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夏清歌
魔渊王座·血诏
寂无踏碎魔宫三千阶时,我正被钉在蚀骨池中剥离灵力。
池水翻涌着尖叫的怨魂,前任魔王的颅骨在池底沉浮。他剖开胸腔将魔源核心嵌入王座,漫天血雨突然静止——所有魔物听见了灵魂深处的敕令:
“戮天宗与万宝仙宗,屠尽。”
魔将们癫狂叩首,骨翼割裂猩红天幕。我盯着他心口那道被我刺穿的伤疤,此刻正流淌着熔金般的魔纹。
💀 魔典箴言在池壁浮现:
“王令即天道,死灭即恩赏”
我看见自己苍白的倒影在血水中扭曲——多么讽刺,他成了真正的魔界之主,而我连挣扎的力气都被蛊虫蛀空。
剜仙·蚀骨之择
玄金锁链突然绷紧,寂无的指尖抵住我丹田:
“噬心蛊已和元婴共生,要活命,唯有废尽仙道根基。”
“不可能!”我嘶吼着引动最后灵力,金丹却在他掌心寸寸龟裂,“这身修为是我拿尊严换的!是捅穿仇人咽喉的刀!”
他魔瞳中映出我癫狂的模样:“那就换把更利的刀。”
蚀骨池水猛然倒灌入七窍,我听见自己骨骼碎裂的脆响——
🩸 力量转化:
仙源剥离 魔体重铸
金丹化作冰蓝碎晶迸射 魔气如黑藤钻入灵脉裂痕
元婴哭啸着消散成星屑 心口蛊虫反被魔源吞噬进化
李玄玑种下的噬魂剑气崩解 嫁衣残片熔成血铠覆体
剧痛中我恍惚看见破庙霉饼上的齿痕,那年我们五岁,他掰给我的半块饼硌得牙生疼。
欲焰·千年共颤
醒来时躺在魔源晶石砌成的床榻上,寂无的魔纹正与我的新生血管缠绕对接。
“双修是唯一能平衡魔源的方式。”他咬住我颈动脉时,滚烫魔息灌入四肢百骸,“恨我就咬回来。”
我狠狠撕咬他肩胛,齿间却涌出陌生的呻吟——
- 他掌心抚过的脊椎炸开紫黑色电光,竟自动凝结成护体骨甲
- 我失控的指尖抠进他后背,魔血渗入皮肤化作繁复咒文
****************************
最恐怖的并非身体的欢愉,而是灵魂深处的战栗:
*********************
“腰侧被掌握的触感...分明从未有人触碰那里!”
魔气缭绕的镜面映出我们交叠的身影,那一刻我毛骨悚然——他俯首吻我耳垂的弧度,竟与记忆中某个模糊背影完全重叠!
惑光·记忆残片
双修结束的间隙,我蜷在往生花丛中喘息。寂无将魔界印记按进我心口,突然问:
“记得昆仑冰狱的极光吗?”
“什么冰狱?”我蹙眉,却瞥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失望。
他魔息陡然暴烈,将我压进晶石床深处:“那就做到你记住为止——”
***剧痛中,眼前突然炸开幻象:
❄️ 记忆闪回(疑似前世?)
- 冰棱倒悬的深渊里,蓝裙女子将剑捅进玄衣男子心口
- 飞溅的血珠凝成冰花,男子染血的手却抚上她脸颊:“这一剑...比上次准”
- 女子腕间金铃与我现在戴的抑魔镣铐一模一样!
“呃啊!”我头痛欲裂,魔气失控震碎晶床。寂无扼住我喉咙吞噬暴走能量,嘴角却渗出血线:
“看清楚了?你杀我的本事...从来都很厉害。”
噬权·女君初诞
三日后我站在戮天宗废墟上,脚下是万宝仙库洞开的大门。曾经需要谄媚夺取的资源,如今如垃圾堆积成山。
“你要的权与力。”寂无将李玄玑的魂魄塞进魂灯递给我,“够不够?”
我碾碎魂灯任惨叫响彻云霄,魔息席卷之处,仙宗灵脉尽数枯竭——
🌑 力量体系质变
graph LR
A[仙门灵力] -->|废功| B[魔源初种]
B --> C{双修熔炼}
C --> D[吞噬转化]
D --> E[仙力→魔力]
E --> F[妖力→魔力]
F --> G[怨气→魔力]
G --> H[万物皆可噬]
魔将们跪献戮天宗镇派至宝时,我指尖掠过剑锋轻笑:“知道吗?百年前我在这山门前跪了三天三夜,只为求一颗筑基丹。”
剑芒扫过,曾经欺辱我的长老头颅滚落。
“为什么熟悉?”我拽住寂无衣领质问,“双修时的战栗...冰狱里的女人是谁?”
他魔瞳深处浮起我看不懂的悲怆,忽然将额头抵住我灵台——
千年记忆洪流轰然冲垮理智:
- 昆仑冰狱反复的相爱相杀
- 仙魔战场上背靠背血战的袍泽
- 某次轮回里我为他戴上金铃脚镯,笑着说“下辈子凭这个找你”
现实与记忆在脑髓中沸腾,我颤抖着摸向脚踝。那里不知何时浮现暗金色魔纹,正与他心口伤痕共振嗡鸣。
“因为...”他舔去我眼角血泪,“你每一世都选择为权力抛弃我,却又在重生后...本能地回到我身边。”
废墟尽头朝阳初升,往生花海在我们脚下燃烧成火毯。这一次,我主动咬破他嘴唇:
“那就看看这世...谁先抛弃谁。”
“当背叛成为宿命,沉沦反而成了最暴烈的反抗。”——仙骸堆砌的王座上,新生的魔界女君咽下血吻,任由千年记忆在魂火中反复煅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