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儿

方妍："邱将军，下官有女皇手谕，命我单独审问李饼，获取更多叛党信息。"

她取出一卷黄绢，上面确实盖有玉玺。

邱庆之狐疑地接过，仔细检查后，脸色变得难看：

邱庆之："女皇为何......"

方妍："将军若有疑问，可亲自入宫询问。"

方妍不客气地说，

方妍："现在，请将犯人交给我。"

邱庆之盯着方妍看了许久，突然笑了：

邱庆之："好，很好。方大人不愧是女皇心腹。"

他退后一步，

邱庆之："但记住，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侍卫将李饼推给方妍，她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李饼，低声在他耳边说：

方妍："别说话，跟我走。"

方妍没有带李饼去审讯室，而是径直出了大理寺，登上一辆早已备好的马车。车帘刚落下，李饼就瘫软在座位上，呼吸急促。

方妍："你怎么样？"

方妍急切地检查他的伤势。

李饼："手谕......是假的？"

李饼虚弱地问。

方妍点头：

方妍："我偷了空白的盖印绢布。女皇若知道，我死罪难逃。"

李饼："为什么......"

李饼的金色瞳孔直视着她，

李饼："为什么要冒险？"

方妍的手停顿了一下：

方妍："因为我相信你。"

她简单地说，然后从座位下取出一个小包袱，

方妍："换上这些衣服，我们必须立刻离开神都。"

李饼没有动：

李饼："我不能走。我一走，就坐实了谋反的罪名。而且陈拾还在他们手上，王七的仇也没报......"

方妍："但留下只有死路一条！"

方妍几乎是喊出来的，

方妍："邱庆之铁了心要你命！"

马车突然一个急停，外面传来喝令声：

侍卫："奉旨查车！所有人下车接受检查！"

方妍脸色大变：

方妍："这么快就追来了？"

她迅速推开车窗查看，脸色更加难看，

方妍："是羽林卫，不是邱庆之的人。"

李饼的耳朵转动了一下：

李饼："女皇派人截我们？"

方妍："不对......"

方妍仔细观察，

方妍："带队的是上官婉儿，女皇的贴身女官。她与我私交不错，若是真要抓我们，不会派她来。"

正说着，车帘被掀开，一张端庄秀丽的脸出现在窗口。上官婉儿看到方妍，明显松了口气：

上官婉儿："果然是你。女皇命我即刻带你和李饼入宫，秘密进行，不得声张。"

方妍和李饼对视一眼。女皇这是什么意思？

方妍："婉儿姐姐，"

方妍试探地问，

方妍："女皇她......"

上官婉儿："别问，快跟我走。"

上官婉儿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上官婉儿："邱将军已经入宫面圣了，再晚就来不及了。"

......

紫宸殿偏殿，女皇背对着门口，凝视着窗外月色。李饼和方妍跪在地上，已经跪了将近半个时辰。女皇始终一言不发，这种沉默比任何责骂都令人窒息。

终于，女皇转过身来。她没有穿龙袍，而是一袭简单的深色常服，看起来疲惫而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