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试酿酒

“有，当然有。除士农工商外，还有一个最容易被忽视的阶层---军，军队不属于士，也不属于其它阶层，军队筑造了洛城，但皇帝却将其遣散，在战争时被从人歌颂的军队，现在却如同过街老鼠一般，不说人人喊打，也差不多。于是，军队的领袖便发起了起义，但不久便陷入被动，直至失败。军队的旧部一商量，到各州去暗中发展势力这部分旧部，被称为‘影’，‘影’的代号由所属部门决定，一共是三个部门：负责勘察的北辰，由七位将军引领。‘影’的目标为推翻皇朝。”

“推翻皇朝？”刘翊吓了一激灵，自己本想省个关税，结果加入了个反贼团伙。刘琛看出了他的顾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先别急着退出，可以考虑，有时间，虽然你不得不加入，但你可以想想，那个县尉周霸丕，倘若整个王朝都是这种官员，那也就没什么拯救的必要了。对了，没介绍自己。刘记粮行东家刘琛，同时北辰之一，瑶光星。你来这干嘛。”

“天火村刘翊，前来拜访，以后来买粮。”

“你应该去天府村收完粮了，还来这干嘛？”

“酿酒耗粮，先来这垫个好印象。”

“你会酿酒？”

“不敢说会，起码酒的质量力压兖州一切酒坊。”

“好，我这有个酿酒大会的入场帖。你先拿了去，一个月之后开幕。没有别的要求，在赋诗比赛上和他们唱反调，他们歌讼国泰民安，你便书写饿殍遍地；他们敬仰天下太平，你便续填边塞苦寒...那群人与贪官勾结，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就只管放心去，剩下的交给我们。我先拔你五十两，壮大一下自己的酒坊。”

“多谢。”

刘翊拿着请帖和银子，出了刘家大门。被惊吓的少女刻气鼓鼓地跑来，指着他的鼻子：“你这流氓，定是和我爹说了什么，他才放过你，你不要太得意。这笔账，本小姐记下了。我要是不算这笔账，我便不叫刘颖！”刘翊看着眼前这只茶壶，笑着把她的手从脸上拿开。径直出了大门，随后冲她摆了摆手：“下次再见，萤火虫。还有，我有房子，不是流氓。“你才是萤火虫，你全家都是萤火虫。”

刘翊雇了辆车，驶回了天火村。一进院，便见着四个人将酒曲密封好装在坛子里，埋进土里。“封旭去市集上买五十坛酒，银子在这。”刘翊将银子拿给封旭，便研究起了酒曲。“陈广，这些大概要发酵多长时间？”

“得一个月左右。”先跟我搬点石头。”刘翊将几块石头垒到一起，用沙土加湿加固，中间空出，留出烧火的地方。再把锅放了上去，一个简易的土灶台也就搭好了。陈广二人也学着起了两个灶台，不大的小院，快被三个灶台填满了。

“东家，俺回来了。”封旭从车上下来，一手一坛酒搬到了地上。“把酒倒锅里。”刘翊一边烧柴一边吩咐。在五坛酒倒入锅中时，下方的柴也烧好了。刘翊把锅盖开了个小洞，折了根芦苇管，下面放了个桶。酒水在滚烫的锅中翻涌起朵朵浪花，封旭也拿了个木棍不断搅拌。烧了约有几刻钟，刘翊便撤了火，看着酒中清液从芦苇管中流出来，滴在木桶里。

“这酒蒸馏过后的确纯净了不少，香气也更醇厚了，只是这么一大锅才蒸出一坛。”

两个时辰后，五十坛酒全部蒸馏完成，只是一共才得到十坛。“陈广封旭，再去一趟集。”

“东家，还去啊…”

“饭又少不了你的。”

兖州赧城，地处兖州中心，繁华程度不亚于兖州内城。刘翊坐在车内，看着眼着划过的种种繁华景色，心里也在不断嘀咕着。如果刘琛所言句句属实，在繁华的表里有无数只黑暗腐败的手无时无刻不在搜刮着民脂民膏，那么这个王朝被推翻也只是迟早的事。他要想的，是怎么在这个迟早完蛋王朝中生存下去。“东家，到了。”陈广一勒马，刘翊便和封旭下了车。

“兴业酒楼，没错，就是这。”刘的拿出事先封举给的地图，又对了一遍，就是这。

“这的酒楼与两大家上联系并不密切，可以先从这开始接单。”刘翊大踏步迈进，封旭一手提着一坛酒在后面跟着。“酒楼大东家在吗？”

“在的，在的。”尤兴业快步走出，脸上努力挤出一抹笑：“客要来点什么？”

“老板，你这的酒是什么牌子？”

“只有两大家的酒，不瞒您说，最近寒潭清与暮山紫都不往小人这送货了，客流量低自然没什么价值。”

“老板，你看我这一坛酒行不行。”尤兴业顺着刘翊手的方向一看，两坛酒静静的立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