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一寸

车门“砰”地关上，引擎低鸣，雪粒扑簌簌打在车窗。

出租车后座只开一盏小顶灯，暖光昏黄，正好落在我们之间。

徐必成先开口，声音压得低

一诺（徐必成）：让我看看

我下意识把脸别向窗外，羽绒服领子竖得老高，只露一双泛红的眼睛

他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我耳后的淤青。

一诺（徐必成）：这里疼吗

我点头，又摇头，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指腹的温度贴在皮肤上，像雪地里突然冒出的火。

我屏住呼吸，心跳却不受控制地撞向肋骨。

他察觉，指尖顿住，却没有收回，反而顺着下颌线缓缓滑到领口。

羽绒服拉链被往下拉一寸，露出锁骨上方青紫的指痕。

他眸色暗了一瞬，像被刺痛。

一诺（徐必成）：还疼？

许澄：现在不疼了

其实是疼的，可这一刻，疼被他指尖的温度稀释成另一种感觉——麻，痒，像电流。

他忽然俯身，替我重新拉上拉链，动作慢得近乎折磨。

拉链齿合上的声音在狭小车厢里格外清晰，每一下都像心跳的节拍。

拉到最后一颗齿，他的指关节无意擦过我下巴。

我睫毛颤了颤，呼吸乱了。

他收回手，却没有退开，而是把掌心摊开，放在我膝上。

一诺（徐必成）：手给我

我把受伤的手放进他掌心。

他低头，指腹摩挲纱布边缘，动作轻得像对待易碎的玻璃。

一诺（徐必成）：以后这只手只许举我送的灯牌

声音很低，却带着不容拒绝的认真。

我指尖蜷了蜷，最终在他掌心轻轻勾了一下。

他低笑，胸腔微震，那笑意透过相触的指尖传到我心底。

车外雪声沙沙，车内暖气呼呼，我们之间的空气却像被谁悄悄调成了慢速。

他侧过身，替我拢了拢耳边的碎发，指尖不经意擦过耳垂。

那一秒，我听见自己心跳失了节拍。

他似乎也听见了，抬眸看我，眼底藏着小小的火光。

一诺（徐必成）：“别怕，”他低声说，“从现在起，我在。”

雪夜里，出租车穿过一盏又一盏路灯，光影交错，暧昧在沉默里悄悄发芽。

他突然凑近，呼吸喷在我脸上，带着淡淡的薄荷味。

一诺（徐必成）：你很漂亮

我脸瞬间烫得像被火燎过，下意识往后缩，却被他另一只手轻轻按住下巴

他的拇指轻轻敷在我的唇瓣上，像在试探温度。

一诺（徐必成）：想亲一下

声音低得像呢喃，却像一把火，瞬间点燃我耳根。

我心跳如鼓，却下意识闭上眼，睫毛在眼睑下颤抖。

他却没动，只是把拇指轻轻摩挲过我的唇，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兽。

一诺（徐必成）：等我，”他低声说，“等我带你回家，再亲。”

我睁开眼，撞进他乌黑的瞳仁，那里藏着小小的火，和我一模一样。

车窗外，雪还在下，而车内，温度却在一点一点升高

我咬了咬唇，试图掩饰脸上的红晕，却听见他低低的笑声。

一诺（徐必成）：“别躲。（”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调侃，像是看穿了我的小心思）

我下意识把头埋得更低，却没敢回头，只是把头埋得更低。

他的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肩，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逗弄。

一诺（徐必成）：别怕，我只是想亲一下

他的声音低得像呢喃，却像是把一颗火种丢进了我的心湖。

我心跳如鼓，却不敢抬头，怕一抬头，就会被他看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