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龙
"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冒险。"朱一龙坚定地说。
白兰转过身,脸上挂着泪痕:"你必须听安排。这不是儿戏,佐藤已经下令格杀勿论了。"
"那就更应该在一起!"朱一龙挣扎着坐起来,伤口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我穿越七十年来到这里,不是为了再次失去..."
他刹住话头,但已经太迟。白兰的眼睛瞪大了。
"再次?"她轻声问,"你曾经...失去过什么人?"
朱一龙闭上眼。他从未向任何人提起过那段往事——母亲在他大学时因癌症去世,那是他立志成为演员的原因,因为她总说他"天生会演戏"。
"我母亲。"他简短地说,然后睁开眼直视白兰,"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眼睁睁看着重要的人离开而无能为力。"
白兰跪在床边,将额头贴在他的手背上:"我不是离开,是去等你。"她抬起头,泪眼中带着坚定,"无论要多久,无论你在哪个时代...我都会等你来找我。"
朱一龙用拇指擦去她的泪水,然后轻轻托起她的下巴。他们的第一个吻带着咸涩的泪水和血的铁锈味,却比任何华丽的誓言都真实。
窗外,雨又下了起来,轻轻敲打着这个战火纷飞的城市的屋顶。在这个简陋的安全屋里,两个来自不同时空的灵魂紧紧相拥,仿佛要将彼此烙进记忆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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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一龙的伤口愈合得比医生预期的快。两周后,他已经能够短时间下床走动,尽管肋骨处的疼痛仍会让他不时皱眉。安全屋的窗户被木板封死,只留下几道缝隙透光,他在这些光柱中来回踱步,像只困兽。
白兰离开已经十天了。林大姐带来过两次消息——白兰安全抵达第一个中转站,白兰顺利渡过长江。每次消息间隔越来越长,危险系数越来越高。
"别数日子了,"沈墨叼着烟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份报纸,"看看这个。"
报纸上刊登着赵明的"公审大会"通告,定于三天后在市政厅广场举行,由佐藤亲自主持,宣称要"揭露文化界反日分子的真面目"。
"他们要当众处决他。"沈墨吐出一口烟圈,"做给所有文艺工作者看。"
朱一龙攥紧报纸,纸张在他手中皱成一团。赵明不仅是他们的朋友,更是这个时代少有的电影天才。他想起赵明谈论电影时闪亮的眼睛,想起他说"电影是反映现实的镜子"时的坚定。
"我们必须救他。"
沈墨挑了挑眉:"用啥救?你连跑都跑不利索。"
朱一龙没有立即回答。他走到墙角的小木箱前——白兰临走前留下的,里面是她父亲的部分电影器材。他拿起一个小型电影放映机,只有手提箱大小,但镜头完好。
"用这个。"
沈墨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你小子...想造假象?"
"不是假象,是特效。"朱一龙嘴角勾起一抹笑,"在我的时代,这叫光影魔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