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言

天欢："上清神域需要战神回去主持大局。天柱不稳，四洲三界危在旦夕。"

月黎不为所动：

月黎："他伤还没好。"

天欢："那也比你一个狐妖强！"

天欢突然提高声音，

天欢："你知道因为他擅离职守，多少地方遭灾了吗？"

床上的冥夜被吵醒，虚弱地睁开眼：

冥夜："......天欢？"

天欢："冥夜哥哥！"

天欢立刻换上哭腔，

天欢："大家找你都找疯了！宙神哥哥说只有你能净化洗髓印......"

洗髓印？月黎心头一震。那是魔神的本命法器，蕴含巨大能量，若落入歹人之手后果不堪设想。

冥夜强撑着坐起来：

冥夜："洗髓印......找到了？"

天欢点头：

天欢："在须弥山脚下，已经污染了一方水土。宙神大哥说......只有你的护心鳞能净化它。"

冥夜沉默片刻，看向月黎：

冥夜："我得去。"

月黎知道阻止不了他。冥夜一生以守护苍生为己任，不可能坐视不理。她深吸一口气：

月黎："我陪你。"

冥夜："不行。"

冥夜坚决摇头，

冥夜："你有孕在身，不能冒险。"

天欢在一旁帮腔：

天欢："就是！冥夜哥哥是为你好。"

月黎懒得理她，只是看着冥夜：

月黎："那至少等天亮再走，我给你准备些药。"

冥夜犹豫了一下，点头同意。天欢不情愿地退到外间等候。

月黎抓紧时间给冥夜换药，包扎伤口，又准备了一大包灵药。最后，她取出一枚玉简，写下几句话塞进冥夜怀里：

月黎："到了上清再看。"

冥夜握住她的手：

冥夜："......等我回来。"

月黎点头，强忍泪水：

月黎："这次不许食言。"

冥夜轻轻抚摸她的腹部：

冥夜："......给孩子想好名字了吗？"

月黎："等你回来一起想。"

月黎靠在他肩上，

月黎："如果是男孩，希望像你一样勇敢；如果是女孩......别像你这么固执就好。"

冥夜低笑，随即因牵动伤口而皱眉。月黎连忙扶他躺下：

月黎："别乱动，再休息会儿。"

黎明时分，天欢迫不及待地催促启程。月黎扶着冥夜走到门口，竹林中已经备好了云辇。

冥夜："最多十日，我就回来。"

冥夜承诺道。

月黎点头，将一枚护身符挂在他脖子上——里面藏着她新取的一缕狐毛和心头血：

月黎："戴着它，别摘下来。"

冥夜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又蹲下轻吻她的腹部，这才转身上了云辇。月黎站在竹屋前，看着云辇消失在晨雾中，心头莫名不安。

...

十日期限到了，冥夜没有回来。

月黎每天站在竹林边眺望，却始终不见那个熟悉的身影。第二十日，她终于按捺不住，决定去上清神域一探究竟。

赤狐长老极力劝阻：

赤狐长老："殿下！您临盆在即，不宜长途跋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