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螺姑娘

"不是完全否决。"严浩翔解释，"我们接受'从内部破坏'这个思路，但必须有个更安全的执行方式。"他看向宋亚轩，"比如亚轩说的灵力稳定。"

"还有逃生方案。"丁程鑫补充，"不能是单程票。"

马嘉祺一直沉默，此刻终于开口："我需要一天时间。"

所有人都看向他。

"给我一天恢复。"他声音坚定，"然后我可以尝试联系时空管理局请求支援。我的吊坠虽然坏了，但浩翔的机关术也许能临时搭建一个信号发射器。"

严浩翔眼睛一亮："理论上可行...如果能在日食前联系上局里，他们可以派增援。"

"那如果联系不上呢？"小满轻声问。

马嘉祺直视她的眼睛："那我们就执行B计划——但不是牺牲，是团队协作。七个人加你的力量，足够制造一场'可控破坏'。"

会议就此定案。接下来的两天，营地进入了紧张的战前准备。严浩翔和宋亚轩埋头捣鼓通讯设备；丁程鑫和张真源负责侦察敌情；贺峻霖不断用铜钱占卜吉凶；刘耀文则抓紧时间恢复伤势。

而小满，大多数时间都在照顾马嘉祺。他的恢复速度快得惊人，第二天就能短时间下床走动了。未来医学的神奇让小满叹为观止，但她知道，他离完全康复还有距离。

第二天深夜，小满独自坐在营地外的岩石上，望着满天星斗发呆。她的手臂又不自觉地水化了，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睡不着？"

马嘉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满赶紧收回水化的部分，转头看到他披着外衣站在那里，脸色在月光下依然苍白。

"你怎么起来了？"她连忙让出位置，"夜里凉，你伤口会疼的。"

马嘉祺慢慢坐下，与她肩膀相贴："想和你谈谈...关于那个计划。"

小满低下头："已经否决了。"

"但我看得出你没放弃。"马嘉祺轻声说，"小满，看着我。"

她抬起头，对上他认真的目光。月光下，他的眼睛像两泓清泉，清晰地映出她的影子。

"为什么这么轻易就想放弃自己的生命？"他问，声音里带着难以察觉的颤抖。

小满怔住了。她从未从这个角度思考过。"不是放弃...是责任。如果我的牺牲能救更多人..."

"那谁又来救你呢？"马嘉祺打断她，"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不在了，会有人伤心？"

小满沉默了。她想起现代世界的家人朋友，可能早已不记得她的存在；想起外婆讲的田螺姑娘故事；想起...

"我会伤心。"马嘉祺突然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小满的心跳漏了一拍。

马嘉祺的手缓缓抬起，轻触她的脸颊。他的指尖冰凉，却让小满脸颊发烫。"在水牢里，当我以为要失去你的时候...我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恐惧。"

小满屏住呼吸，生怕错过他的每一个字。

"时空管理局的训练教会我们冷静、理智、牺牲...但从没教过...这种感觉。"他的手滑到她颈后，轻轻将她拉近，"小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