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听我叫你什么

“舅舅在被押解进京前,曾给母亲递过一封家书,太子殿下曾寻借口来寻过未果,我亦寻过也没找到。”

“一封家书而已,为何太子殿下要寻?”沈眷问。

宋墨摇头:“不知,或许只有找到那封家书之后才会知晓。”

“可是,母亲死后就留下一个栖霞,栖霞还疯癫痴傻,如何能找到!”

沈眷想了想:“寿姑同我说她的医术都是纪咏教的,还说纪咏的医术不比宫中院判差,不若请他来医治?”

宋墨皱眉,压下心里的妒意:“纪咏是庆王幕僚,不可信。”

“非也,既然太子殿下寻过舅舅的书信,那么书信上必有能掀翻朝堂局势的东西,庆王也会想要得到,庆王绝对不会拒绝让纪咏来治栖霞。只要最后家书在我们手里那就足够了。”沈眷道。

“纪咏纪咏纪咏……夫人,纪咏有那么神吗?”宋墨终于忍不住了,自从有了危机感之后,他对别的男人的名字都有些应激,更别说纪咏是沈眷亲口说过的继室人选。

宋墨亲着沈眷,根本不想沈眷再开口提起纪咏,他厮磨着沈眷的唇瓣,含糊又祈求地说:“夫人,你叫叫我……”

沈眷被亲的猝不及防,推开宋墨一点,无奈道:“谈正事呢,认真点。”

宋墨被推开了也只是默默贴上去,杂乱无章地亲沈眷的耳朵根、脖颈:“夫人,求求你……”

沈眷把宋墨从她的肩窝里扒拉出来,抱着他的脖子:“你想听我叫你什么?”

“是宋墨呢?”沈眷对着他的唇吧唧一口。

“还是砚堂?”又亲一口。

“还是……夫君?”在宋墨期待的眼神里,沈眷故意凑近了却没亲他。

在宋墨追上来的时候,快速伸手隔住他,宋墨一下子就亲在了沈眷手心。

宋墨被捂着嘴,可怜巴巴地看向沈眷。

沈眷哼笑一声:“跟你谈正事,乱吃什么醋。”

“你同不同意纪咏来治栖霞?”

宋墨嘴被捂着只能点头。

沈眷松开手:“行了,晚上吃饺子吧。”

宋墨得了自由,便贴了上去,像条热情的大金毛直接给沈眷压倒了。

“宋墨!唔……”

他的吻就好像因着他时日不多了,每次都亲的很热情,很激烈,很决绝。

宋墨红着眼眶认真地说:“叫夫君。”

事实证明,在床上千万不能心软,饺子吃是吃上了,就是晚了点。

……

沈眷和窦昭约了时间之后,窦昭就领着纪咏上门问诊了。

纪咏给栖霞诊了脉,很迅速地开了方子,辅以针灸治疗。

大约治了大半个月,栖霞差不多就不疯癫痴傻了,还认得出人了。

只是她病得太久,记忆混乱。

宋墨陪着栖霞情景重现,沉浸在回忆里的栖霞又有一点疯癫的感觉了。

沈眷看着栖霞的无实物表演,不由得感叹她前世那些小鲜肉还不如栖霞呢。

栖霞在蒋蕙荪房中重现她藏书信的情景,嘴里喊着:“藏起来、藏起来……夫人,我藏哪好呢,藏哪好呢?”

“是的,藏不住!”栖霞眼神一下子坚韧起来,“去,帮我把它张贴起来,越显眼的地方越好!”

栖霞神情又一变,好像找到目标,飞快地跑出了屋子,宋墨和沈眷跟着直到拐角墙上的画映入眼帘。

栖霞一杯子水泼了上去,一副梅下美人图显现出一行行字。

找到了书信,栖霞又恢复了正常,小心地揭下那美人图,递给宋墨:“夫人说了,要交到世子手里。”

美人图画的正是宋墨的母亲蒋蕙荪,他曾多次望着这幅画怀念母亲却不敢触碰。

如今碰到了,他才发觉画上的点点红梅竟是母亲呕的血。

栖霞将藏画那日的事细细讲来,她是听见了宋宜春与宋翰交谈才得知夫人的病越发的严重竟然是英国公以药物相克害的,二公子也不是夫人的亲生儿子。

她意识到,夫人若是死了,那么夫人身边的贴身侍女都逃不了,可是她还要把信交给宋墨,于是狠心跌了一跤。

宋墨捏着手里的画,眼神落在画中温婉娴静的母亲身上,眼泪悄然滑落。

此时他才明白,母亲死前已经得知了所有真相,丈夫的温柔体贴,夫妻恩爱和睦全是假象,连幼子都不是她亲生的,她的心死了。

蒋梅荪送来的家书上藏着的是对蒋蕙荪的抚慰,还有一份名单。

福亭之灾源于海堤,有贪官贪了建造海堤的费用,以次充好建了个豆腐渣工程,蒋梅荪查清了贪污的人,全在那份名单上。贪墨的事涉及诸多重臣,不好打草惊蛇,刚好天子要押解他进京,正是提及此事的好时机。

很不幸,蒋梅荪死在了进京的船上,没有见到天子。

原来,贪墨之事才是致使蒋梅荪含冤而死的原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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