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

"国际编舞大赛延期是你安排的？"

王一博的表情凝固了："你怎么会这么想？"

"还有那笔五万元的匿名汇款。"陈念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别否认，除了你没人会做这种事。"

一阵沉默。王一博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沙发扶手："大赛延期确实是我的提议，作为评委之一，我注意到很多优秀作品因时间仓促未能完成。至于钱...那只是预支的合作费用。"

"合作费用？"陈念冷笑，"什么合作？我怎么不知道？"

"你的新作品《边界》海外巡演。"王一博的声音平静，"有三个国家的艺术中心表示有兴趣。"

陈念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所以现在你是我的经纪人了？不经我同意就安排一切？"

"我只是在帮你争取机会。"王一博的眉头皱了起来，"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因为我不需要你的怜悯！"陈念的声音突然提高，引来周围人的侧目，"我不是你资助的那些贫困学生，不需要你高高在上的施舍！"

王一博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谁告诉你关于资助的事？"

"这不重要。"陈念站起来，胸口剧烈起伏，"重要的是，我希望你停止干涉我的事业。无论是买下排练场地，还是操纵比赛，还是那些莫名其妙的汇款...我不需要！"

王一博也站了起来，身高优势让他不得不低头看她："如果今天换作别人帮你，你也会这么抗拒吗？还是说，仅仅因为是我，就伤害了你那可笑的自尊心？"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刺进陈念的心脏。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我明白了。"王一博的声音冷了下来，"在你眼里，我永远都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评委'，而你是需要证明自己的'小编舞'。即使我们一起创作了成功的作品，即使我尽我所能尊重你的才华...你依然无法平等地看待我们之间的关系。"

"不是这样的..."陈念的声音颤抖起来。

"那就告诉我，"王一博向前一步，距离近得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为什么你能接受别人的帮助，却唯独拒绝我的？"

陈念抬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庞，那上面写满了她读不懂的情绪。为什么？因为害怕欠他的情？因为担心他即将离开？还是因为...她不敢承认的那些更深、更脆弱的感觉？

"因为我不需要你的可怜。"她最终说道，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王一博的表情像是被人重重打了一拳。他后退一步，整了整西装领口："如你所愿。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干涉'你的事业。场地的事你可以直接联系我的律师，他会按市场价与你签约。"

说完，他转身走向等待他的那群国际代表，背影挺拔而孤独。

陈念站在原地，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空虚。外面的天空不知何时阴云密布，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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