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源

凌晨的街道空无一人,她的电动车在夜色中疾驰,闯了两个红灯,二十分钟的路程只用了不到十分钟。

明珠湾公寓的保安已经认识她,看到她的样子立刻放行:"出什么事了?"

"张先生病了!"安初夏丢下这句话就冲进电梯。

2801室的门锁录过她的指纹,她直接按了上去。门一开,眼前的景象让她心头一紧——张真源蜷缩在客厅地毯上,脸色惨白,额头上布满冷汗,一只手抓着喉咙,另一只手死死攥着手机。

安初夏跪在他身边,迅速检查状况:"能说话吗?"

张真源摇摇头,痛苦地闭上眼睛。安初夏轻轻触碰他的颈部淋巴结,触手滚烫且肿胀。她立刻明白了——急性扁桃体炎,而且相当严重。

"什么时候开始的?"她一边问,一边扶他坐起来。

张真源艰难地伸出三根手指——三小时前。

"为什么不早点打电话?"安初夏忍不住责备,随即又软下语气,"算了,先解决问题。明天...不对,今天下午就是音乐节了,对吧?"

张真源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绝望。这场音乐节对他至关重要——不仅是新专辑的首演,更是他转型创作歌手后的第一次大型个人舞台。

安初夏的大脑飞速运转。送医院?常规治疗至少需要三天恢复,肯定赶不上演出。抗生素?治标不治本,还会影响嗓音状态。

"我有个办法。"她突然说,"家传的方子,我弟弟小时候经常扁桃体发炎,每次都见效。但..."她犹豫了一下,"味道很可怕,而且需要配合针灸。"

张真源抓住她的手腕,眼神坚定地点头。

"好吧,躺下别动。"安初夏打开药包,取出一个小布袋,"先含服这个,会非常苦,忍住了。"

张真源接过那个黑乎乎的小药丸,毫不犹豫地放进嘴里。瞬间,他的脸皱成一团,但还是坚持含住了。

安初夏迅速行动起来。她煮了一壶开水,从药包里拿出几包草药倒进去,公寓里立刻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然后她取出一个小布包,展开是一排细长的银针。

"相信我吗?"她轻声问。

张真源看着她,尽管痛苦,还是挤出一个微笑,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半小时,安初夏全神贯注地进行着治疗——先在张真源的合谷、少商等穴位施针,然后让他喝下那碗黑褐色的药汤。药汤下肚后,她又用特制的药膏涂抹在他的颈部,轻轻按摩。

"现在睡一觉。"她扶他躺到沙发上,盖好毯子,"两小时后应该能缓解一些。"

张真源抓住她的手,用口型说了句"谢谢",然后闭上眼睛。安初夏守在旁边,观察着他的呼吸逐渐平稳,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放松。

窗外,天色渐渐亮起来。安初夏轻手轻脚地收拾好药包,去厨房准备流食。冰箱里的食材有限,但她还是设法熬了一锅润喉的梨汤。

六点半,张真源动了一下,睁开眼睛。安初夏立刻凑过去:"感觉怎么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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