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赫

时空扭曲还剩三十秒。张凌赫快速在军舰的关键位置放置了几个微型干扰器，然后回到苏瑶身边，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尽管她知道不到。

扭曲场消失的瞬间，张凌赫已经回到货箱后。他按下干扰器遥控，军舰上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引擎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现在！"他对老马喊道。

枪声和喊叫声瞬间爆发。革命同志从各个隐蔽点冲出，向军舰发起突袭。混乱中，苏瑶趁机挣脱，抢过一名士兵的枪加入了战斗。

张凌赫用声波发射器击倒了几个日本兵，向苏瑶靠近。就在两人即将会合时，一声枪响从背后传来——黄牙李不知何时绕到了他们后方！

张凌赫本能地推开苏瑶，子弹擦过他的肩膀，带起一道血痕。他转身用电击枪放倒黄牙李，但更多的敌人正在集结。

"撤退！"老马大喊，"我们拿到证据了！"

革命同志开始有序撤离。张凌赫拉住苏瑶的手："走！"

就在这时，山本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响起："包围他们！一个都不许放走！"

日本兵从四面八方涌来，火力压制让撤退变得异常艰难。更糟的是，张凌赫发现量子控制器的能量在刚才的时空扭曲后只剩下23%，无法再次使用。

"分头走！"苏瑶突然说，"我带人引开他们，你和老马带着证据离开！"

"不行！"张凌赫坚决反对，"太危险了！"

苏瑶紧紧抱了他一下："为了更大的胜利。"然后不等他回应，就带着几个同志向另一个方向冲去，故意暴露自己吸引追兵。

张凌赫想追上去，但老马死死拉住他："别让她的牺牲白费！证据更重要！"

无奈之下，张凌赫只能跟着老马撤退。当他们安全回到仓库时，天已经大亮。其他同志陆续回来，但苏瑶和两个掩护她的人下落不明。

"杜四爷抓了她。"一个负伤的同志报告，"看到他们把她押上汽车，往杜公馆方向去了。"

张凌赫一拳砸在墙上，指关节渗出血丝。他失败了。苏瑶被抓，而他却无能为力。

"我们会组织营救。"老马安慰道，"现在有了这份军火清单，可以在报纸上曝光，让日本人不敢轻举妄动。"

张凌赫摇摇头："太慢了。杜四爷一定会尽快处置苏瑶，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他走到工作台前，看着那个几乎完成的时空装置。能量充足的情况下，它本可以送他回到未来。但现在...

"还有一个办法。"张凌赫轻声说，"但风险很大。"

"什么办法？"老马问。

张凌赫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拿起量子控制器："我需要去一趟杜公馆。单独行动。"

"你疯了？那是自投罗网！"

"不，是出其不意。"张凌赫检查着剩余装备，"他们想不到我会这么快反击。"

老马还想劝阻，但看到张凌赫决绝的眼神，最终叹了口气："至少等天黑。"

张凌赫摇头："没时间了。现在就去。"

他收拾好装备，最后看了一眼那个时空装置。如果计划成功，他可能永远失去回到未来的机会。但如果能救出苏瑶...

这个选择，其实早已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