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鬼王失忆成小奶狗，弹幕喊我赶紧rua！
晨雾慢慢飘进雕花的窗棂，夜无尘被鼻尖那股梅花香给弄醒了。
他的睫毛抖了一下，手指下意识地在胸口摩挲着。
那儿有一片淡金色的昙花，纹路比昨天更清晰了些，就像被阳光晒透的金箔似的，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刚清醒过来的时候，他看着床帐顶上绣着的并蒂莲，突然就懵了：这是啥地方啊？
自己又是谁呢？
“醒啦？”
一个温柔又软软的女声，还带着药香就飘过来了。
林小满端着药碗站在床前呢，鬓边的珍珠步摇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悠，把她眼尾的朱砂痣衬得就像刚开的红梅一样。
夜无尘看着她，喉结动了动，不由自主地就朝胸口的昙花摸去：“你……你是对我很重要的人不？”
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那种沙哑，尾音还微微发颤，就像被雨淋湿的小动物在试探周围的温度呢。
林小满的手一抖，药汁就溅到青石板上了，“叮”的一声，溅起了小水花。
她看着他雾蒙蒙的眼睛，心跳快得感觉都要冲破胸腔了。
要知道，他那双眼睛以前可是像深不见底的寒潭，可现在就像刚解冻的小溪，清澈得很，连慌乱都能看得明明白白的。
“叮咚——”
弹幕一下子就在眼前爆出来了，那血红色的字啊，感觉都要把她的视网膜给烫穿喽。
上面写着：【奶狗版鬼王来啦！
摸到就赚大了！】【家人们，谁能明白啊！
这眼神比阳间那些小奶狗还纯呢！】【主播手别晃悠啊！
赶紧摸他耳朵！】
林小满的喉结微微动了一下，就像着了魔似的，抬手就去摸。
指尖刚挨到他的耳尖，夜无尘就跟被火烫了似的，脖子一缩，耳尖“唰”地一下就红透了。
他抓住林小满的手腕，不过没使多大劲，手指肚还轻轻在她掌心的薄茧上蹭了蹭，问道：“你……老是这么碰我吗？”
“吱呀——”
木门被推开了一点，阿狸裹着毛茸茸的红斗篷挤进来了，尾巴尖上还沾着露水呢。
他朝着林小满使了个眼色，然后又赶忙低下头说：“小主子，我刚从往生阁回来……”他瞅了一眼夜无尘，压低了声音说，“白夫人昨天晚上偷偷进了冥殿，用了‘魂封术’。夜王现在的记忆……”他停了一下，接着说，“就只剩下胸口那朵花了。”
林小满的指甲都掐进手掌心里去了。
她就想起昨天夜里，夜无尘在睡梦中皱得紧紧的眉心，还有白幽兰那若有若无的沉水香，原来那不是自己的错觉啊。
白幽兰就盼着他能把她忘得干干净净，把所有跟“林小满”有关的记忆都给抹掉，只留着那朵被她动过手脚的“白月光”昙花。
“阿狸啊，你去黑市那儿盯着点儿。”她的声音稳稳当当的，就跟刻在石板上的字似的，可她的手指头却在袖子里偷偷地把阴德币攥得紧紧的，“要是瞧见白府的人靠近了，立马给我传信儿。”
阿狸的耳朵颤了颤，尾巴尖儿卷成个小毛球，说道：“属下晓得了。”说完就倒着往门外退，他那红斗篷扫过门槛的时候，把一片晨露都给带落了。
“白月光？”夜无尘冷不丁地拽了拽她的衣袖，那模样就像个跟着大人走丢了的小孩儿似的，“你刚刚说，我管你叫白月光？”
林小满低下头瞅着他，只见他头发上的玉冠戴歪了，月白色锦袍的领口松开了两颗盘扣，锁骨那儿若隐若现地能看到昙花的印记。
她忽然就想起弹幕里说的那句“rua到就是赚到”，也不知道咋想的，就抬手给他把玉冠整理了一下，说：“你以前老是这么叫的。”然后就拉着他的手往外面走，“走，我带你去个地儿。”
冥界的晨光透过雕花的门照进来，在青石板上弄出了一块块斑驳的影子。
