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鬼王突然觉醒前世记忆，这时候弹幕直接就炸了
夜无尘握住林小满的手的时候，他指腹还留着刚刚给她擦汗时沾上的湿气呢。
那种感觉就像是春夜里的小雨滴落在手心里，有点凉凉的，又特别温柔。
他掌心的热乎劲儿透过皮肤就传过来了，林小满刚想张嘴问问“想起啥了”，就瞧见他那黑色的眼珠里突然有细碎的金光冒出来，就好像星星在里面翻腾似的，那金光晃得她感觉鼻子跟前好像都能闻到一股热乎乎的檀香味道。
“你……是我等了一千年的那个命中注定的人啊。”他说话的声音轻得就像一片雪花落在心口上似的，喉咙那儿的喉结还上下动了动，手指的关节因为太用力都有点微微发白了，“上辈子我没能好好保护你，这辈子我可不会再让你受一点伤了。”
林小满的呼吸一下子就停住了。
她看着他眼睛里翻腾的光，那光里好像有胡杨林里树叶沙沙响的风声，有交杯酒热乎乎、甜滋滋的味儿直往脸上扑，还有她前世快咽气的时候他那撕心裂肺的大喊声。
这些画面她之前在幻境里见过，可现在却明明白白地从他的眼神里流淌出来，烫得她眼眶直发酸，手指头也跟着微微抖起来了。
“无尘？”她小心翼翼地叫他，手指头轻轻地碰了碰他的眉骨。
他眉骨那儿有一道特别浅的疤，摸上去热乎乎的，就像是藏在岁月里的一点余温。
上辈子她给他包扎的时候，他说这疤是为了给她挡箭才留下来的。
夜无尘冷不丁地就把她的手按在了自己心口上。
他一个鬼修啊，心脏本来是不会跳动的，可这时候却像敲起了战鼓似的，那震动就顺着掌纹传到她心底去了，震得她耳朵里嗡嗡的。
“阿满，我啥都想起来了。
西疆的月亮映在酒坛里的那个夜晚，你给我敷药的时候掉在我衣服上的眼泪，还有……你快断气的时候说‘别伤心，我会来找你’。”
他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声音哑得不像话，就像砂纸在旧木头上蹭似的。
林小满的鼻子一下子就酸了，她一头扎进夜无尘怀里，闻到了熟悉的沉水香里还夹杂着淡淡的血锈味儿——这是前世战场上才有的味道啊，也是现在他魂魄里带着的印记，有铁锈那种腥甜，还透着冷飕飕的寒意。
“叮——”
突然，系统提示音在他俩头顶像冰裂似的清脆地响了起来。
林小满后脖颈上的魂契印记冒起了暖光，这是“前世记忆共享”功能解锁的迹象呢，皮肤有点发烫，就好像贴了个热乎乎的铜钱。
她吸了吸鼻子，抬手就按在夜无尘的眉心，说：“试试这个新功能呗？
让观众瞅瞅咱们的故事。”
原本弹幕还刷着【千年之恋我感动得不行了】【把民政局搬到冥界去】呢，结果下一秒就全停住了。
在林小满的直播间里，两个人的记忆就像电影放映似的在眼前展开了。
胡杨树林里的红绸子，风一吹就轻轻飘着，那染了血的婚服啊，上面沾着沙粒，蹭在皮肤上刺刺痒痒的，还有那穿越了千年的一声“阿满”，就好像在耳边悄悄说着话呢。
这时候弹幕先是啥都没有，突然就跟炸了锅似的——
【哎！等会儿！那棵胡杨树……我家祠堂后面就有一棵啊！】
【我奶奶以前说过，我们家祖先可是冥婚夫妻呢！】
【哎呀，我的天呐！
我爷爷的日记本里夹着一张古画，画里的人跟你们长得一模一样啊！】
【这么说……我们是你们的玄孙？！】
最后这条弹幕就像个炸弹一样，一下子屏幕上全是问号了。
林小满一下子就愣住了，抬起头去看夜无尘。
夜无尘呢，也正低着头看她呢，他眼底那金色的光已经变成了温柔的黑色，他说：“看来咱们的故事啊，比咱们想的要长多了。”
