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是我选的，不是你定的

夏睦燃真的被堵得没辙，脑子一转跟突然通了电似的，先憋出一句。

夏睦燃：给我涨工资！

周文天挑了挑眉，松开些攥着他手腕的力道，语气里带着点玩味。

周文天：嗯？想要什么？多少？说个数。

他还以为夏睦燃要提什么天大的条件，没想到是这个，倒让他来了点兴趣，跟看戏似的等着下文。

夏睦燃被他这反应一激，梗着脖子瞪他，声音又急又冲。

夏睦燃：我想要带你去看心理医生！你指定有什么人格分裂症！

一会儿偏执疯狂跟要吃人似的，一会儿又耍无赖像个没断奶的孩子，刚才还突然冒出点委屈劲儿，不是有病是什么？怕不是脑子里装了个旋转木马，转得比谁都快！

夏睦燃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眼神里都带上了点"我看透你了"的笃定。

周文天闻言，先是一怔，随即低笑出声，那笑声里没了之前的阴鸷，反倒多了几分真切的暖意。

他伸手揉了揉夏睦燃的头发，把那原本就被折腾得有些乱的头发揉得更像鸡窝，简直能直接孵蛋了，语气带着点无奈又纵容的意味。

周文天：行啊，你要是肯陪我去，我就去。

周文天：到时候让医生评评理，看看是谁更需要治治。

夏睦燃顿感胸口发闷，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夏睦燃：（心想：陪你去？想得倒美！我怕到时候医生先把我当成精神病收治了！怕不是想拉我一起住院凑个双人间！还能省点房费是吧！）

夏睦燃：周文天，你别得寸进尺！

他使劲扒开周文天揉着自己头发的手，吼出来的声音带着点破音，眼眶因为气劲微微发红。

夏睦燃：再揉我头发就成鸟窝了！到时候麻雀都要来筑巢！

夏睦燃：（心想：什么周文天，什么盛言，一个个都没个正常的！一个跟土匪似的强取豪夺，恨不得把我打包扛回家；一个……）

夏睦燃：（反正！不行，绝对不能再跟这些人扯上关系！不然迟早得被他们折腾疯，到时候怕是得天天吃安神药！还是加大剂量的那种！）

夏睦燃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里翻涌的烦躁和委屈，眼神陡然变得清明，像是下定了某种壮士断腕的决心。

夏睦燃：我不管你想干什么，也不管盛言怎么样，从现在起，我们各走各的路，井水不犯河水！

他刻意加重了"各走各的路"几个字，声音虽还有些发颤，却透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跟刚立了军令状似的。

夏睦燃：你是老板，我是员工，除此之外，别想有任何其他关系。

夏睦燃：至于吃饭、看医生，想都别想！门儿都没有，窗儿都给你焊死！

说完，他猛地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眼神里满是抗拒和疏离。

周文天看着他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脸上的笑意慢慢淡了下去，眼底那片深沉的偏执又开始翻涌，跟酝酿着风暴的海面，随时可能掀起惊涛骇浪。

周文天：各走各的路？

他低声重复着这几个字，语气听不出喜怒。

周文天：夏睦燃，路是我选的，不是你定的。

周文天往前逼近一步，那股强大的压迫感再次笼罩下来。

周文天：你以为划条线就能把我隔开？太天真了，我可以跨过去，还能把线给你擦了。

夏睦燃被他看得心里发虚，腿肚子都有点打颤，仍强撑着没后退，梗着脖子迎上他的视线，像只明明怕得要死却硬撑着不肯低头的小刺猬，浑身尖刺都支棱着，假装自己很不好惹。

夏睦燃：（心想：天真也比被你缠上强！反正说什么都不能再让这摊浑水把自己淹了！不然下次指不定就得在办公室上演全武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