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

她第一反应是查看刘耀文的状况——沙发上空空如也，只有皱巴巴的毯子证明昨晚不是幻觉。

"你醒了。"

黎初晴转身，看到刘耀文站在厨房门口，已经换上了干净的T恤和运动裤——显然是从她的衣柜里找的。他看起来苍白但清醒，手里端着两杯冒着热气的液体。

"你...感觉怎么样？"黎初晴警惕地问，不确定药效是否完全消退。

"像被卡车碾过。"刘耀文递给她一杯，"茶。没有咖啡，你家似乎只有这个。"

黎初晴接过杯子，小心地观察刘耀文的表情。他看起来和平时一样冷静自持，但眼神中有种她从未见过的东西——也许是感激，或者是困惑。

"谢谢。"刘耀文突然说，"昨晚...如果不是你..."

黎初晴耸耸肩："分内事。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赵天宇。八九不离十。"刘耀文的声音冷了下来，"但他不会亲自动手，一定是买通了酒店的人。"

"为什么？那块地很重要？"

刘耀文惊讶地看了她一眼："你记得我们的对话？"

"我受过训练，注意细节。"黎初晴抿了一口茶，"所以，为什么是那块地？"

刘耀文沉默片刻，似乎在考虑要透露多少："城东地块连接港口和新开发区，价值至少三十亿。但更重要的是，那里有我们新研发的量子通信技术实验室。"他顿了顿，"赵天宇一直想拿到这项技术。"

黎初晴挑眉："所以他给你下药，是为了..."

"让我在公开场合出丑，或者签下不该签的文件。"刘耀文冷笑，"商场的惯用伎俩。"

"或者更糟。"黎初晴想起那辆追踪他们的SUV，"昨晚有人跟着我们。"

刘耀文点点头："我会让周扬调查。"他突然环顾四周，"这是你家？"

黎初晴突然意识到刘耀文正在打量她生活的空间——墙上父亲比赛的老照片，书架上的赛车奖杯，茶几上散落的摩托车杂志。一种被入侵的感觉涌上心头。

"临时避难所。"她生硬地回答，"你该换衣服了，周扬半小时后到。"

刘耀文似乎察觉到她的不适，没有再追问。他放下茶杯："再次感谢。昨晚...我可能说了些不该说的。"

黎初晴想起刘耀文在半昏迷状态下断断续续的呓语——关于父亲的压力，关于孤独，关于害怕失败。"不记得了。"她撒了个谎，"药效作用。"

刘耀文看了她一眼，似乎知道她在说谎，但没有拆穿。

门铃准时响起。周扬带来了干净的衣服和早餐，同时汇报了最新情况。

"查清楚了，赵天宇确实收买了酒店侍应。"周扬压低声音，"更麻烦的是，我们发现他和刘成有联系。"

刘耀文的表情瞬间阴沉："刘成？我父亲的堂弟？"

周扬点头："过去三个月，他们至少秘密会面了五次。"

黎初晴安静地吃着自己的三明治，假装对这些商业机密不感兴趣，但每个字都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