓的哭腔，满是绝望的无助。

周文天：不想怎么样。

周文天的声音低了些，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放软。

周文天：就想让你记住…

指尖滑回那颗解开的第一颗纽扣，轻轻按在敞开的领口处。

周文天：你是我的。

周文天：盖章认证，概不退换。

夏睦燃抓着周文天手腕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抽噎着，声音断断续续的。

夏睦燃：谁、谁要你认证了…我又不是超市货架上的罐头，还概不退换呢，过期了就得扔！就算是限量版，我也能申请退货！

周文天看着他哭得发红的眼睛，那里面盛着的委屈和无助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密密麻麻地疼。

他停下解纽扣的动作，指腹转而轻轻擦去夏睦燃脸颊上的泪珠，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妥协道。

周文天：不是商品。

周文天：是我的人，独一无二的那种。

他俯身，额头抵着夏睦燃的额头。

周文天能清晰地闻到夏睦燃身上淡淡的洗衣液香味，干净又清爽，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

周文天：别再哭了。

周文天：再哭，我就亲到你不哭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