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

"不用！"陈念几乎是跳着去拿自己的包，"我自己能行。明天见！"

她几乎是逃出了排练室，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电梯下行时，她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指正无意识地触碰着刚才被他握过的地方，仿佛那里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而此刻，在顶层的排练室里，王一博站在原地，凝视着方才搂过陈念腰肢的手，缓缓握成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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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七点，陈念推开排练室的大门，意料之外地发现灯已经亮了。

王一博背对着门口，正在调整音响设备。晨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一层金边。他穿着简单的黑色训练服，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一片，显然已经练习了很久。

"你来这么早？"陈念放下背包，声音在空旷的排练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王一博转过身，额前的碎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习惯了。"他简短地回答，然后按下播放键，一段激昂的钢琴曲响起，"这是林菲昨晚录的伴奏，你听听看合不合适。"

陈念点点头，心里却泛起一丝异样。这已经是本周第三次她特意提前一小时到排练室，却发现王一博早已开始工作了。那个在业内传闻中高冷苛刻的顶级舞者，私下里竟比任何人都要刻苦。

音乐结束后，王一博走到镜子前，开始练习一段复杂的旋转动作。陈念注意到他的眉头微蹙，每次右脚踏地时嘴角都会轻微抽动。

"你的脚怎么了？"她忍不住问。

王一博停下动作，略显惊讶地看了她一眼："没什么，旧伤。"

"旧伤还做这种高难度旋转？"陈念走到他身边，不由分说地指向一旁的椅子，"坐下，我看看。"

话一出口，她自己都愣住了。这种命令式的语气，她平时只对自己的舞者使用。

更让她惊讶的是，王一博竟然真的坐下了。

陈念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握住他的右脚踝。即使隔着袜子，她也能感觉到关节处不正常的肿胀。王一博的脚踝骨节分明，此刻却泛着不自然的红。

"你这哪是旧伤，明明是新伤！"陈念抬头瞪他，"什么时候的事？"

王一博的睫毛微微颤动，声音平静："前天晚上你临时改的那个跳跃动作。"

陈念的心猛地一沉。前天她确实灵感突发，临时调整了一个动作，当时王一博完美地完成了，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你...你怎么不说？"她的声音有些发抖。

"作品需要那个改动，效果很好。"王一博轻描淡写地说，仿佛在讨论今天的天气而不是自己的伤痛。

陈念咬住下唇，一股强烈的内疚感涌上心头。她迅速起身，从自己的包里翻出一管药膏。

"这是我以前用的，对扭伤很有效。"她拧开盖子，浓郁的中药味立刻弥漫开来，"可能会有点疼。"

没等王一博回应，她已经脱下他的鞋袜，将药膏均匀涂抹在红肿处。王一博的脚在她掌心里僵硬了一瞬，但很快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