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趣的游戏

"咔嚓——"

封印万年的玄铁锁链应声而断。

暮悬铃睫毛轻颤，混沌之光在眸中流转。她抬手接住空中飘落的一瓣长生莲，仿佛透过时光看到了那个自毁内丹的身影。

暮悬铃："傻子......"

泪水砸在钧天剑上，她将剑穗的红绳缠在腕间，

暮悬铃："你守护的人间......我替你守。"

泠鸢立于蕴秀山庄的九曲回廊间，指尖一片凋落的海棠花瓣突然泛起金光。她眸光微动：

泠鸢："混沌珠......醒了。"

转身时玄色裙裾扫过满地落花：

泠鸢："天命，去带她回来。"

鎏金神纹在天命额间明灭，他垂首应命，眼底却闪过一丝晦暗。

暮悬铃正抚摸着钧天剑上未干的血迹，忽然察觉身后灵力波动。转身时，只见"南胥月"执扇而立，可那眼底的漠然让她瞬间警觉——

暮悬铃："你不是他。"

天命："本君乃司命上神。"

天命指尖凝聚神光，

天命："混沌珠，你我共事千年，该归位了。"

暮悬铃腕间红绳无风自动，还未及反应，已被神光笼罩。再睁眼时，蕴秀山庄的满庭海棠正簌簌落在她肩头。

泠鸢倚在碧玉阑干边，指尖轻点池面，惊得锦鲤四散。她忽然蹙眉——天机显象，昭明已破熔渊封印，此刻正在暗域蓄势。

天命："主上......"

天命拖着暮悬铃走近，

天命："您神力未复，不如......"

泠鸢："办场喜宴吧。"

泠鸢忽然截断他的话，指尖捻碎一片海棠，

泠鸢："你与混沌珠的婚事，想必能请来不少'故人'。"

暮悬铃走进凉亭时，正听见这句。她腕间红绳骤然绷直：

暮悬铃："你们究竟要做什么？"

"哗啦——"

泠鸢撒了把鱼食，水面倒映出她疲惫却威严的面容：

泠鸢："洪荒初开时，颢天与我共创三界。他身化苍穹前，亲手捏塑了你们。"

锦鲤争食的水花溅湿她袖口，

泠鸢："天命掌因果，你司时空，本该是......"

她突然咳嗽起来，指缝渗出血丝。天命慌忙上前，却被她抬手制止：

泠鸢："数万载相伴的情谊，怎就......变成如今这般？"

池中倒影忽然扭曲，映出暗域冲天的魔气。

暮悬铃腕间红绳无风自动，眼中混沌金光暴涨：

暮悬铃："你说的这些上古往事，与我何干？"

她猛地幻出灵剑指向天命，

暮悬铃："我只知南胥月害死了谢雪臣——"

泠鸢："南胥月早已消散。"

泠鸢指尖轻弹剑锋，震得暮悬铃后退三步，

泠鸢："现在站在这里的，是执掌因果的天命上神。"

她忽然逼近，神威压得暮悬铃单膝跪地，

泠鸢："你与谢雪臣的结局，早在天命书上写了千万遍！"

暮悬铃突然嗤笑出声，唇角溢血却昂着头：

暮悬铃："我是暮悬铃——"

她一字一顿道，

暮悬铃："不信天命，不敬神佛的暮悬铃！"

池中锦鲤突然跃出水面，水花溅湿天命的神袍。暮悬铃趁机挣脱桎梏：

暮悬铃："你们神族眼中的永恒，不过是一场无趣的囚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