林小满的直播摊位就摆在庭院里呢，竹架子上挂着阳间的毛绒玩具、草莓味儿的棒棒糖，还有叠得整整齐齐的姨妈巾，这些东西在冥界黑市都被炒成硬通货了，这会儿正在晨风中轻轻地晃悠着。
“这儿就是我的直播间。”林小满拿起一只粉色的毛绒兔说道，“你以前可喜欢看我直播了呢。每次差评风暴来的时候啊……”她的手指轻轻滑过竹架上被飓风弄出的裂痕，“你就会站在这儿，挡住那些吹过来的纸钱和蜡烛。”
夜无尘伸手抓住一片被风卷起来的糖纸，阳光透过糖纸照到他脸上，他的眼底闪烁着细碎的光：“我帮过你？”
“可不只是帮过呢。”林小满看着他头上翘起的一小缕头发，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发紧，“你还说过……要陪着我把阳间的好东西都搬到冥界来。”
“那我以后接着陪你呗。”他突然笑了，那笑容就像春雪刚融化时冒出来的第一朵梅花似的，“你说的这些事儿，我好像……有点印象了。”
这时候弹幕一下子就被“【啊啊啊，奶狗笑了！】”“【主播赶紧趁机揉他头发！】”“【夜王的耳尖红到脖子了，谁懂啊！】”这些给刷屏了。
林小满看着他那翘起的头发，最后实在没忍住就伸手揉了揉——这发顶摸起来比想象中的还要软呢，就好像在揉一团云似的。
夜无尘愣了一下，不但没躲开，反而往她的手边靠了靠，就像一只求抚摸的小猫。
“小主子！”
鬼三爷的声音从院子门口传了过来。
他扛着个朱漆木盒，络腮胡上沾着星星点点的朱砂呢，“墨魂那老家伙留下的‘记忆符’，我可是翻了三天冥医谱才找到的。”说完就把木盒往石桌上一撂，揭开盖子，里头躺着一张泛着银光的符咒，“这符能让他对你好感倍增，不过……”他瞅了一眼夜无尘，声音压低了些，“得在他记忆最迷糊的时候用才行。”
林小满把符咒捏起来，指尖能感受到上头流动的灵力。
她看着正蹲在竹架前捣鼓棒棒糖的夜无尘，咽了下口水——他这时候正把草莓糖纸往脸上贴，还朝着她晃晃，眼睛眯成月牙儿：“这个……甜不甜呀？”
“甜。”林小满转身倒了杯茶，符咒在手心变成银光，顺着茶盏的边儿就渗进去了，“喝不喝？我刚弄到的阳间碧螺春。”
夜无尘接过茶盏，一仰头就喝光了。
他喉结动的时候，林小满瞧见他胸口的昙花金光更亮了些，就好像要从肉里钻出来似的。
他放下茶盏，眼神比之前更温和了，手指头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你……感觉真的好熟悉啊。”“叮——”
这时候，弹幕一下子变成血红色的了，上面写着：【警告！
白幽兰的行动不太对劲！】【她拿了个黑符呢！
是魂梦咒啊！】【主播，小心你身后啊——】
林小满赶紧转身，就瞧见窗外飘过去一缕沉水香的烟儿。
她扶着石桌才勉强站稳，突然感觉太阳穴那里“突突突”地跳得厉害。
胃里的茶水直往上翻，眼前的竹架子啊，还有夜无尘那张笑脸，都变得模模糊糊的。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耳鸣声里闷闷的：“无……尘……”
夜无尘一下子就慌了，伸手去扶她，着急地问：“你咋了呀？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啊？”他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隔着一层毛玻璃似的。
林小满看着他那张脸越来越模糊，最后她的意识就停留在弹幕那一声声尖叫里了——【小心！
茶里有问题！】
然后，眼前一黑，啥都不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