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
马文才停下脚步,没有回头,但声音柔和了些:"我每旬三日在琴室练琴。"说完便大步离去。
林小满呆立原地,心跳加速。这算是...约好了?
"成功了!"七贤不知从哪冒出来,围着她小声欢呼。
"别高兴太早。"林小满压低声音,"他只是对我的诗感兴趣,又不是对我这个人。"
"循序渐进嘛。"马嘉祺拍拍她的肩,"至少他现在愿意和你说话了,这就是突破!"
回宿舍的路上,林小满总觉得有人在看她。转身望去,只见梁山伯站在远处的廊下,眼神复杂地望着她。她迅速转过头,加快脚步。
不知为何,被梁山伯那样看着,她心里竟有一丝莫名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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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文才猛地从床上坐起,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窗外,一轮明月高悬,将清冷的光辉洒进房间。他又做了那个梦——梦里,祝英台对他微笑,然后缓缓摘下束发的簪子,如瀑青丝倾泻而下...
"荒谬!"马文才低声咒骂,抓起枕边的冷毛巾擦了擦脸。
这已经是本周第三次做类似的梦了。自从诗会后,那个叫祝英台的少年就频繁出现在他的脑海中。明明是个男子,为何自己会...
马文才烦躁地起身,点亮油灯,从床底拖出一个上锁的木匣。打开后,里面整齐地码放着几卷竹简——他的私人日记。他抽出最新的一卷,就着灯光读起来:
"四月十五,晴。今日诗会,祝英台所作《春江花月夜》堪称绝妙。其人才思敏捷,谈吐不凡,与书院中那些庸碌之辈大不相同。然每与之相处,吾心便如鹿撞,此为何故?莫非吾有断袖之..."
字迹在这里变得凌乱,最后几个字被狠狠涂掉了。马文才拿起笔,蘸了墨,却迟迟无法落下。最终,他叹了口气,在下面补上一行小字:
"父亲若知此等龌龊念头,定当雷霆大怒。必须断绝此念。"
写完,他吹干墨迹,重新锁好木匣塞回床底。窗外,东方已现鱼肚白。马文才穿戴整齐,决定提前去练剑,用体力消耗来驱散那些不该有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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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这么写?'吾心便如鹿撞'?"林小满捂住嘴,努力不笑出声。
七贤聚集在她的小院里,马嘉祺正绘声绘色地描述他们如何"偶然"发现马文才的日记。
"千真万确!"丁程鑫插嘴,"我们趁他去练剑时...呃...借用了一下。"
"你们偷看别人日记?"林小满瞪大眼睛。
"这叫情报收集!"刘耀文理直气壮,"而且我们只看关于你的部分。他现在可纠结了,以为自己喜欢上一个男人,哈哈!"
林小满摇摇头,心里却泛起一丝甜蜜。马文才对她有感觉,即使是在误会性别的情况下...
"不过这样下去不行,"她突然正色道,"得想办法让他知道我是女子,但又不能直接说,否则女扮男装入学的事暴露,书院非把我赶出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