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

--------------

夏睦燃对着浴室镜子里的自己龇牙咧嘴,手里的吹风机嗡嗡作响,把头发吹得跟炸开的蒲公英似的。

他胡乱扒拉了两把,总算把那堆呆毛按下去些,才转身处理那堆换下来的衣服---那团布料皱得像颗被踩过的咸菜,灰扑扑的污渍在上面晕成地图,还沾着几根可疑的纤维。

他捏着衣领抖了抖,灰尘跟跳迪似的往下掉,呛得他直皱眉,嫌弃地把衣服团成球,精准投进烘干洗衣机。

"啪"地拍下启动键,机器立刻"嗡……"地炸毛,滚筒转得跟抽风似的。

夏睦燃盯着机器看了两秒,确认那堆"垃圾"没本事自己爬出来,才慢吞吞套上浴袍。

带子被他系得死紧,勒得腰都快细了一圈,活像怕被人当场扒光似的,缩着脖子往卧室挪。

脚下的拖鞋踩在地毯上,发出"沙沙"的轻响,每一步都透着心虚。

刚拐进卧室,就见盛言还坐在床边,手里捏着本不知哪摸来的书,红瞳抬起来时,视线跟制导导弹似的精准锁在他身上。

夏睦燃吓得差点原地蹦起三尺高,脚趾头都蜷紧了。

盛言:洗干净了?

盛言合上书,指尖敲了敲床沿,语气里的笑意快漫出来了。

盛言:我还以为你要在浴室里搭个窝,正琢磨着要不要给你搬个枕头过去呢。

夏睦燃梗着脖子没吭声,往床边挪的动作跟提线木偶似的,浴袍带子被他攥得变了形。

刚想往床的另一侧挪,盛言忽然往旁边挪了挪,拍了拍腾出的空位,笑得像只揣着坏心思的狐狸。

盛言:过来点,离那么远干嘛?怕我吃了你?

夏睦燃:谁、谁怕你!

夏睦燃嘴硬,脚却诚实地往另一边蹭,结果没留神踩住了浴袍下摆,整个人跟被绊了的驴似的往前扑,幸好及时抱住床柱,才没让自己以脸着地的姿势表演个"平地摔跤",不然鼻子都得摔扁。

盛言看着他这副惊弓之鸟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深了,慢悠悠地补刀。

盛言:刚在浴室待那么久,搓掉三层皮了?

盛言:我隔着八丈远都闻见肥皂精味了,比楼下餐厅的奶油蛋糕还香,要不要给你插根蜡烛当甜点?

夏睦燃:要你管!

夏睦燃炸毛,"砰"地往床上一坐,背挺得跟块门板似的。

夏睦燃:我乐意洗到天荒地老,你管得着吗?有本事你也去搓三层皮!

话是这么说,他却悄悄往被子里缩了缩,浴袍领口被扯得老高,连下巴都快埋进领子里---天知道刚才在浴室里折腾那通,现在浑身还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酸软,腿肚子都在打颤,哪敢跟盛言靠太近。

盛言看着他这副欲盖弥彰的样子,没再逗他,只是指了指床头柜。

盛言:给你倒了杯水,晾到刚好能喝,赶紧灌下去,免得半夜渴醒了,又偷偷摸摸爬起来找水喝。

夏睦燃瞥了眼那杯冒着热气的水,跟看毒药似的,纹丝不动。

盛言:怎么?怕我下毒?

盛言挑眉,拿起杯子递到他面前,指尖离他的手就差一毫米时,夏睦燃跟被电打了似的猛地往后缩。

动作太猛,浴袍带子"啪"地崩开了,领口敞得能看见锁骨。

他"嗷"地叫了一声,手忙脚乱去系带子,手指跟帕金森似的抖,跟在解什么世纪难题,结果越慌越乱,带子竟缠成了死结。

盛言看着他跟个陀螺似的在那儿跟带子较劲,终于没忍住,笑出声。

盛言:需要帮忙吗?夏先生?再折腾下去,带子都要被你扯断了,到时候只能披着浴袍当披风了。

夏睦燃:不用!

夏睦燃吼得中气十足,手却抖得更厉害了,愣是把死结拽得更紧,活像在表演"如何把自己捆成粽子"。

(本章完)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