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女

正思索间，地牢外又传来脚步声。这次更轻，像是有人在蹑手蹑脚。门锁再次被转动，四人立刻警觉起来。

门开了一条缝，一个黑影溜了进来。借着月光，林小满认出了来者——是老黄牛！不，现在应该称它为牛魔，那个能变成牛头人身的怪物。

"别出声。"牛魔的声音出奇地温和，与之前的凶恶判若两人，"我是来帮你们的。"

"帮我们？"宋亚轩冷笑，"然后呢？再把我们骗进另一个陷阱？"

牛魔摇摇头，牛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我欠织女一个人情。很久以前，我还是天庭小仙时，她曾救过我一命。"

林小满将信将疑："那你之前为什么帮牛郎囚禁她？"

"我被贬下凡，法力尽失，只能依附凡人存活。"牛魔苦笑，"牛郎收留了我，我不得不报恩。但现在..."它压低声音，"他做得太过分了。勾结邪道，玷污仙衣，甚至计划在明日献祭全村孩童以换取长生不老。"

四人倒吸一口冷气。林小满想起牛郎提到"孩子们病了"时的表情，胃里一阵翻腾——那根本不是在担心孩子，而是在期待献祭！

"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严浩翔警惕地问。

牛魔从怀中掏出三件法器——铜铃、小鼓和玉笛，分别还给严浩翔、宋亚轩和贺峻霖："因为明日王母娘娘会亲自降临。若看到织女被如此对待，整个村子都会遭殃。我虽被贬，终究曾是天庭一员，不能坐视不理。"

林小满心跳加速："王母娘娘会来？"

"七夕是天庭视察人间的日子。"牛魔点头，"牛郎计划在娘娘面前诬告织女私通凡人，借娘娘之手除掉你们。但他不知道，娘娘最恨被人利用。"

它又掏出一个小瓶，倒出几粒药丸："吃下去，能暂时恢复你们的一些法力。明日午时前，我会制造混乱，你们趁机逃走，去山神庙与织女汇合。"

林小满犹豫了。这会不会又是一个陷阱？

似乎看出她的疑虑，牛魔叹了口气："信不信由你。但记住，明日牛郎会在祠堂前架起火刑架，真正的目标不是你们，而是引织女现身。"它转身欲走，又回头补充，"对了，那道士不是普通人，他来自..."

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牛魔立刻闭嘴，化作一团黑烟从窗缝溜走。门被推开，一个醉醺醺的守卫探头看了看，嘟囔了几句又关上门。

四人面面相觑，手中紧握着失而复得的法器和那几粒药丸。

"要信它吗？"贺峻霖小声问。

林小满思索片刻："我们没有别的选择。先把药吃了吧，小心点，别被发现了。"

三人吞下药丸，林小满因为凡人之躯不敢冒险，只将药丸藏在了袖中。不一会儿，三个少年开始浑身发热，眼中泛起微弱的光芒。

"感觉...好奇怪。"宋亚轩活动着手腕，"绳子好像没那么紧了。"

严浩翔点点头："法力在恢复，但很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