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行(伊莱克斯视角)

焚夜脖颈的血滴在霜髓港督金印上时,我正为桑落重绾撕裂的袖口。蓝楹丝线穿过冰银针孔,针尖挑着少年喉间翻卷的皮肉:“夫人咬偏了半寸。”她染血的犬齿叼走我递的丝线,缝合动作像极了芙洛当年修补我破碎的神格。

  “霜鬼遗民在关外暴动。”少年伤口随线结收紧渗出血沫,“您纵她屠城,就不怕...”血珠突然溅上桑落睫毛,她舔舐血滴的模样让我喉结滚动:“怕什么?”针尾故意刺进他震颤的喉管,“怕她太像芙洛?”

  窗外暴民的嘶吼震落蓝楹瓣,我捻起花瓣按进少年伤口:“还是怕...”桑落袖口金纹缠住我手指捅得更深,“你这双看她杀人的眼睛...太亮?”

  血宴妆台

  梳篦划过桑落长发时,铜镜映出关外吊在蓝楹林的千具尸骸。焚夜捧着处决名册的手在抖:“降卒剥皮充鼓...是否过苛?”

  “过苛?”桑落忽拽我执梳的手刺向镜面!亡灵火裹着梳齿洞穿铜镜,映出当年神界战场——芙洛正把魔将头骨镶成胭脂盒。“这才叫苛...”她蘸着镜面裂口渗出的血涂唇,美得让我失控咬住那截颈子。焚夜呕出的秽物被她鞋尖碾碎:“传令暴民...”血唇印在少年眉心,“本王的军鼓需新皮了。”

  镜面魔将残魂突然哀嚎:“疯狗配毒妇!”桑落尾骨金纹骤然绞紧我腰腹,任凭我将那残魂剐成胭脂粉。

  骨铃答情

  蓝楹木囚车碾过关道时,暴民头目剜下的眼珠在笼顶摇晃。桑落倚着囚栏抛接眼球:“赌赌哪颗先烂?」腥风卷起她袖口,露出昨夜被我金纹勒出的淤痕。

  「烂?」铁钎捅穿头目眼眶钉死在车辕,「夫人不如赌...」热腾腾的脑髓浇进蓝楹根,「他们几时化作春泥?」桑落忽咬破我指尖,血珠弹向抽搐的尸体:「赌你三日内...」血渗进根须绽放出妖花,「必跪着舔净这些脏东西!」

  焚夜割下暴民耳朵串成风铃呈上:「请王裁断。」桑落却将骨铃系在我情咒刺青上:「听——」铃舌拍打心口旧疤,「这废物骂得多欢。」蓝楹花雨中,她的眼神让我想起芙洛点燃星舰引擎那夜——明知是赴死,却比焰火更炫目。

  燎原夜诏

  当最后一个暴民在蓝楹根下化作血泥时,焚夜终于跪碎膝盖骨:「您究竟爱她什么?」少年的质问混着被啃噬的惨叫:「桑落剥人皮点天灯时...您在笑什么!」

  情咒金纹自我心口窜出,裹住他脊骨刻下答诏:

  「爱她割喉三长老偏留半寸气管的慈悲——」桑落袖中利刃突然凌迟少年血肉,

  「爱她逼霜鬼王父女相噬仍递刀的温柔——」蓝楹花瓣随刀锋翻卷成她裙裾,

  「最爱她分明能绞碎你神魂——」金纹捏爆焚夜眼球前,我舔净桑落颊畔血点,

  「偏要留给本君亲自动手。」

  并蒂蓝楹在少年尸骸上盛放时,我咬着她耳垂低语:「夫人可知...」撕裂的囚服露出她满背伤痕,「你剐人时金纹缠腰的模样——」血掌扣住她后颈按向花丛,

  「甜得像新婚夜喂我的合卺毒。」

  桑落情咒金纹骤然焚尽整片花田。在焦土腾起的灰烬里,两株并蒂莲的根系正疯狂分裂——向着蚀月圣境与修罗神域的方向。

  当焚夜最后一滴血渗入焦土时,分裂的莲根忽然开败——那两朵枯萎的并蒂莲苞内,各自蜷缩着芙洛与小舞的婴胎幻影,正随灰烬流向不同疆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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