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无选择

泠鸢："万年前的陈年旧事也要翻出来说？"

她指尖卷着鬓边一缕青丝，

泠鸢："堂堂魔尊，也不嫌跌份。"

昭明魔气翻涌，冷笑道：

昭明："你都不嫌丢人，本座怕什么？"

泠鸢："呃......"

泠鸢眼神飘忽了一瞬，

泠鸢："那时不是情况特殊嘛......"

她忽然理直气壮起来，

泠鸢："谁让你守身如玉，平白浪费人皇气运？我不得......另谋出路？"

昭明："所以你就与天命暗通款曲？"

昭明的声音陡然拔高。

天命猛地别过脸去，耳尖泛起可疑的红晕。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众修士的目光在泠鸢与天命之间来回扫视，有几个甚至夸张地捂住了嘴。

泠鸢扶额长叹：

泠鸢："圣君莫非忘了？沐兰国素来女子掌权......"

她挑眉看向昭明，

泠鸢："我妹妹泠音纳了满宫男妃，也不见有人置喙。这等小事，何必揪着不放？"

昭明："小事？"

昭明魔瞳骤缩，

昭明："你身为人皇嫔妃......"

泠鸢："打住！"

泠鸢广袖一挥，截断他的话头，

泠鸢："今日不是来与你翻这些陈年旧账的。"

昭明：“那是来救他们的？”

昭明目光扫过下方仙盟众人，最终落在天命身上，唇角勾起讥诮的弧度：

昭明："本座还以为......堂堂天命神君要做缩头乌龟了。"

魔气在他指间凝成利刃，

昭明："倒是对旧主忠心得很。"

天命迎上他的视线，神色淡然：

天命："我行事，从无需躲藏。"

眼见昭明魔气翻涌直逼天命，泠鸢忽然轻笑一声：

泠鸢："急什么？我们不过闲来无事......"

她翩然落座于案几之上，裙裾如花绽开，

泠鸢："来看场好戏罢了。"

玉指轻叩案面，她似笑非笑地提醒：

泠鸢："再掐下去......你的阿珠可就要香消玉殒了。"

昭明猛然回神，看向手中面色青紫的暮悬铃，魔爪倏地松开。暮悬铃跌落在地，喘息着抬头：

暮悬铃："放了仙盟众人......我随你回暗域。"

昭明："哦？"

昭明俯身捏住她下巴，魔瞳幽深，

昭明："你这是在......跟本座谈条件？"

泠鸢指尖轻点案几，发出清脆的声响：

泠鸢："见好就收吧！这些蝼蚁对你毫无价值......"

她眼尾扫过狼狈的暮悬铃，

泠鸢："反正你最想见的人，已经来了。"

昭明眼中魔焰暴涨：

昭明："本座定要取天命性命！"

泠鸢："痴心妄想。"

泠鸢嗤笑一声，袖中暗纹流转，

泠鸢："天命乃上古神器，不死不灭......"

她忽然压低声音，

泠鸢："更何况还有本座在此。不如......"

红唇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

泠鸢："带着你的小情人回去，好生哄着，说不定还能得一份混沌助力。"

暮悬铃艰难支起身子，直视昭明猩红的双眸：

暮悬铃："昭明，你......别无选择。"

夜风骤起，卷着残叶掠过三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