“这也太荒唐了！”
突然，殿外传来一阵特别刺耳的尖叫，跟着一阵阴森森的风从门缝钻进来，吹得蜡烛火苗晃得厉害，墙上的影子都被晃得扭成鬼脸了。
白幽兰的身子从窗户就飞进来了，她鬓角的银簪子歪到了耳朵后面，脸上的脂粉因为生气都花了，空气里一下子就有股怪味，就像是廉价花露水和汗酸味混在一起的味儿。
她怀里抱着个檀木匣子呢，匣子盖敞着，里头露出一张血色的符咒。
那符咒的边儿还微微抖着，发出低沉的嗡嗡声，就跟毒蛇吐信子似的。
“你们的后代？哼，你们根本就不会有啥未来！”
林小满一听，后背一下子就绷紧了。
她手指尖碰到那符咒散发出来的寒气，感觉就像冰针直往骨髓里扎似的。
她可记得这个符咒呢，白幽兰之前在幻境里就用过，这可是个能吞魂魄的阴毒玩意儿。
夜无尘把她往身后拉了小半步，鬼气就像黑雾一样从他脚底下蔓延开来，带着那种腐叶似的潮湿感，还特别有压迫性。
他就对着白幽兰说：“白幽兰啊，你偷改我的记忆，还伪造替身假象，这还不够吗？”
“够？”白幽兰突然笑了起来，指甲狠狠掐进手掌心，血珠子顺着手指缝就滴到地上了，“嗒”的一声，就像钟摆把寂静给敲碎了一样。
“我陪着你在忘川边上等了三百年啊，还替你挡过七次魂狩呢。你说要等那个命定之人，结果呢，等来的却是阳间的一个小丫头？”说完，她猛地就把魂灭符甩了出去，那符咒在空中就炸开了，血花四溅，那股腥臭的味儿直往鼻子里钻。
“那就让你们的命定，在这儿就结束吧！”
“小心啊！”阿狸在殿门口大声尖叫起来。
这只红狐小鬼啊，尾巴都炸成毛球了，爪子里还紧紧攥着半块没吃完的桂花糕呢。
很明显是刚从黑市跑回来报信的，那胡须上还沾着糕点的碎屑呢，甜香味儿和血腥味就混在一起了。
林小满在系统里唰唰地快速滑动着，手指尖一下子就停在了“命运改写”这个功能上。
之前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阴德啊，突然就跟疯了似的一个劲儿地流逝，就像那破了底的钱袋子似的，她心里猛地一紧。
这时候啊，她脑袋里一下子就闪过系统刚出现这个功能的时候，有一行模模糊糊的提示：“代价不知道是啥，得小心着用。”
可是，眼巴前儿要是不用这个功能，那可就死翘翘了啊！
夜无尘身上的鬼气聚成了一面盾牌，“哐”的一下就把迎面扑过来的血雾给撞碎了，那湿乎乎、黏答答的东西溅到了林小满的脸上。
夜无尘一转身，袖子里就滑出来一把青玉剑。
嘿，这剑可是前世他送给林小满的定情信物呢，那剑柄摸着温润润的，就跟以前他手心的温度一样。
夜无尘说道：“阿满，躲我身后去。”
白幽兰使出来的符咒被震得稀巴烂，她趔趔趄趄地往后退了两步，可是啊，她眼睛里的那种疯狂劲儿反倒更厉害了。
她扯着嗓子喊：“就算你们这次能躲过去，那下次呢？还有你们的后代呢？”突然，她眼睛看向弹幕，那声音又尖又利，就跟用刀刮玻璃似的，“他们连自己的祖宗都护不住，还想……”
这时候，系统的提示音又响起来了。
林小满后脖颈子上的印记突然变得滚烫滚烫的，她瞧见弹幕里飘过一行血红色的字：【小心啊！
第二部的女主可是崽儿的后妈！】林小满还没来得及反应呢，夜无尘已经挥着剑把白幽兰的退路给斩断了。
夜无尘冷冷地说道：“你的戏啊，也该结束了。”他这声音冷得就像冥河底下的冰似的，那股子寒意顺着地面就爬到脚踝那儿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