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

"嗯，公司让我保持低调。"虞晴尽量保持语气平稳，"你呢？粉丝反应很激烈吧？"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叹："有些极端粉丝在微博上说了难听的话，你别去看。大部分人是理智的。"

虞晴知道他在安慰她。她偷偷看过丁程鑫的超话，里面充斥着对她年龄和动机的恶意揣测，甚至有人翻出她过去所有合作男演员的照片，编造所谓"勾引史"。

"程鑫，"虞晴犹豫了一下，"华纳的项目邀约，时间正好和你的巡演冲突。"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多久？"

"至少三个月，可能更长。"虞晴轻声说，"我还没答应。"

"你应该去。"丁程鑫的声音突然坚定起来，"那是难得的机会。"

"但我们..."

"我们可以视频通话，我有假期时飞过去看你。"丁程鑫说得很快，像是已经思考过这个方案，"巡演结束后我也可以去美国陪你。"

虞晴握紧手机。他的乐观让她既感动又心疼——三个月异地，十二小时时差，再加上舆论压力，这种关系能维持多久？

"我想见你。"她突然说，"就今天。"

"好。"丁程鑫毫不犹豫地答应，"我来安排。"

两小时后，虞晴戴着口罩和假发，在小林的掩护下从地下车库溜出公寓，上了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车子在城里绕了半小时，确认没有跟踪后，才驶向郊外的一处私人会所。

会所隐藏在竹林深处，私密性极好。虞晴被服务员引导到一个安静的包间，丁程鑫已经在那里等她。他看上去疲惫但精神，一见她就迎上来紧紧抱住。

"对不起，让你面对那些恶言恶语。"他在她耳边低语，呼吸温暖。

虞晴埋在他肩头，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柑橘香气，突然鼻子一酸："不是你的错。"

他们坐下来，手还紧紧相握。丁程鑫给她倒了杯热茶："林姐虽然生气，但答应不会干涉我们的关系。只是要求我们暂时不要在公开场合互动。"

"我公司也是这个意思。"虞晴苦笑，"好像我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这就是成名的代价。"丁程鑫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指，"等风头过去就好了。"

虞晴望着窗外的竹林，阳光透过竹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程鑫，关于华纳的项目..."

"你一定要去。"丁程鑫斩钉截铁地说，"你知道这个机会多难得。"

"但三个月见不到面..."

"比起你放弃梦想的遗憾，三个月的分离算什么？"丁程鑫认真地看着她，"虞晴，我爱上的正是那个对表演有极致追求的你。不要因为我改变自己。"

"爱"这个字眼让虞晴心跳加速。这是丁程鑫第一次明确使用这个词。她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回应。三十年来，事业始终是她生活的重心，爱情不过是可有可无的调味品。但现在，这个比她小七岁的年轻人，却让她第一次体会到两难抉择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