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打脸一次怎么够
救灾在雨停后工作进度就加快了。
在这期间,宋墨总会给苗家粥棚送一些粮食,在她们忙不过来时会支人来帮忙。
沈眷和宋墨每日都会相见,却再没有交谈过。
直到有一日,宋墨以及他的近属没有来粥棚。
“这救灾也快半个月了,船队也该回来了,念娘我们去口岸瞧瞧吧。”苗安素分发完手里的干粮,擦了擦手对沈眷说。
沈眷收回寻找的目光:“嗯。”
口岸边停靠了好几条新的船,沈眷陪着苗安素寻找了一圈,属于苗家的船队还没回来,她们只好继续回去安排灾民的去处。
几日后,船队平安回来,沈眷跟着苗安素忙船队的事。
在贞定的窦昭经历了一个惊心动魄的雨夜,差一点庄子上下几十口都性命不保。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宋墨就带着队护着早产出生的小公爷前往谭家庄。
而沈眷则刚跟着苗安素到达了贞定田庄。
定国公被押解回京的事,沈眷还是在窦昭无意间与赵璋如苗安素两人谈论起福亭的生意的时候才得知的。
定国公正是宋墨的亲舅舅,他在军营长大,是舅舅更像父亲。
定国公蒋梅荪与当今天子一起长大,陪天子经历了宫变,是天子心腹。天子之心难测,定国公一向刚正不阿,心系百姓,又是定国军的军心,天子岂不难安。
蒋梅荪获罪被押解回京,大约是私自开仓赈灾的缘由。
……
朝堂的风云变化到底波及到了贞定田庄里的窦昭。
窦昭被继母王映雪让安排端午宴,说是端午宴,实际上是想给窦明和窦昭拉郎配。
王映雪领着景国公夫人姐弟和她给窦明选的邬善一大伙人来了田庄。
“我家昭姐儿,温柔贤淑,持家有道,见过的人没有一个不夸她好的,就连她那几个姐妹呀,也都是个个的温柔大方,秀外慧中。”
王映雪正说着,突然好几只鸡飞了过来,吓得她们一跳。
“姑父。”赵璋如持着菜刀带着两个婢女跑过来抓鸡,很豪迈地道:“我再抓几只,晚上给大家加餐!”
赵璋如豪迈的样子直接打脸了王映雪口中的温柔大方,温柔是没有的,倒是很大方。
“我家啊除了那如丫头她性子比较活泼,其他的姑娘们啊,都十分恬静。”
那边,苗安素脸上贴着纸条和一群婢女打叶子牌,叉腰的样子让窦五爷直呼粗鄙,还要差人将她赶走。
“五伯,是我呀安素!这个是昭姐姐教我的,可好玩了,你们大家要不要一起啊?”苗安素摘下贴在脸上的纸条。
恬静,这是恬静的样子吗?
更何况这苗安素旁边曲着腿坐在水榭栏杆上的沈眷,正认真地擦着刀。
那模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善主儿。
王映雪忍着怒气,打哈哈:“哈哈哈哈,这个素姑娘啊,精通珠算,难免有此好,我们还是到后院去看看吧,跟我来。”
“我们家昭姐儿她好静,平时也就写写字看看书,是个知书达礼,蕙质兰心的。”
突然,一支箭飞来,从王映雪和景国公夫人正面前穿过扎进梁柱里。
这给两个女眷吓得魂都要飞了。
“寿姑,你怎么这么无礼啊?”窦昭她爹气冲冲过来,看见是窦昭气也气不起来了。
“本是想用这射柳的器具迎客,没想到技术不精,倒是让贵客们受惊了。”窦昭装着小白花低落的可怜样,她就是故意射歪的。
王映雪把她们的婚姻当做待价而沽的商品,只被打脸一次怎么够。
她就是要魏廷瑜知道,她就是一个悍妇,最好打消了娶她的念头。
只是王映雪这次是打定主意要促成窦昭和魏廷瑜的婚事来谋取窦昭的家产。
她把窦昭绣的虎符浸泡了粉蝶最爱汁液,只要粉蝶扑到魏廷瑜身上沾上粉,魏廷瑜就不得不去厢房换衣,她再安排人弄脏窦昭的衣服,将她领进魏廷瑜在的厢房,她再带人进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算窦昭有八百张嘴也是她失了清白,不嫁也得嫁了。
只可惜,她没料到魏廷瑜对她的女儿窦明见色起意一见钟情了,把虎符跟邬善手里的换了。
沈眷本来就蹲在厨房不远处等吃,看见王映雪身边的仆妇拉扯着窦昭出来,本能的察觉到了猫腻,跟了过去。
窦昭一进去,发现床上躺着昏迷不醒的邬善。
周嬷嬷还小声地怪了一声:“怎么是邬公子?”
窦昭询问了邬善小厮,得知邬善被一群粉蝶扑了,她给邬善把了脉,立即吩咐让请大夫并通知窦五爷和她父亲。
可那仆妇还敢阻拦,窦昭看见她绣的虎符在邬善身上,不知道想到什么,忽得一下站起甩了周嬷嬷一巴掌。
那猝不及防地一出手,沈眷看了都惊呆了。
那邬公子有肺疾,旁人沾了鳞粉只是红肿骚痒,可邬公子却会因此丧命。
邬公子若是在窦府出事,窦家可就不好向他那身为首辅的爷爷交代了。
作者菌:开始存稿,存稿够多就双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