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归位南胥月身死

昭明的声音如附骨之疽般响起：

昭明："你以为封印虚空海就是赢了？"

暗哑的冷笑在冰窟中回荡，

昭明："是你害死了她......当年镇压本君的神女，如今为你这个蠢货送了命！"

谢雪臣猛然抬头，眼底血色翻涌：

谢雪臣："她不会死。"

他执起暮悬铃的手抵在眉心，

谢雪臣："我以神魂起誓。"

昭明："痴人说梦！"

昭明的声音渐渐消散，

昭明："不过......我们很快会再见的......"

拥雪城内，万载玄冰雕成的玉床上，暮悬铃宛如沉睡。谢雪臣解下钧天剑置于她身侧，剑穗上还缠着她当日系上的红绳。

谢雪臣："等我......"

剑鞘轻触冰床发出清响，仿佛回应。

蕴秀山庄内，药香与血腥气交织。封遥将南胥月安置在玉榻上，双手结印，灵力如潮水般涌入他心脉，却如泥牛入海。

封遥："去找！把三界灵药都寻来！"

封遥红着眼嘶吼，侍女们吓得四散奔逃。

南胥月却轻轻推开她的手，唇角噙着解脱般的笑意。他神识沉入心境，九天神光中，泠鸢的法相庄严浮现。

后土："为何镇压昭明？"

神音如雷。

南胥月望着她眉间金纹，笑得苦涩：

南胥月："昭明无错......错的是天命。"

他咳出血沫，

南胥月："万神请命时......我别无选择。"

后土："那你如今又为何——"

南胥月："我为他们卜过卦。"

南胥月突然打断，掌心浮现破碎的卦象，

南胥月："生死劫......只能活一个。"

他眼中泛起疯狂，

南胥月："我本想杀谢雪臣......让混沌珠归位助你......"

泠鸢的法相骤然迸发神威：

后土："滥杀无辜！"

南胥月："是啊......"

南胥月突然抬手，法相金纹从心口开始寸寸碎裂，

南胥月："这条命......还你。"

最后一道法诀落下时，他望着心境中消散的神影，轻声道：

南胥月："当年在镜花城......你问我可曾后悔......"

鲜血从七窍涌出，

南胥月："现在......终于能答了......"

泠鸢的玄色裙裾无风自动，她立于蕴秀山庄的月色下，指尖凝聚一点神光：

泠鸢："天命——归位！"

九天之上骤然传来轰鸣，天命书化作金色流光破空而来。床榻上的南胥月猛然睁眼，瞳孔完全化作鎏金色。他痛苦地仰起脖颈，一道神光自天灵冲天而起，狂暴的灵力将封遥狠狠掀翻在墙上。

封遥："公子？！"

封遥咳着血爬起来，却见"南胥月"缓缓悬浮至半空，周身缠绕着古老神纹。

天命："你以为......"

神音带着亘古的回响，再不是那个温润公子的嗓音，

天命："救得了一个求死之人？"

封遥惊恐地后退：

封遥："你不是南胥月......你是谁？"

"南胥月"垂眸看她，金瞳中倒映着万千星辰：

天命："吾乃——天命。"

【拥雪城大殿】

谢雪臣与江离相对而立，两族血书在灵火中化为灰烬。江离指尖凝聚灵族印记：

傅沧漓："自此以后，灵族绝不再犯人族疆界。"

谢雪臣："人灵两族，当共生共荣。"

谢雪臣将灵剑插入祭坛，剑穗上系的红绳在风中轻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