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艺兴

"我请黑客朋友帮忙的。"林薇递给他一杯水和止痛药，"其实我怀疑王世诚很久了，只是今天才拿到确凿证据。"

张艺兴吞下药片，突然握住她的手："谢谢你。如果不是你..."

"别说了，"林薇轻轻抽回手，耳根微红，"我们是搭档，记得吗？对了，下周去长沙的机票订好了，你答应过带我见李老师和...你父母。"

窗外的暴雨终于落下，雨滴猛烈敲打着玻璃。但张艺兴心中的风暴，已经平息。

长沙的夏日阳光透过老宅的纱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张艺兴的母亲忙着在厨房准备饭菜，香气弥漫整个屋子。林薇坐在客厅沙发上，略显拘谨地捧着茶杯。

"别紧张，"张艺兴小声说，"我妈很喜欢你，昨晚还问我你是不是我女朋友。"

林薇被茶水呛到，咳嗽起来："你...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张艺兴正要回答，母亲的声音从厨房传来："艺兴，去阁楼把那张老圆桌搬下来，今天人多！"

阁楼比上次来时更加整洁。张艺兴挪开几个箱子，找到折叠起来的圆桌。正要离开时，墙角一个雕花木箱吸引了他的注意——以前从没见过。

他好奇地打开箱子，里面是一把保存完好的古琴，琴身泛着温润的光泽。琴下压着一本发黄的相册，翻开第一页，张艺兴猛地瞪大眼睛——照片上的年轻男子正在演奏古琴，相貌与他有七分相似。

"那是你外公。"

母亲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手里拿着锅铲，目光柔和地望着古琴。

"妈，这是...我怎么从不知道外公会弹古琴？"

母亲走过来，轻轻抚摸琴弦，发出清越的声响："他是建国初期有名的民乐演奏家，**时被批斗，发誓再也不碰音乐。这把琴是他偷偷留下的唯一物件。"

张艺兴震惊地翻看相册——外公在各国演出的照片，与知名音乐家的合影，甚至还有几张黑胶唱片封面。

"你六岁那年，他听了你弹钢琴，偷偷对我说'这孩子有天赋'。"母亲回忆道，"但他坚决不让我告诉你他的事，说音乐这条路太苦..."

楼下传来门铃声和李老师爽朗的招呼声。母亲合上相册："先吃饭吧，这事说来话长。"

午餐热闹非凡。李老师和林薇一见如故，聊起音乐教育停不下来；父亲难得地开了瓶好酒，讲起张艺兴小时候的糗事。但张艺兴的心思全在那把古琴上，时不时瞥向阁楼方向。

饭后，大家移步客厅喝茶。李老师突然提议："听说林小姐是音乐制作人？不如给我们弹一曲？"

林薇推辞不过，只好坐到钢琴前。她犹豫片刻，弹起一首张艺兴从未听过的曲子——开头是几个简单的音符，竟与他十五岁笔记本上的旋律一模一样，只是发展得更加丰富成熟。

"这是..."张艺兴惊讶地看着她。

林薇微笑："根据你那本旧笔记改编的。我偷偷复印了几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