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头尸体

方多病扶着昏沉的脑袋坐起身,后颈还残留着安神香的余韵。阳光透过树叶斑驳地洒在脸上,他眯起眼,正瞧见慕榕榕倚在树旁,指尖捻着瓜子,一派闲适。

慕榕榕:"醒了?"

她红唇微启,轻飘飘吐出两片瓜子壳。

方多病猛地跳起来,环顾四周:

方多病:"莲花楼呢?"

慕榕榕:"走了。"

慕榕榕漫不经心地掸了掸袖口。

方多病:"李莲花!"

方多病气得一脚踹向树干,震落几片青叶,

方多病:"你又把本少爷丢在荒郊野外!"

他甩了甩散乱的高马尾,活像只炸毛的猫。

慕榕榕忽然轻笑一声,将最后一粒瓜子仁抛入口中:

慕榕榕:"啧,走了。"

方多病一愣:

方多病:"你也被他扔下了?"

慕榕榕:"错了。"

她慢条斯理地站起身,石榴裙摆扫过草尖,

慕榕榕:"是姑奶奶不要他了。"

方多病:"什么?!"

方多病瞪圆眼睛,八卦之魂瞬间燃烧,

方多病:"你们怎么回事?"

慕榕榕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绯色衣袖在风中扬起一抹艳色:

慕榕榕:"走了。"

方多病三两步追上前:

方多病:"去哪儿?"

慕榕榕:"吃饭。"

她懒洋洋地抛下两个字。

方多病:"吃饭好啊!"

少年眼睛一亮,顿时把被丢下的事抛到脑后,

方多病:"咱们去哪儿吃?醉仙楼的八宝鸭?还是——"

慕榕榕忽然驻足,斜睨他一眼:

慕榕榕:"看心情。"

方多病搓着手凑近:

方多病:"那现在心情如何?"

她指尖一弹,一粒瓜子壳精准打在他额头上:

慕榕榕:"现在?"

红唇勾起恶劣的弧度,

慕榕榕:"看、你、表、现。"

朴锄山的密林深处,一队迎亲队伍正穿行在幽暗的山路上。

轿夫:"这夜半迎亲的规矩真是折腾人,"

轿夫拍打着脖颈上的蚊虫抱怨道,

轿夫:"山里的毒蚊子都快把咱们啃成猪头了。"

喜婆甩着帕子嗤笑:

喜婆:"你懂什么?咱们朴锄山的'迎月婚'可是祖上传下来的吉礼!"

她掂了掂袖中的赏钱,

喜婆:"再说了,夜里赶路不晒日头,主家还多给一份辛苦钱——"

话音未落,前方密林突然传来"咔嚓"树枝断裂声。

汉子:"那、那是什么?!"

敲锣的汉子声音发颤。

月光下,七具无头尸首整齐地悬挂在古树枝头,嫁衣般的红绸在风中猎猎作响。

喜婆:"鬼啊——!"

喜婆的尖叫划破夜空。

众人丢下喜轿四散奔逃,只剩新娘在轿中惊慌失措:

新娘:"田婆婆?发生什么——"

掀帘的瞬间,一声凄厉的惨叫回荡在山谷。

路人:"听说了吗?朴锄山今早发现七具无头尸!"

邻桌的猎户压低声音,

路人:"那尸体排得跟北斗七星似的,邪门得很!"

慕榕榕的酒杯悬在半空,琥珀色的酒液映出她微眯的凤眼:

慕榕榕:"七具无头尸?"

方多病夹菜的筷子一顿:

方多病:"听着就瘆得慌......"

"啪!"酒杯重重搁在桌上。慕榕榕红唇勾起危险的弧度:

慕榕榕:"那更要去看看了。"

方多病:"啊?"

方多病嘴里的肉丸子差点掉出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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