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瑞鹏

凌晨四点，救助站后门"吱呀"一声轻响。敖瑞鹏鬼鬼祟祟地探出头，确认四下无人后，向海滩方向溜去。月光下，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腰间挂着一个可疑的布包。

"站住！"

一声低喝吓得敖瑞鹏差点现出原形。他猛地转身，看到姜雨晴双手叉腰站在阴影处，脸上写满了"被我抓到了吧"。

"你...你起这么早啊？"敖瑞鹏干笑着，下意识把布包往身后藏。

姜雨晴走近几步，眯起眼睛："这是我的台词。深更半夜带着——"她突然抢过布包，"——潜水镜、防水手电筒和采样瓶，你想干什么？"

敖瑞鹏的耳朵尖红了："本太子只是...呃...夜游？"

"撒谎水平真差。"姜雨晴叹了口气，"你要去调查万氏集团的污染源对不对？太危险了！"

"所以才不想带你！"敖瑞鹏脱口而出，随即懊恼地捂住嘴。

姜雨晴眼睛一亮："我就知道！"她变魔术般从背后拿出自己的装备包，"走吧，搭档。"

"不行！"敖瑞鹏急得龙角都快冒出来了，"人类太脆弱了，万一出事——"

"第一，我有潜水证；第二，我比你熟悉这片海域和万氏集团的布局；第三..."姜雨晴凑近一步，近到敖瑞鹏能闻到她头发上淡淡的椰子洗发水味道，"没有我，你连采样瓶都不会用。"

敖瑞鹏张口想反驳，却发现无言以对。最终他嘟囔道："跟紧我，有危险立刻撤退。"

月色下，两人划着小艇悄悄接近万氏集团的填海区。远处工地上零星亮着几盏灯，重型机械在夜色中如同沉睡的巨兽。

"就是那里。"姜雨晴指着一段延伸入海的管道，"上次我追踪到污染物是从那个方向排出的。"

敖瑞鹏闭眼感受了一下水流，突然皱眉："不止是废水...水中有种奇怪的气息，像是...活的。"

"活的？"姜雨晴一愣，"你是说微生物污染？"

"说不清楚。"敖瑞鹏摇头，"我们龙族能感知水中的异常，但这种感觉...从未遇到过。"

两人潜下水，沿着管道探查。姜雨晴的专业潜水装备在黑暗中发出微弱的光，而敖瑞鹏则完全不需要任何设备——他在水中自如得如同回家，发丝在水中飘舞，偶尔闪过鳞片光泽。

"看那里！"姜雨晴通过手势指向管道连接处的一个隐蔽阀门。阀门周围的海水呈现出不自然的浑浊，附近的珊瑚已经死亡，鱼群避之不及。

敖瑞鹏游近阀门，突然身体一震，像是被什么击中。他猛地后退，抓住姜雨晴的手腕就往回游。

"怎么了？"浮出水面后，姜雨晴急切地问。

敖瑞鹏脸色苍白："那不只是废水...里面有龙族禁忌的黑水玄蛇毒素！这种毒能腐蚀海洋生灵的灵性，在龙宫是被严禁使用的！"

"黑水...什么？"姜雨晴一边记录一边问，"你是说某种生物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